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虚无是一种无法感知存在。
千年女妖沉吟半晌才道：“虚无，其实老娘也没有真正见过，只是再早年一个仙籍中记载，当物质碎裂到一种程度，便会产生虚无，那是一个连时空光线都无法逃逸存在，就像是一个无敌虚空，一旦进去，便永无出来之时，这也是很多修者都极其畏惧虚无缘由所在”。
“那他们还经常采用破碎虚空”狂刀吼道。
“破碎虚空破的只是时空，而不是物质灵维，因此准确说，那只是一种时空破碎，而不是物质真正消亡”千年女妖立刻反驳道。
“而真正虚无，则是完全脱离物质维度，进入另外一个更加鬼魅存在，那就像是一个无底虚空，无论你修为多么高深都无法从中爬出去”。
此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四级仙人也出现插嘴。
这家伙这些时间一直都装孙子，因为他每日都看到那些贼目烁烁眼神再注视着自己。
他很清楚，这些家伙都想吞了自己升维。
于是四级仙人很识趣，他选择闭嘴。
只是此时他想要再无痕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学识，目的就是争取到他的信任。
他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取得这个小子信任，自己才有可能不被吃掉。
于是四级仙人很识趣开口了。
无痕也颇感惊愕扫了他一眼问：“你会说话”。
四级仙人尴尬点头道：“我之前只是有些紧张”。
无痕微微点头道：“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吓唬你，他们已经是元神了，没有能力吞噬你的”。
四级仙人急忙附和道：“我也清楚，我只是想要为你做事情”。
无痕沉默一下，说：“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之前几次战斗你都参加了”。
四级仙人点头。
“以后你和他们一样，只要表现突出，我会帮你塑造第二元神的”无痕指了指那几个游魂。
四级仙人急忙咧嘴笑了起来。
接着无痕又盯着他问：“你似乎对于虚无很了解？”。
四级仙人沉吟半晌才道:“算不得了解，却也知道一些”。
无痕道：“在四级位面也无法看破虚无？”。
四级仙人摇头道：“虚无并不属于物质维度范畴，因此和维度无关，物质维度即便升级为十维，虚无还是虚无”。
无痕道：“那虚无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它就是代表着一种空无的概念？如此为何还能让我们存在这里”。
四级仙人沉吟道：“虚无其实并不空，尤其是再我们进来之后，我感觉更加真实一些”。
无痕凝眉盯着他：“你感觉到什么？”。
众人也齐齐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四级仙人尴尬一笑：“其实我感知和你们差不多，只是我拥有超越你们一层维度灵识，因此可以看到虚无内还有一层层悬浮膜，它们很薄，很薄，薄得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甚至比时间空间还要薄”。
这就是四级仙人所能表达极限值了。
“薄膜？那是什么”无痕无法理解四级仙人嘴里描述景象。
众人也依是如此。
四级仙人眯起眼睛，思忖许久才道：“你见过一滴油滴落至水面吗？”。
无痕闻言皱眉，狂刀却怒吼一声：“臭小子你想死，敢戏弄恩师”。
四级仙人急忙躬身施礼道：“我并无恶意，并无恶意，这和解释那薄膜有关”。
无痕立刻阻止狂刀，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说：“甭管他，继续说”。
