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许久也不见人醒,迮希只好把人抱起,向着深林深处的一个小木屋中。
木屋相对简陋,也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迮希将人放入一个铺着被褥的木床,又看到城池一身脏兮兮狼狈样,手一挥,城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污渍也消失了。
看了城池一眼后,又转身出了房门,在后厨的地方,已经开始熬药了。
然而这边的城池也缓缓的醒来,脑海中还有着那婴儿在摇篮的咯咯笑的画面。
城池有些恍惚的半坐了起来。
做梦了?
城池看了看四下,房间的桌椅架子,物件,都好像是木头雕刻而成的。
城池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臂,还有一些应该有伤口的地方,然而他发现,身上竟然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难得他看到的那什么巨大的兔子,还有奇怪的猛兽,都是梦到的,全都不真实,不然他为什么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本应该有的伤口,也没有半分。
之前的是做梦,那现在呢?
城池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小屋木,这个地方他绝对没有见过的。
所以,他还在梦里,又或者已经在现实了,带着些以为的城池,这会儿听到了轻巧的开门声。
城池立即就看过去了,眼眸中带着些警惕。
不过在看清了对面来人后,城池就松了口气了。
原来还在做梦啊。
是的。
城池在看到了迮希十一二岁的少女模样,下意识的就判断了他还在梦里头。
“小妻主。”城池有些想念的喊了一句,也许是因为之前梦中他与猛兽对战,再次清晰的面对死亡,这会看到了迮希,那是十分的眷恋的。
唯一一点可惜的是,这个妻主是孩子模样。
城池知道是迮希后,整个人有人不理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了,他的潜意识里,不管是小妻主,还是妻主,只要有她们在,他觉得的是安全的。
这是城池的自信。
“嗯。”小迮希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给递过去。
“先把药喝了。”
“嗯??”城池疑惑,他好好的喝什么药,不过不妨碍这个是梦,有些逻辑是正确的。
城池半接过,也没有一下子喝了,反而低着小鼻子去嗅了嗅。
淡淡的药香,也掩盖不住浓厚的苦涩,城池的脸一时间就有了嫌弃,抵抗了。
“我不喝。”城池半接过的碗向小妻主推了推。
“听话,你经脉有损,不好好吃药,会留下病根,武功内力难以前进。”迮希耐心的说着。
“经脉有损?我怎么了?”城池又看了看自己,他不觉得自己哪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也看不到哪儿有损。
定是梦里的逻辑不通。
“你不知道?强行冲破内心,经脉一时间承受不住,自然带来伤害,你快些喝了。”迮希说着,又把碗凑近了几分。
城池一个不防备,嘴唇碰到了药液,一股难耐的苦就传入了他的蓓蕾,城池被苦的,整张小脸都邹巴巴起来了。
“我不要,我没病,我不喝。”难以言说的苦,城池立即离的远远的,很快整个人都已经贴到了木墙上。
城池还拉过了没有掀开的被子,一下子把自己躲在被子里,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了,好像这样小妻主就看不到他,也抓不到他,他也不用喝药了。
迮希:……
速度还真快。
而且迮希也发现了,城池刚才的速度相比之前,迅速了不少,看来这次冲破经脉,福祸相依。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你体内的经脉隐隐作痛吗?”
迮希试图好好说话,劝说城池喝药才是。
蒙在被子里的城池听了小妻主的话,停顿了一下,还真的用心感受了体内的经脉。
不过几许,城池很快的就收回了感受了。
很是笃定小妻主在骗他,“我没有感受到,我健康舒服的很,一点也不疼。”
城池说的是实话,然而城池没有看到的是他胸口处,有一小朵金莲带着微亮的光闪了一下,很快就岑寂起来了,没有叫人发现。
迮希听了,也就以为是城池嘴硬,为了不喝药,强行忍住疼痛说着不痛的话。
迮希无奈。
十一二的身心很快的变成了成年的模样,捧着药的碗向自己嘴边凑。
迮希微蹙眉的含了一口。
把碗放好,整个身形就往床上去,看准时机一把把被子掀了,城池被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腕就被一扯,他整个的身形都变了个反向,然后一个阴影过来。
城池嘴上一软,还没有感受上面的触感,他就被一个难言的苦涩充遍满腔。
城池下意识就想要吐了,可是被妻主舌尖一顶,什么难言的苦涩都咽下去。
“唔。”
城池想要推开,却又推不开人,等他缓了缓后,以为妻主要离开了,谁知道,他还没有喘两口气,就有被灌进来一口药。
这会迮希有了第一回的经验,这以口胃药的行径,越发的熟练。
“咳咳咳——”
整整一碗,城池是一滴不剩的咽了下去。
这会整个口腔,肚子都是一阵翻滚的苦。
迮希也不让城池苦太久,拿出了一颗甜腻的糖,放入了城池口中。
甜丝丝的糖在口腔晕开,城池还活了一半。
哐啷哐……一颗糖就在城池嘴里乱传,碰到了牙齿后,还发出些学碰撞的声音。
城池有点愤愤又委屈,明明他什么病痛都没有,还被强迫喝了一碗药。
“好了,喝了药才能好。”迮希瞧着对方有些气鼓了的脸,有点想要动手戳,不过这人还生气呢。
迮希思量了两秒,还是伸手去摸摸了。
软软的还是很有触感的。
“我没有生病,妻主就给我喝药,还用……还用这样的方式,妻主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对妻主的吻有阴影了。”城池嚼着嘴里的糖。
咔咔咔的,也不知道要把糖比较谁来咬了才好。
“是嘛,有阴影。”迮希说着,浅墨色的眸子暗了暗,好像要隐藏些什么才是。
“对,就是阴影,我的吻明明是甜的,妻主的吻就是苦苦的,这怎么不叫人有阴影。”城池煞有此事的说着。
“是嘛。”
城池没有意识到危险,自然是点头了,这会嘴里的糖吃完了,可是他嘴里总感觉还是有着一个药味,又问了迮希要一颗。
“妻主,我糖没了。”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