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慢走，明儿还来找妩儿姑娘吗？”
“明儿不来了，她说明日不接客。”
“诶，好~”
冬子给楚霓开的门，还是从倚红楼后门出，这次楚霓半点没犹豫，直接往春夕街热闹之处走。
人多就人多，总是比泡冷水好，实在是怕了怕了。
楚霓自被那哑嬷嬷认出后，一直都是男儿打扮，任云娘和田明香两人如何劝说调侃，皆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权当当下双耳失聪听不见。
不止如此，日日还要变了花样地在脸上‘加工’，弱化五官立体感、涂黑肤色、斑点、胎记、各类痦子，花样比给萧妩儿化的妆还要多。
目的也就是为的躲避蝶谷，至少在积攒到一定程度的底气之前。
如此掩盖真颜的做法已经持续半个多月了。
雪凝香的生意也已然步入正轨，治黑皯美白肌肤的玉容霜，水润亮肤显光泽的水肤霜现在已然成了店内招牌。
而后楚霓又与云娘一起调配出数个系列的全套脂粉，也成为了店内热销的招牌，每日要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店内也是已由田明香帮着，寻了两个靠谱的帮工。
虽如此规模尚不足以与桃花阁比肩，但是走马街与春夕街这两处的大单已经被尽数拿下，月底分成之时，除去需得留下一笔供后续研发和购买材料所用，三人一人足分了二百余两。
春夕街这边，楚霓有感于雪凝香起步之前萧妩儿的相帮，是以，她这边楚霓隔几日或有什么重要事宜也就会来一趟。
这不，今夜就是劳什子赏花汇什么的，平日楚霓都是下午来化个妆傍晚就能走，今夜又在这待到天色暗下了。
自两人相熟起来，楚霓就开始对她好言相劝了。
让萧妩儿别老卖颜色，随便学学抚琴至少能弹上一曲子，或者学个舞什么的至少别一上台就只摆姿势，要么吟诗啊，背上一两首就行。
萧妩儿非不听，她愿意懒，她还说她有钱。
但无奈，这萧妩儿运道甚好，她就愿意这样一直抱着草包美人的名号，也是楚霓给她上妆加持，风头从不见降，还不断上涨。
半月前的游花车，燕春楼虽不及倚红楼火热，但牡丹那氏族没落大家小姐的才女形象没倒下，且凭着一首琴技堪堪稳住，听闻梳笼的恩客还攀上了六皇子，这才稳住了花魁的名号。
而萧妩儿这个懒虫，就凭一张脸也算是不落下乘，恩客追捧的程度紧随牡丹其后，目前排在这春夕街花榜上第二。
那楚霓没什么可说的了，活在当下心无挂碍也好，自在快活。
全城灯火通明热闹处，就唯这春夕街上最盛了罢，楚霓原是笑看这喧哗街景，因着自己的妆面画得丑，还毫无负担调戏了一给她抛帕子的花姑娘一把。
但下一刻，楚霓原本面上笑意尽数冷下，走了两步，顿时停在了路中央。
果然……
被尾随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又来了，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人离自己不过二十米之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