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靳甜心靠在路筠尧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不想再让他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可就是忍不住。
她真的太害怕再遇到昨天那样的事情。
路筠尧把她抱到沙发上,她还在哭,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肯撒手。
“甜心......”
叶梦萌走了过来。
要不是路筠尧说,她还不知道,没想到几天不见,甜心竟然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路筠尧让靳甜心把头露出来,“你看,萌萌来看你了,你不跟她说说话吗?”
“不要!不要!”
她现在谁都不想看,也不想和除了路筠尧以外的任何人说话,一看见人,靳甜心瞬间缩成了一团,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路筠尧其他的朋友也在,靳甜心一看人多,就更害怕了。
黏着路筠尧紧紧的,谁都不能靠近她。
朋友们把酒和菜都带来了,中午了,大家肚子都有点饿了。
一道道的美食迅速铺满了桌,阵阵香味飘来,靳甜心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了。
有好吃的耶!
她吞了吞口水,看向面前的路筠尧,“我可以吃吗?”
他伸出指腹帮她把眼眶的泪痕给擦掉,“不辣的可以,肉的要少吃点。”
“你先下来,我去给你夹菜,让萌萌陪你一起说话,好不好?”
她一直坐在他腿上,路筠尧也没办法起身了。
“那你不会再突然消失了吗?”靳甜心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松懈,但还是害怕。
“我向你保证,我今天哪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有了他的保证,靳甜心逐渐放下了戒备,松开他的衣服,让他把她放到沙发上。
路筠尧才总算能解放了。
“甜心......”叶梦萌坐近她,想跟她说说话。
她认识的甜心,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脆弱的。
她身上有好多的伤,看着好心疼,不知道靳甜心昨天到底都遭遇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跟任何人说。
“甜心,你还好吗?”
靳甜心摇摇头,面对叶梦萌,她长长舒了口气,“一点也不好,我总觉得,自己还是再像做梦一样。”
“为什么?甜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甜心垂下了眼帘,她说不出口那些可怕的经过,“那些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萌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你说,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找上我?”
她只是被路筠尧保护得很好,没出门而已,她现在连迈出门口都是觉得恐惧的,哪都不想去,也不敢去。
“是什么人?难道说......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的吗?”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我自己倒霉遇上的吧。”
路筠尧夹了些菜还有小半碗饭给靳甜心,让她自己吃。
叶梦萌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就不吃了。
他虽然回到了座位上和朋友们继续吃东西,可目光还是要时不时回头看靳甜心一眼,怕她又以为他不见了会哭会闹腾起来。
“我说,筠尧,你是不是对你家的小甜心太紧张了点?她都在你身边了,还能往哪跑吗?”
“是啊,刚才看她那么黏你,哭得跟个小孩似的,你该不会,找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吧?”
路筠尧吃了一口碗里的菜,回头又看了一眼靳甜心,她已经愿意开口和叶梦萌说话了,这让他很欣慰,“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这最近状态有点不好。”
她这样子,是有点像个黏人的小孩,要说她跟自己同龄,只怕都没人信了。
要是往常,别说是想让靳甜心黏着自己了,她早就跑得远远的玩自己的去了,成天都说忙,好多事干,才没空理他。
和朋友们小聚了下,下午靳甜心有些困了,想睡觉,路筠尧得抱她上楼,就先和朋友们聚到这里了。
“行,下次再出来玩,到时候让你喝酒可别推了啊。”
“好,我知道了。”
送走了几个朋友,还剩叶梦萌在。
靳甜心已经乖乖靠在路筠尧的怀里睡着了,给她盛的饭菜又没吃几口。
真是的,本来就够瘦的了,还老这么不吃东西,营养怎么跟得上。
路筠尧把靳甜心轻轻放到房间都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走出去。
他今天叫叶梦萌过来,虽是想让靳甜心转移了注意力,少黏一点自己,其实也另有目的,为的是想让她在跟靳甜心聊天的过程中,尽量想办法能套出她的一些话。
尤其是关于昨天的事情。
“怎么样?有问到什么吗?”
路筠尧把房间门轻轻掩上,怕屋里的人儿听见。
叶梦萌摇头,“详细的没问到什么,但是据我推测,甜心她昨天,或许是被人有预谋的绑架,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卑鄙,竟然要这样对她。”
有预谋吗?那一定是甜心认识的人吧。
到底会是谁要这样针对她?和她到底有多深的深仇大恨?
可知,如果昨天甜心没有幸运地逃出来,她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甚至,他还可能再也看不见她了。
“我知道了,我会多注意的。今天辛苦你特意过来一趟了。”
“小事,反正我今天也不上班。那我就先回去了,甜心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可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欺负,否则作为甜心的朋友我都饶不了你!”
“放心吧,我会的。”
送走了叶梦萌,路筠尧又回到了靳甜心的身边。
她睡得很熟,很香。
路筠尧下楼把医药箱拿来。
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继续地给她的伤口擦药,否则会好得很慢。
......
路筠尧这几天都有手术安排,工作会很忙,他把靳甜心送去了父母家让他们帮照顾。
否则她一个人待在别墅里他也不安心。
刚送她过去的第一天,他一走,靳甜心就开始哭了。
就跟刚进幼儿园的小朋友离开了父母似的,哭得撕心裂肺,但他还要去上班,只能狠心离开了。
后来,常常听老妈打电话来说,甜心的状态好了很多,晚上很少再有自己起夜,也不怎么爱哭了,时常跟人有说有笑的。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状态的她。
脚底的伤口结疤了,但还是很疼,靳甜心不敢下地走。
这时候路筠尧给她的轮椅就派上了大用场了,她经常自己推着轮椅在屋子里到处转悠。
路筠尧彻底忙完手上的工作,回到靳甜心的身边,已经是快一个星期以后了。
知道他今天过来,靳甜心特别开心,从傍晚起就坐着轮椅,打开门在门口望。
终于等到路筠尧过来,她伸着手就想让他抱。
路筠尧俯下身一把将靳甜心横抱起来,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人儿,“天气这么冷,怎么坐在门口呢?”
他用手摸摸她的手,好冰,得快点进屋里暖暖。
他这次过来,不仅是准备带她回去住,也是想要送她一个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