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忍不住笑出来。
张角是不是鼓动别人造反上瘾了,见谁都想拉别人下水。
要说上学那会,刘煜学历史的时候,真觉得张角是一个野心家。
为了一己之私,发动这么多穷苦老百姓去送死,去做炮灰来实现他的目的。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刘煜有了不同的看法。
如果百姓们真的安居乐业,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不可能随你去造反。
只能说根源还在于朝廷局势的本身。
当刘煜看到信的末尾,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张角希望刘煜可以留下张宁,让她不要再回河北,而且还不限制使用手段。
你大爷的,把老子这当托儿所了吗!
不限制手段,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那可是你的挚爱家人、亲生女儿啊。
看着刘煜气愤地合上信,张宁满脸好奇,爹爹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你看完了吗,拿给我看看。”
刘煜一把把信揣进怀里,动作那是相当的快。
张宁满头雾水,反应这么大干嘛。
“什么意思,这是我爹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刘煜反驳道:“这是写给我的私信,为什么要给你看呢?”
“你...”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惊天的大战一触即发。
“公子公子...夫人已经起来洗漱完毕。”
宝儿来到厨房外探着小脑袋。
厨房内的怪异氛围让她好奇心拉满。
凭借着女人的八卦本性,她能判断出,眼前这个魅惑的女子和公子之间有秘密。
只是这些事情轮不到她来插手多嘴。
“嗯,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赶紧溜。
刘煜转身就走,来到外面后,他还能听到张宁的嘀咕。
“都什么时辰了才起床,天下哪有这么懒的女子。”
刘煜脚下一个趔趄。
心里恶狠狠骂道,你个嘴不把风的小妮子,老子以后也让你尝尝睡懒觉的滋味。
卧槽,我怎么突然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
罪过罪过......
新婚夫妻,第二天早上当然要去给父母请安。
刘叡和柳月早早的就做好准备,静静地等待着新人的到来。
其实没什么繁琐的东西,就是简单的递茶、跪安、喊爹娘,当然刘叡得掏掏腰包。
刘叡和柳月对青黛都很喜欢,三人谈天说地的,完全把刘煜晾在一边。
尤其是柳月,她和青黛的年纪相仿。
若不是有着伦理关系限制,她们很可能会成为一对好姐妹。
刘煜只能尴尬地在旁边陪着笑。
他一转头,看到许褚在外面,还隔着庭院在向自己招手。
于是刘煜趁机悄悄地溜出来。
“阿褚,你是来道别的吗。”
许褚昨天才赶到涡水乡,就是为了参加刘煜的婚礼,到今天又该返回固始县继续留守。
“煜...”
“主公,我是来辞别的,另外还有一封孙太守的信要交给你。”
“昨日人太多,又是你大喜的日子,不方便拿出来。”
许褚的称呼让刘煜一愣,不过他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接过信。
“孙文台的信?”
南阳黄巾被剿灭后,孙坚便随着朱儁班师回朝接受朝廷封赏。
而后恰逢长沙传来区星造反的消息,孙坚再次领命前往长沙平乱,顺便把自己太守的位子坐实。
毕竟灵帝时期的官场混乱,有名无实的、隔地飞领的大有人在。
听说刘煜大婚,孙坚也很大方,他送出很多朝廷的赏赐,由许褚转交给刘煜。
看完孙坚的信,刘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抛开别的不说,孙坚还挺够义气的,这个人能处。
“来而不往非礼也。”
“阿褚,你回头也从固始县挑点东西送给孙坚,最好是比较实用的。”
“明白。”
许褚想了想,神情扭捏地开口问道。
“主公,我把家眷带去固始县,应该没问题吧。”
闻言,刘煜捧腹大笑。
“哈哈哈...这事当然没问题。”
“嘿嘿,我就知道煜哥会答应的!”
一度春风以后,刘煜也是食髓知味,迷恋无穷啊。
大家都是男人,他对许褚的作法也很理解。
许褚挠挠头,“昨日父亲和大哥都对我说了,以后的尊卑不能乱,我要尊称煜哥为‘主公’。”
刘煜叹口气,拍拍许褚的肩膀。
“不必过于拘谨,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
刘煜团队里,唯一能跟他兄弟相称的只有许褚一个,这是他默许给许褚的特权。
......
接下来的时间,刘煜难得过上几天安定的日子。
白天陪着青黛在马背上赏秋,夜晚裹着锦被在床上赏青黛,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新体验。
让刘煜深深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每天都要面对张宁的打搅。
为了不让青黛产生误解,刘煜想着尽快把张宁打发走。
至于张角的要求啥的,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
聚贤庄客堂内。
“张宁,药方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就算你们开出再高的价格,我也不会交出去。”
廖化不解,“为什么?”
“你们应该走出去,多听听百姓们的心声。”
“先不管大贤良师打着多么高尚的旗号起兵,我们就看结果如何吧。”
“豫州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数十万青壮因为战争死掉,这些就是你们太平道期望的吗?”
张宁三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实际上他们也想不明白,起义的目的和实际造成的影响完全不一样。
“我刘煜要是帮助你们,那就是在害更多的百姓。”
“要我说,趁你爹现在实力尚存,赶紧找个山猫起来,过两年等朝廷招安。”
“这才是黄巾最好的出路,让他好好想想吧。”
黄巾是开启乱世的钥匙,他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该退场就退场吧别在霍霍大汉的百姓。
刘煜一番话,差点让三人的信念崩塌。
黄巾军的口碑直转急下,主要还是张角的鞭长莫及。
他的组织架构实在是太松散了,完全无法约束各地方的渠帅,而且人员混杂良莠不齐。
河北的黄巾总算还有点起义军的样子。
其他地方的黄巾就是贼,和土匪没多大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