四级仙人这才狠狠瞥了狂刀一眼，继续描述说：“当热油落入水中，立刻会造成水面发生水和油相互迸溅，以至于水珠蹦出来，或是油脂落下水底一些，那一瞬间，便宛如一条烟雾自滚烫油滴窜入水面之下，形成一条油水混和一条类似烟雾一般存在....”。
四级仙人已经很用力去描述了，可是无痕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接着四级仙人便拿手比划说：“就是这种形态的...他们就像是那悬空于物质层之下，一条条，一片片悬空的油水混和形成，比无多了一点，比物质又薄了一点，很多，很多....就像是散开云雾”。
无痕一直在凝神倾听，脑海中也似乎浮现出一个画面，只是还是无法将四级仙人嘴里所说景象搞清楚。
不过他也已经能理解四级仙人所要表达意思，那就是虚无内还残留一些物质坠落一些稀薄到，无法叫物质，甚至都不能称作时空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它们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无痕如是想着，可是四级仙人接下去解释，却让无痕大跌眼镜。
四级仙人哽咽一会儿，又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物质本源，构建成物质最最基本规则”。
四级仙人眼睛里面透着一丝丝智慧之光。就像是一个得道高人。
无痕忽得昂起头，看着那依旧空无一切，脑海中想象着那些似烟非烟，似雾非物的薄膜，忽得也想到了什么。
物质落下虚无，就像是将一滴油无穷去稀释，直到看到组成这一滴油最小颗粒。
难道这就是构建成物质最小层次，剥掉了时空，剥掉灵维，剩下就是这些淡淡如同薄膜一样存在？
无痕仰望虚无！在这里没有时空概念，因为四面八方都是虚无。
似乎感受到那种宇宙博大规则便有繁化简呈现在他眼睛里面，接着他仿佛透过虚无看到那悬空膜，巨大到可以洞穿无数虚空宇宙庞大薄膜。
这一悟，也让他再之后超维修真变得一片通途。
最终成就他的超圣之路。
“死鱼脸，你别给老子弄玄乎的，告诉老子，我们该怎么走出这里？”狂刀才领悟不到什么宇宙法则，一脸愤怒瞪大眼睛盯着那个四级仙人。
由于四级仙人其本身多了一维，使得他脸颊坡长，像是一条鱼的造型。
四级仙人苦涩表情说：“我也只是猜测，谁知道如何走出去呢”。
“那你还啰里啰嗦，搞得自己似乎知道很多样子，混账”狂刀一把拽着他脖颈，便是狠狠一捏。
顿时四级仙人被挤压变形，形成一个气泡般自下面鼓起，压扁脑袋才脱离魔爪。
四级仙人急忙夺回无痕身后，吼道：“若不是老子法神被破，老子四级仙人岂能畏惧你”。
狂刀狞笑着说：“不服，那别躲着啊”。
四级仙人再也不去瞅狂刀，一个劲追在无痕身侧。
对于四级仙人和狂刀闹剧，无痕已经没心情去理睬，他的心思都凝聚再那对于宇宙广袤规则领悟之上。
若自己真的触及了物质最底层规则，或许真的可以修成至高无上神诀。
只可惜，自己搜罗修炼超维的法诀都是最简单最差劲一些低等级修炼诀。
不然他也不会被卡在二重维力境界无法晋升了。
似乎超维修真这条路早已被某些大家族堵死了，因为这条路只有那些财力雄厚，甚至源自上古神脉家族才配修炼。置于自己修炼的那些法诀，都是一些不入流的。
如此想要获得更高级超维修炼法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那绝非金钱可以做到事情。
因此再很早之前，无痕便想要放弃超维修真，转向传统修真。只可惜传统修真也被先天罡气堵塞了，不过眼下他终于突破先天罡气筑基，似乎又重新燃起一丝丝希望。
想到先天罡气。
无痕忽得产生一个鬼魅念头...
