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刚想要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什么,立即的收回了步子。
目光略过一片墨色的衣角。
莲苍站在一个僻静的屋顶,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奇怪,刚才还感觉到一点魔气怎么就没有了。”
莲苍看了看最近的生物,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城池那边去的。
这边城仁好像真的急了,蹲下身子给城池捡东西。
城池目光冷然,看着城仁的动作不做声了,琥珀的眸子里少了点往日的灵光。
城池看向尚书大人说着:
“我希望母亲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若是不满意,那女皇陛下……,就不知道这尚书府,是不是还需救济的,那可就全靠母亲了。”
城池说着,转身而去,已经没有多些精力去和这些人纠缠了。
因为平君刚才的话,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也不敢回去面对着平君,生怕看到什么,又或许听到一些什么……
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平君了。
城池一走,后面跟着保护他的士兵自然也跟着走了。
尚书正君看着人都走光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甘啊,不由的对着尚书娇弱的说着:“妻主,怎么说你也是池儿的母亲,池儿怎么能和你这样说话的?这还是一个儿子该做该说该做的吗?真是一点也不……”
啪!
不等尚书正君说完呢,就被尚书大人给打了一巴掌。
“收起你那些小动作,不要以为本官什么也不知道。”尚书正在气头呢,被一个身为他儿子的人威胁,这种感觉就很扯的难受了。
这会儿还被一个正君拿出来撒盐。
“妻主……”再次被打,正君也是真委屈了。
捂着被打的半张脸,这会好了,一左一右已经成双了。
“你给我好好反省,再好好想想该怎么给城池一个交代,他要是不满意,你这个正君也不需要做了。”
“荆身……”正君又恨又委屈啊,可是他身为人夫,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忍着,以后再将这些忍耐爆发出去。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尚书不是默认吗?!
正君觉得有点悲凉,可是又能怎么样。
“哼!”尚书视乎看出来正君的意思,脸色过去取,一下子甩袖而去。
她这会应该去关心关心那平君了,或许还能得到那不成器儿子的高看一眼。
不然,那真的闹到了女皇面前,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莲苍看着城池走的背影,目光有那么点疑惑,他感觉城池的身影有着那么两分的熟悉感。
然而这种感觉又不知道从何而来,或者说,城池的那一串聚灵石掉了后,他就更加的感觉到了一股亲切感。
其中缘由没有来的,真是叫人疑惑。
莲苍摇摇头,人也走完了,他也就继续找着魔气。
还真没有错,人间出现了魔,也不知道千年不见一丝魔气的人间,怎么忽然间有出现了呢。
………………
城池抱着沉重低落的神色再次回到了将军府,途中他都没有想过他最怕的鬼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又会不会有长得很可怕的鬼被他撞见。
没有,都没有。
城池满脑子的都是平君的问话。
城池有些不安,又有些仿徨,踌躇间,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世女君,是回常春院吗?”长眠在马车旁问道。
城池恍然了一下,原来他已经回到了将军府了。
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鼻子微微一酸。
“嗯。”城池应了一声。
马车又继续前进,直接回到了常春院。
这会城池还是有些恍然的走着,等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了妻主的房间。
看着那熟悉躺着的身影,城池这会不仅仅是鼻子有些酸涩了,就连眼眶都感觉到了酸涩。
这会的城池如同伤心难过的幼崽,一步一脚印的挪到了迮希的身边,整个人就缩近了迮希盖着的一张薄褥里,整个人想入黑暗,他抱着身边人的腰,整个人都要缩在身边人的怀里一样。
安安静静的睁着些茫然的眼睛,感受到被子下的一片黑暗,他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安安静静的也很是乖巧,不吵不闹,只是想安静的靠着她家妻主。
他想静静的,一个人静静的还有一个人陪着就好。
只是他低估了这具身子的泪腺了。
在这安静里,只要想起那哭着问他的平君,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一点点渗出。
而且他抱着他家妻主,他就已经有了后盾,什么也不用顾忌,什么也不用伪装了一般。
泪水就是止不住了。
城池整个人都埋在了她家妻主的怀里了。
迮希睡得好好的,心中忽然一缩的疼,再睁开眼时,她怀里就是鼓鼓的一团了。
迮希顿了一下,也察觉到了城池的不对劲,微微伸出已经被城池压着的手。
迮希的手本就是交叠在腹中,被城池一缩进来,就被压着了。
这会一动。
原本只是偷偷流泪抹眼泪的城池,感觉到他家妻主的手一动,就落在了他带泪的脸上。
城池差点控制不住这“偷偷”的哭了。
他没有亲妻主,妻主怎么就醒来了,不公平。
城池本就是有些难过了,这会连妻主都“醒来欺负他了”,哭的更加带劲了。
这会都会发出点呜呜的声音了,知道他死活埋在他家妻主怀中,抱紧他家妻主的腰。
迮希一顿,手中触碰到的泪水,将他烫的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心中泛起的心疼更加让迮希在意。
“怎么了?”迮希把手搭在城池的后背轻轻拍了下,语气中不由多了些温和。
迮希想要掀开被子去看一下人,可是怀中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一般。
待着哭腔的话说着:“不许掀。”
迮希掀被子的动作只好停住,这会如同哄小孩一般……好吧,她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只是随着本心,摸了摸怀中人的头问:“是谁欺负你了么?我去帮你欺负回来。”
“嗯?”迮希么没有得到回复,又问了一下。
这会城池也不知道怎么委屈的,妻主越是这么哄着他,他也是想哭了。
见妻主还在哄,还在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哄烦了,还是被哄得叫他有了些委屈。
城池憋了一口气,一下子的就从被子里冒了个小脑袋出来,语气满是委屈与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