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眠墓中,车小驴早安抚好了受惊的镇民。阿丑和啾啾鸟火急火燎地把燕争和棋星送进了神女室。
燕争依旧因为使用了太多冥力的缘故导致命灯灯油过少。可是担心棋星的伤势,便先以神眠墓之力以死气为棋星疗伤。见她伤势稳定,能够自己运功疗伤之后,这才安下心来解决自己的伤势。
贝坚从几个活捉的先锋队士兵口中得知季白山有可能会提前到来,加紧了安置镇民的工作。把贝坚等人忙得是晕头转向。
而燕争却在神女室中安安静静地疗伤。
数日,燕争与棋星的伤势渐好,张归本也醒来了。棋星一醒来,便问道:“燕哥哥,祖成先的尸体呢?七世说很有用的。”
燕争才想起这回事,想要去问贝坚要祖成先的尸体。
刚走出神女室却见神眠墓内沸沸扬扬,数不清的镇民挤在各厅之中。原来贝坚已把安置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车小驴一见燕争便凑了过去,汇报了当前情况。原来贝坚及其部下也入驻了神眠墓,正在人界厅里。
车小驴得知燕争需要冯千带回来的那具满身绿血的恶心尸体,一脸嫌弃道:“要它干什么?得,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这就让冯千给你送神女室去。”
不久,贝坚和冯千将祖成先的尸体带入神女室中。
张归本见了冯千“咦!”了一声,眯着眼盯着他看个不停,把冯千都看不好意思了。
冯千只好不去管张归本,只把祖成先的尸往地上一扔,道:“这尸体血都是绿的,万一染着瘟疫传染开来那就不好了。”
张归本道:“不会的。瘟疫也靠病菌传播,而这神眠墓死气得得远超你想像,病菌一离宿主身体就会被这死气杀灭。”
贝坚听得是满脸兴奋,拍拍燕争的肩膀笑道:“万一咱们爆发了瘟疫,就把病患给你送神眠墓来,那倒轻松很多。”
燕争点头称没问题,转头又去问棋星:“你说这祖成先的尸体有什么用?”
棋星是真不知道,只见那么多人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些害羞,气道:“又不是我说的,看我干什么?”又一把揪过啾啾鸟,对着镜子大喊:“你给我出来!说说那丑尸体有什么用!”
只见镜中虚影一闪,七世便立于众人眼前,神采奕奕,想来伤势已全好了。
贝坚只见出现两个棋星,满脸不解地问道:“燕子,你怎么又多出一个媳妇儿来?”
七世是棋星的前世,可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燕争只好道:“这个随后再说,你只要知道鬼的世界远超你的想像。”
“哦……”贝坚若有所思。
“快说,有什么用!”棋星急忙问七世。
七世蹲下身去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祖成先的尸体。
祖成先死得太突然,双眼犹大睁着,七世叹了口气,轻轻把祖成先双眼合上,自言自语道:“果然没错,太像尊身蛊了。”
“尊身蛊是什么?”贝坚从没听过这几个字,好奇地问。
棋星修炼尊蛊入门心法,虽然没真正炼蛊,但对尊身蛊有了不少了解,那她的那个可恶的燕哥哥又不来问她尊身蛊是什么,直等到今天终于有了展现的机会,高举着手,抢着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尊身蛊是我们巫疆圣女世代流传的功法,不仅强身健体,而且能够吞吐蛊雾,迷惑他人!”
说完举着小小脸蛋,等要燕争去夸她。
谁知燕争把心思都放在祖成先身上,对棋星的语充耳不闻,反倒是贝坚夸道:“你懂的可真多。”
棋星不满燕争的行为,“哼!”地一声噘起了嘴。
棋星七世检查完祖成先,起身道:“尊身蛊是我巫疆秘传之术,且数百年前巫疆在八世手中覆灭之后尊身蛊便已断绝、不再流传。但这祖成先身上病状与身受尊身蛊之毒太过相似。”
棋星听了七世的话,惊道:“难道受了尊身蛊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难道你们那时候受了蛊也变成了绿豆大怪物?”
七世摇了摇头道:“圣女身受尊身蛊之前早已修炼相应功法,专门克制尊身蛊之毒,没事的。对了,就是你前些日子修炼的心法。只有炼制尊身蛊时不小心触碰到尊身蛊的巫疆之人身上才会起这征状。”
“呼——,棋星松了一口气,要是受了尊身蛊会变成祖成先那付丑样,棋星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受那尊身蛊的。
燕争问七世道:“会不会是你们有文字流传,又或是巫疆中有掌握着炼蛊之法的难民逃出,躲到不为人之的地方把这尊身蛊传了下来?”
七世摇摇头:“尊身蛊毒性极强,中毒之后若非极时以秘传之法解毒,中毒者便会如祖成先这般全身化做绿水而死。故而为了有人误炼尊身蛊,炼制之法都是由大祭司口口相传。我听八世说掌握尊身蛊的大祭司在战乱中已死,不可能由难民传下来。”
“可现在尊身蛊之毒却实是出现了啊,你又怎么说。”燕争指着祖成先疑道。
“我只是说他的症状很像尊身蛊,又没说这就是。”七世道。
“好吧,你是圣女,你说了算。”燕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然而七世又开口说道:“不过这症状却是典型的虫毒。无论尊身蛊也好,其它别的什么蛊也好。多由天然毒虫改良而来。那么自然中存在类似的毒虫也不是不可能。”
“哦,所以我们费劲儿把这又重又恶心的尸体搬到这儿来,就为了听你说这句‘不是不可能’?”贝坚面无表情,甚至还想把祖成先的尸体丢出去。
七世走到棋星面前,问道:“你是巫疆第九世圣女,不能不修炼尊身蛊。”
“对啊,我正炼着呢。”棋星觉得七世说了句废话。
“可蛊呢?没有蛊怎么修炼?”七世问道。
棋星哑口无言,突然想起自己无蛊可炼,支支吾吾说道:“反正尊身蛊都是虫子炼成的,我去林子里随便让燕哥哥捉只虫子给我不就行了?”
七世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尊身蛊所有虫料无不精挑细选。”说道这里又指着祖成先道:“祖成先所中之毒正是虫毒,令他中毒的那只虫子与蛊身尊契合度极高,正是修尊身蛊的大好材料。”
“等等!”燕争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从这茫茫中天域中,找到那只让祖成先中毒的虫子?小驴,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我怎么突然给吓得忘了?”
车小驴接过话头:“海底捞针!”
“照啊!你这妥妥的是海底捞针。”燕争拍着车小驴的大腿道。
“不一定。”一旁的张归本开口道:“六师弟精研命理推演之数,曾说过世事仿佛一只线牵着,你们想找那只毒虫,祖成先就是这条线的一头,只要顺着线溯源,未定找不出什么东西来。”
棋星一听,兴奋道:“那你快溯啊!溯溯看那只虫子在哪儿!”
张归本摇头道:“我掌握的信息不够,推不出来。更何况,我也不善长命理推演之术。”
“嗨,那你说这半天!”车小驴拍着燕争的大腿,丧气道。
“早说嘛!”贝坚笑道:“追根溯源,从蛛丝马迹里牵出结果这种事那些历史学者最擅长了,冯千!把莫有才给我找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