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知道吗,我今日才发现,原来咱们的女儿姝姝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长得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的绝色倾城,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经常就让我恍惚觉得是看到你回来了一样。”
说着凌太傅的语气渐渐低沉落寞了起来……
“阿锦,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然,这么多年,你为何一次都不肯来我梦中?”
“阿锦,我好想你,你再等等我可好?”
“等我为咱们的女儿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看到她嫁人生子,生活美满幸福,我便能了无牵挂的下去陪你了……”
原来是她爹爹又拿着娘亲的画像,在缅怀娘亲了……
这样的场景,凌姝姝从小到大见到过无数次。
她还见到过她那个在外高傲不屈,叱咤风云的爹爹,喝醉后在她娘亲的画像前,哭得撕心裂肺,像个丢了什么重要宝贝的小孩。
因此,自她记事起,便从来不会在他爹爹面前,提起她娘亲。
她爹跟她说过,她娘亲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他说,她和娘亲是上天给他的最大恩赐。
也正是这样,她从小便认定自己有个世上最好的娘亲,每当想起的时候,心中也总是多了几分幸福和期盼。
凌姝姝静悄悄的离开此处,就像她从未来过一般。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深情,才能让爹爹这么多年,还对她娘亲念念不忘。
原来这世上是真的有男子可以做到一辈子只爱一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想,娘亲若是还活着,应当会过得很幸福吧。
不知怎的,凌姝姝突然就想到了楚九卿。
他会是一个痴情的男子,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凌姝姝眼眸中刚燃起一丝明亮的渴望和希冀,可一眨眼,那眸光又倏然黯淡了下去。
楚九卿那样的身份地位和样貌,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她永远相信世间有这般真挚的感情,只是她不敢奢望自己也有。
她想起楚九卿送她回府那日,爹爹曾问起过她与楚九卿的关系,她一时心虚慌乱,否认了两人之间有其他关系。
不是她不愿意承认。
只是如今,还不是说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还尚未公之于众。
说起来,自上次他送自己回来,两人也不过才五六日没见。
期间,楚九卿倒是派人送了不少稀奇好玩的东西给她解闷。
但是一直都没瞧见他本人在哪出现过。
凌姝姝总感觉他应该很忙,像今日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应该在宫中参加家宴吧。
心中这般想着,当她走回自己的院落中时,一眼便看见院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震惊的同时,凌姝姝重重的眨了眨眼,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会这般凑巧的她刚想到他,他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凌姝姝简直都不敢相信。
楚九卿一袭深紫金色对襟广袖蟒纹锦袍,身披黑色大氅,如墨的乌黑长发用紫金冠玉高高束起,身姿落拓,长身玉立,整个人显得神秘而威严,浑身透露着一种王者气息。
绝色的容颜堪比此间月色和雪色,让人一见再也移不开眼。
他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了他的头上,肩上,甚至是眼睫上,就如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卷。
看起来,显然已经在此等候了多时。
凌姝姝定了神,楚九卿朝她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替她拂落了头上的雪花。
她再三确认眼前的是真人,方才有些磕磕巴巴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除夕新年,阖家团圆,他不是应该在皇宫中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小院?
楚九卿嘴角带着浅笑,没有直接回答,而脱下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在了凌姝姝身上,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宽大而又温暖的大氅,他的怀抱温暖,有力又温柔。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姝姝几乎是心生恍惚之感。
随后,楚九卿温柔缱绻,带着低沉笑意的声音便在她的耳畔响起。
他说:“姝姝,除夕夜快乐!”
他还说:“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岁岁念安安,”
“祝我的小姑娘,年年如意,朝朝暮暮,岁岁长安。”
话落,外面新年的更声敲响……
是新年了,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她和楚九卿的第一个新年。
倏儿,他又在她耳边说道:“新年快乐,我的小姑娘。”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凌姝姝不知为何,心中一股酸涩感油然而生,她突然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抱了好一会,楚九卿方才松开了怀中的凌姝姝。
她仰头看向了他,看着他那沾上风雪的眉眼,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你是连夜从宫中赶过来的吗?”
回应她的是楚九卿热情似火的深吻。
突然之间,他抱着她往后一带,她背靠上身后的树干……
她的惊呼声,全部淹没在了他的唇齿之间。
楚九卿将凌姝姝锁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中,重重压在了树干上继续着亲吻。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其实是一种禁锢的姿态。
激烈到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楚九卿这次的吻,比以往几次都要猛烈的多。
凌姝姝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几近失控。
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无尽的爱意流露,带这疯狂又极致的占有欲。
跟他平时在她面前的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样子的他其实是有些可怕的,他对她的感情和占有欲浓烈到让人害怕。
凌姝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和闪躲,任他予取予求。
十足满足了楚九卿心中疯狂偏执的占有欲。
直到她被亲得呼吸不畅时,楚九卿才终于克制住,结束了这个吻。
他放开凌姝姝的时候,她几乎是脚都站不稳,直接软倒在了他怀中。
楚九卿顺势将她拢进怀中,眼神柔情似水,看向她的眸光中满是宠溺与深情。
他笑了笑,开口,语气低沉暗哑到不像话:“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