既然物质低层都是一样的，为何自己不创造一种可以兼容超维修真和传统修真两种修真法门于一起法诀。
或许这才是最接近物质本相。
无痕沉思着，眼睛也不自然散发出了和四级仙人一样智慧光彩。
看得狂刀睁大眼睛问女妖：“他该不会是被四级仙人传染了，着魔了吧”。
千年女妖见状摇头微笑说：“别打扰他，或许经过这一次顿悟，他的修为可以发生脱胎换骨的蜕变”。
啊？狂刀一脸愕然，之前师尊在他心目中很厉害，那也只是刀法。
可是修为却十分平庸。
若是他真的修为也变得比自己强大，那才是名副其实。
狂刀想法很单纯，可是千年女妖却不再单纯。
她盯着无痕，那双魅惑眼神微微泛起一丝异样，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心思。
就在此时，四级仙人忽得拿手指向虚无说：“看到没，哪里有东西，没错是很多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惊动，一起抬起头朝着他手所指向方位。
可惜他们都是睁眼瞎，对于四级仙人嘴里所说东西，都是一脸茫然。
分明什么也不复存在。
四级仙人见大家面色冷然，更加焦急起来说：“快点动起来，就要碰撞上去了，快转方向”。
除了无痕几乎所有人都将其当成傻子。
只有无痕很清楚，四级仙人所谓东西，就是那种再正常六识中无法感知存在，那或许就是有物质本源钩织成的一种形态。
无痕盯着四级仙人说：“我们自从进入虚无那一刻，命运便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你觉着我们还力量推动气泡改变方向吗？”。
四级仙人沉默了，摇头叹息道：“算了，一切都无法避免了，只要那东西穿透过来，会将我们这里所有物质分解，直到变成和它们一样”。
“你怎么如此确定？”无痕狐疑盯着四级仙人。
“那不简单吗？他们是比时空还要轻飘东西，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很稀薄，可以溶解一切物质，直到我们和它们一样稀薄”四级仙人很笃信表情说。
闻言，无痕也赞同点了点头，若他所说物质本源真的存在，那肯定是那么一个道理了。
然而既然注定要发生事情，担忧也是无用的。
那只有接受命运吧。
无痕道是想得开，只是他却见到四级仙人脸上不甘和挣扎。
“对了，对了，快打开极円灵境，或许可以吸入它们”四级仙人还是不甘心，一把拽着无痕手臂狂吼起来。
从他脸上表情，轩辕无痕可以看出他内心恐惧，由此可见那些东西已经濒临自己很近距离了。
无痕也是无奈之举，只能听从四级仙人话，将圣墟之力灌入圣墟珠，接着一道紫色光幕展开。
奇怪的是，紫色光幕再虚无不是线，而是一个管子，一个巨大无比管子，就像是一个独立管道时空。
看到那狭长管路，四级仙人急忙笑逐颜开说：“没错了，是这个道理，我们合力将气泡推进去，到了那里，我们就不需要畏惧那些东西了”。
四级仙人有些激动的抓狂，看得出来，他内心是多么畏惧那些看不见东西。
虽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四级仙人说的话，但是大家还是遵从无痕明令，一起将气泡朝着管路方向推动。
虽然灵力在这里几乎是无用的，但几个人身上残存一种物质本源引力还是有作用的，他们一起走向气泡一端，反而可以让气泡产生一丝丝漂移。
也正是这一点偏移，使得气泡竟然滑到了那极円灵境光束形成管路内。
接着光线继续延展，再正前方形成一个扭曲。
此时四级仙人脸色都变得发紫了，他崩住嘴角，眼睛瞪大，看得四周人很是疑惑。
只有无痕清楚，他是再等待极円灵境对那些东西产生吸附作用。
谁知过了一会儿，四级仙人颓然的摇头，很明显，极円灵境并不能吸入它们。
无痕也是没办法了，只能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不可强求”。
四级仙人却再此时忽得又嘴角颤抖起来说：“融了，它们融了”。
“什么融了？”轩辕无痕一脸莫名盯着他。
四级仙人激动手舞足蹈说：“我们有救了，极円灵境和那些东西融和了”。
这一言把无痕吓得够呛。
那些东西融入了极円灵境，那岂不，它们要冲进来。
四级仙人似乎感受到无痕担忧，急忙解释：“不用担忧了，那些东西和极円灵境光线融和了，它们化成一种诡异通道，和这里光线一样，变成这种有形存在时空，也就是说，它们从那些膜转变成了时空”。
“怎么会这样？”无痕有些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