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鈊,你现在清醒吗?”
我有些不确定的追问了一句,看到许鈊点头才放下心,没有立刻跟着她走,而是向着周围扫视了一遍。
这里应该是在地下,四周都是岩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岩洞,不过洞『穴』里却十分的干燥,湿度保持的也正合适,不会让人感觉『潮』湿,同时我还能感受到流动的空气,说明这里还有通风口,让这里一点都不感觉到憋闷。
在我观察地形的时候许鈊已经走了出去,我连忙跟上,就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很多的碎玉,我连忙走上了两步,把碎玉拿起来就发现上面有残破的阵纹,这些碎玉应该是某种阵法的阵基,不过现在看来阵法已经被破坏了。
随意扫了一眼碎玉覆盖的范围,看样子这阵法肯定是不小,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呢?
很快许鈊就带着我走进了破损的阵基中间,我就看到了一个足有十米的巨大的洞口,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洞口呈现出金灿灿的火光,而光线却一点都不能照出来,站在洞口旁边就感觉是在看一个巨大的果冻,也正是因为这样,刚才才没有发现这洞口的异常。
虽然火焰没有蔓延出来,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到火焰强烈的威势,许鈊越来越靠近洞口,我怕她掉下去把她拉了回来,她的脚不小心把碎玉踢了进去,就听到噗的一声,碎玉直接被烧成了灰烬,可见这火焰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嘶嘶嘶,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从嘶鸣声就能听出来是魔蚁群来了,我连忙带着许鈊躲到了一边,现在是在地下,要是被魔蚁群包围的话,那真的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许鈊和我身上贴上了遮阳符,这些魔蚁是魔化的妖兽,说起来也是邪物的一种,很可能会对阳气有感应,封闭了阳气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发现了。
很快,上百只魔蚁顺着岩洞的入口爬了进来,每一只魔蚁都扛着一块鲜红的血肉,有妖兽的,也有魔物的,其中还有修炼者的,血肉散发的血腥味布满了岩洞,这场面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些魔蚁并没有吃肉,而是把这些血肉放在了洞口边缘,然后上百只魔蚁对着血肉喷涂墨绿『色』的口水,就看到那些血肉很快融化成了腐臭的血水,血水顺着洞口边缘流了进去,就听到子刺啦啦的声音传来,那封住洞口的火焰放出微弱的火光,可威势却比刚才减弱了一分。
看到这我立刻就明白了,这些魔蚁疯狂寻找猎物并不是要吃,而是用来解决这里的封印阵法的。
很快血水都流进了洞口的封印阵法里,这一队魔蚁立刻转身爬了出去,看样子又去寻找新的猎物了,我等它们走远才带着许鈊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许鈊,你说你感受到了先祖的召唤,是来自于这洞口底下,还是来自于这个封印阵法?”
许鈊仔细感知了一下,指着洞口的阵法说道:“应该是来自于这个阵法,自阵法之下我没有任何的感触。”
“这么说来,这封印阵法应该是你先祖布置的了,”我稍微有了一点头绪,毕竟我们来到这里是许鈊的血脉化阵传送过来的,这封印阵法又是许家先祖许天赐布置的,然后我又想到当初许天赐是和彭家先祖一起进来的,现在许天赐的封印阵法还在发挥作用,那这个破碎的阵基很有可能就是彭家先祖布置的阵法了。
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在结合洞口的封印火焰,我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里原本应该是由水火双绝布置出来的地火『潮』蜃阵,这附近应该有地火存在,许天赐把地火的威势凝聚了起来封住了阵法,而上面应该是由水灵气组成的浓雾,浓雾结合水『性』的特『性』变化无穷,从而演化出千变万化的幻境,虽然没有强大的攻击力,可是却能够『迷』『惑』住魔蚁,让魔蚁在这里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这个洞口的存在。
而且地火『潮』蜃阵还可以相互影响相生相克,水借火而不断的生成雾气,而火也借水不断激发更加强烈的火焰,就像是燃烧的煤炉,如果泼上一些水火焰会徒然暴起,这地火『潮』蜃阵也是这个道理,相生相伴循环不息。
按常理来说,只要地下地火不消失,这阵法就不会被破坏才对,毕竟那些魔蚁的灵智有限,是没法识破蜃雾的幻境的,而且现在的地火封印还在,说明地火依然存在的,可地火封印上的『潮』蜃阵却被毁掉了,再结合这些魔蚁是刚刚才出现的,这就说明这阵法也是刚刚被破坏的。
这个岩洞在地下很深的位置,如果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根本没人能找得到,除非是像许鈊一样通过特殊的方法进来。
当初的许天赐可以在后辈的血脉里做手脚弄出传送阵法来,那作为同样彪悍的水火双绝彭家先祖,肯定也留下了一些后手,让她的后人也能够来到这里。
这样一想的话,那进来这里并且把『潮』蜃阵破坏的人就只有彭宪了。
彭宪破坏了先祖留下的『潮』蜃阵,也就把保护地火封印的屏障去掉了,这才导致了魔蚁的暴动,倾巢而出去找寻血肉,然后用腐蚀地火封印的办法来破阵,虽然这个办法很慢,可架不住魔蚁的数量众多,猎物不是魔物就是修炼者,尸水腐蚀阵法的效果也十分的好,按照这样的速度,不超过一天这地火封印就破了。
难道许家先祖留下血脉化阵是想让后人在阵法被破坏的时候修复阵法?
我想到这个可能的同时心里也在好奇,这封印阵法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些魔蚁为什么要拼命破开封印?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杂『乱』的嘶鸣,随后数千只魔蚁排着队走了进来,就像是微型的火车一节一节的行走着,他们托着一块块血肉,我一看就知道了,这是魔象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