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腰身好细,他一双手圈着剩余了许多,得手臂互搭着才行。背部与他比起来也稍显单薄了,想来也是,丫鬟口粮能好哪处去,又得日日干活,定是瘦了。
哎呀这样让他好生心疼。
果然还是得费些心思将她调配到自己院子这处来才是,勤习是不重口腹之欲的,那勤学喜欢吃啊!看那勤学比勤习胖了多少,还是得与冽哥好好说道说道才是……
不怪众人难猜,夏懋自从在马背上心中安定下之后,便神经大条地开始想着楚霓东楚霓西,顺带满心欢愉喜滋滋地感受着与楚霓初次的贴近。
是以,楚霓御马如何精彩,于马上疾驰是什么滋味,皆被夏懋抛诸脑后去了。
急躁的马儿已被安抚,现下状态已然静止,夏懋也压根没感受到。
被人用力扯着手臂拉下马的时候,夏懋正想着今晨好味阁刚送来的新样式菓子,这不,又有借口可以寻楚霓,召她去自己院子一趟,刚好也让她尝尝……
冷不丁被打断思绪,也好在秦肴冽虽将夏懋扯下,却也暗中用了巧劲,让他下马能站稳。
是以,甫一下马,夏懋正睁开眼睛的过程中,便听得秦肴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懋弟,我不知你尚未习得御马,只道这院子小,跑上一圈也不打紧,我的不是,你可还好?快来让我看看!”
楚霓翻身下马,刚好听到秦肴冽这一番猫哭耗子假慈悲,心道演戏倒还挺好啊,轻“呲”了一声,径直将那马儿牵走,准备将它绑到马厩那处去。
夏懋抬眼,便对上秦肴冽满怀愧疚为难的神色,当下摆了摆手直道:“无碍无碍的冽哥,原就是我学艺不精还接了清涟的激将法与她斗气,本就不怪你的!”
得到了安抚,秦肴冽这才如释重负展了笑颜,拍了拍夏懋的肩膀聊表宽慰。
夏懋还想向被秦肴冽挡着了的楚霓看去,那紧随临安公主其后,乌泱泱的,带着哭嗓此起彼伏的关怀,就都来了。
临安公主快步赶到,从夏懋背后将他扯了去,拉着他上下左右大致瞧了一番,确定了周身上下没半点伤痕后,这才红了眼睛狠狠给了儿子手臂一拍。
“好你个夏懋!好声好气说让你别再驾马!别再驾马!偏生不听!若是今日又有个好歹你是非要让你为娘我去死不成?”
临安公主甚少有脾气,这次是当场见着夏懋陷入险境,被吓了个好歹,这才当众这般不顾形象数落夏懋。
这不,那一拍将夏懋拍了个咯噔还不解气。
现下竟是直接上手掐了,一边厉声道:“我倒要看看待晚些时候你祖父父亲回来了,我要看你还有什么好说!光紧闭我觉着是不够了,制不住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看我不叫你父亲请了家法抽你一顿!”
夏懋被他娘的连环攻击掐得连连告饶,却也知道这次惹祸都怨自己,好疼,但又不敢躲,只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