“安静!”
一声严肃的厉喝,打断了大家如潮水般的嘲笑。
让人意料的是,并不是江十七恼羞成怒,而是约翰博士大发雷霆:“医者必须虚心,要像海绵一般吸纳各种知识,像你们这样自以为是嘲弄他人的家伙,根本没资格当一名医生!”
一番话,就如几个大耳刮子,将周小波和西医协会众人的脸打得火辣辣疼。
这些人虽然不敢顶撞约翰博士,心里却依然不服气的,更不明白约翰博士要如此维护这名胡说八道的小国医。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约翰博士以前也曾和他们犯过同样的错误,以为萱国国医所说的精、气、神都是虚幻的。
毕竟他们西医讲求的是对症下药,有病毒就用药杀死,有肿瘤就一刀切除,简单粗暴却立竿见影。
他们动过很多手术,给很多人开膛破肚,甚至连血管也切开过很多次,却从来也没见过萱国国医中所说的什么“气息”。
但约翰博士以前给兵界的大人物治病时曾遇见一个萱国国医,他真的用江十七现在所说的“气”,治好了他治不好的病人。
从那次以后,他就很想亲身体验一番,究竟人体的气从何而来?
此时,王副会长倒是冷笑着挑衅:“小老师,既然你说能用气去判断病人病症,那你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呵呵,王副会长,你太看得起他了!他不过瞎扯淡而已,毕竟他不是正经的讲师,也不怕丢饭碗,我看他现在就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罢了!”
周小波本来就看不顺江十七,如今有机会,他肯定要让这小子难堪。
王副会长其实也是想让江十七出丑而已,毕竟让他相信李扁章这种老国医懂得用气息诊断还行,可一个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功力?这不瞎扯淡!
且看他如何下台。
不料江十七不屑一笑:“我确实很有钱不怕丢饭碗,但我是一名萱国国医,国医都是有气节的,不会像你这般趋炎附势,连节操都通通扔掉了。”
周小波脸色又红又黑,此刻真想撸起袖子就大喊一声——妈的臭小子!有本事咱出去撂单个!
而且他坚定认为,江十七毛都没长齐,肯定不是他这一百六十斤大块头的对手。
“那快让我们开开眼界呗!”
几个外国的带头下,其他学生也纷纷激动叫唤起来,他们眼神炙热且带着怀疑之色。
江十七今天来替李扁章讲课,其实打算讲些理论知识就算了,毕竟跟大学生说国医的精气神,对于他们来说太深奥也太玄幻。
不过如今被推了上架,他也只好点点头。
“那好,我就展示一下给你们看看吧——那位老师,不如你来当我的病人吧!”
“好,我就看看你小子能弄出些什么花样!”
周小波接受江十七的邀请,昂首阔步就走上讲台,颜色尽是阴辣且得意,心里已经决定江十七一会说什么他都否认,就看这小子怎么下台!
江十七岂能看不穿他的小心思?不过成竹在胸,他也不怕这家伙使诈。
“来吧!”周小波把衬衣袖子拉起来,放在江十七的面前,一副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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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十七也不废话,提起真气便按在他脉门上。
周小波脸色说变就变,笑容瞬间无迹可寻。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非常炙热的气息在他经脉中游走,让他全身滚烫不已,暗叹这小子难道真的会操控气?
“好痛!啊——”
周小波突然捂着肝脏部位跪倒在地,脸色如血,汗如雨下。
众人目瞪口呆,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
“你肝损伤极大,是纵酒过多造成的,被气息冲击就要命的疼,老师你要注意饮食啊,千万不要再继续喝酒,导致酒精性肝硬化了。”
江十七将他扶起来,给了他一番忠告,眼神充满了自信。
事实摆在眼前,即使周小波不承认也不成,因为他刚刚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肝——很疼!
只不过疼痛过后,那股热流就散在了他肝部附近,起到了护肝的作用,让他无比的舒适。
噗通。
周小波趋炎附势不假,可此刻也被江十七以德报怨的风度折服了,居然当场跪在地上热泪盈眶:“小老师,谢谢你的诊断,不然我还不知道我的肝病如此严重了,我发誓以后不再酗酒了!”
周小波态度反差极大,让在场的人一个个惊叹不已,更是有学生鼓起掌来。
江十七实力打脸,以德报怨折服周小波,实在太给国医长脸了,他们作为萱国人,内心深处竟泛起一股吐气扬眉的感觉!
“小老师,也可以让我试试你的以气诊断吗?”
约翰博士此时竟然主动请缨,又让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刚刚说江十七折服萱国人难度不大,那么接下来,无论对他而言,还是对萱国国医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
“你不用试了。”
江十七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仅让约翰博士猛地一怔,更让全场的人一片愕然。
就当大家以为他又不给约翰博士面子,或者是内心怕了时,江十七却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老博士平时很注重锻炼,如今虽然一把年纪,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还非常正常,即使用气诊,恐怕也诊断不出什么病痛来。”
众学生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担心起来。
小老师这般说辞听上去很有道理,可难免有点弱势的味道,若是外国人认为他是怕了约翰博士才这么说,也能让国医又抬不起头来。
果然,作为约翰博士的得意门生,比利当场就笑了起来:“萱国小国医,你不会是故意那么说的吧?刚刚你和你们学校老师是不是在表演戏法我们不知道,可为何现在我们的老师主动要尝试,你却如此坚决拒绝?是不是怕被我们拆穿?”
他的话音落下后,其他外国人也纷纷这般说辞。
更可恶的是,那些西医协会的萱国人叫得更是大声,说国医就喜欢装神弄鬼,请托忽悠人。
如果说外国人是有话直说,那他们的嘴脸就是刻意打击江十七,哄抬西医以取悦这些外国权威。
学生们的目光也落在江十七身上,面对西医的无理言语,他们也很想江十七再次挺身而出,用实力维护国医的脊梁。
“比利,这里是萱国,注意点礼仪!”
约翰博士提醒了弟子后,再次眼神闪烁地看向江十七:“我的西方人说话都那么直接,请不要见怪!小老师你是否能诊断出病痛不要紧,我就想体会一番萱国国医的气诊,还请不吝赐教!”
“行,那你上来吧!”
江十七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即使为了学生们眼神中的期待,为了维护国医的尊严,他此刻也要使出点实力,让那些怀疑萱国国医的人闭上嘴巴。
“我不太习惯给一个没病的人诊断,如果约翰博士你是想体验一下气息流动的话,我可以让你领略一下我们国医更深层次的技术——气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