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忘了,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梁知浅想起那天的情景,笑得嘲讽:“是你自己愚蠢,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怨谁?”
是挺蠢的。
口罩下的红唇自嘲的勾起,不理会她这句话。
“我知道你是大叔养在外面的情人,可我不在乎。”
“因为以你这样的身份,就算磕破了头也不可能进得了傅家的门。”
这话的嘲讽意味让梁知浅疯狂尖叫嘶吼:“你拽什么?!”
“你不就是比我会投胎吗。”
“我告诉你,这些年来不管有什么应酬,出入什么场合南洲他都带着我。”
“我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他是爱我的!”
“就算你有个好家族支撑,也比不上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沈清棠面无表情的听着女人的嘶吼,时间也差不多了。
咚的一声,刚才还在发疯的女人直直的倒在地上。
真可怜!
沈清棠掐着时间出去。
“院长等她醒来就放她离开吧。”
沈看立马从车厢里提出一袋现金,放在院长脚边。
院长提起蛇皮袋掂量了一下重量,满意的笑得只剩下一条眼缝,保证:“欸,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沈宅
沈清棠下车看见一个不速之客站在门口,时不时往里看两眼。
她警惕看向来人。
一旁的保镖团团的围了上来,做出防御动作。
“谁?”
男人身形高大却很瘦,身体被一件外套包裹着。
他闻声转过身体,声线温和:“清棠妹妹是我,你的少轩哥哥。”
沈清棠听着男人的自我介绍,回忆的碎片忽然攻击进入脑海。
她想起来了,冷少轩,王美莲的亲生儿子。
因为是个男孩,冷老太太把他接回冷家教养。
小时候总有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在身旁照顾她,只是现在怎么这么瘦了?
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妈妈在教导他礼仪和学习,所以小时候两人比较亲近。
不过因为王美莲算计的她家庭破碎之后,她每次回冷家也就没有怎么再见到他了。
或许是他刻意躲着,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不想见到他。
很久没见,沈清棠都快忘了冷家还有个冷少轩,对态度自然不冷不热,只是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冷少轩。”
被直呼大名的冷少轩一愣,心中一阵伤心失落,看来这么多年清棠还是没有放下千落阿姨的那件事。
无妨,既然他回了,一定会弥补这对年清棠的伤害。
他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一般。
“不抱抱哥哥吗?”
沈清棠尴尬的一笑了下,眼神自然看向地面拒绝道:“很久没见了,也不是很熟,就不抱了。”
闻言,冷少轩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不过很快他就是重振信心:“明天我再望月楼定了接风宴,清棠你也来帮我接风洗尘吧。”
一想到还有那两个讨人厌的母女,沈清棠不想去,刚要出口拒绝。
“没有其他人碍眼,就我们两个。”
冷少轩满眼希冀看着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我看明天有没有时间吧。”
冷少轩听到女孩没有拒绝,立马得寸进尺。
“清棠,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来为止。”
他的眼神坚定,宣示着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沈清棠可是他看着从千落阿姨从怀孕到生产,从小他就很喜欢这个乖乖巧巧的妹妹。
比他那个性格恶劣,成天就知道欺上瞒下的亲妹妹不知道亲近了多少。
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就应该是沈清棠这样纤弱听话才招人喜欢。
“我尽量。”
沈清棠被他的热情整不会了,略显僵硬的回答他。
“我就当你答应了,你一定要来哦。”
冷少轩傻乎乎的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胖墩重叠了。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一酸,不自觉的走到沈千落的房间。
来到病床面前,握住母亲的手。
“妈妈,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冷少轩!”
“他小时候还胖嘟嘟的,现在瘦的跟个筷子精一般。”
沈清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我想你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我。”
调整好情绪,沈清棠整理好被角,走出去关上房门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沈千落的手指动了动。
她集中精神盯着沈千落的手指看了一小会儿,没动静以为是自己忧思过度产生的幻觉。
关上房门离开了。
冷少轩回到冷家,只有他的父亲冷烈勋在家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目光眺望远方。
这个方向,是在看千落阿姨所在沈家吗!
终归是他们的出现破坏了这个原本就和谐的家庭。
“爸,我回来了。”
冷烈勋身体一怔,回过头神色也没有多少热情。
“回来了,吃饭了吗,我让家里的佣人给你做饭。”
冷少轩也不知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这样冷淡的态度仿佛在对一个外人,他不禁鼻子一酸。
“别麻烦了,我就回来看看您,一会儿就走。”
冷烈勋目光落到他身上不过一瞬就立马挪开。
“这么着急,不住在家里吗?”
冷少轩苦笑道:“不了,我还有应酬。”
“哦,那要多注意身体,多注意休息啊。”
冷烈勋也不留人神情格外的冷漠,又转头窗外开始眺望。
冷少轩失落的离开冷家,这个家没了千落阿姨,还真是冰冷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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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洲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他第一时间不是回傅家因为那里没有他的小姑娘。
他来到沈家门口,自知进不去,他选择了翻墙。
当他跳下墙头就被在家养伤的上官煜给堵住了。
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有人跟他一样翻沈家的墙头了。
他兴奋腰也不疼了,眼看就要从轮椅跳起来了。
当即他就出言嘲讽。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混世魔王来了。”
“怎么不走正门呢?”
傅南洲从小就看不惯这个罚他跪在总统府的男人,现下他又有权力自然不怵,要跟他杠上两句。
他嘴角勾起冷笑,居高临下眼神睥睨毫不客气的回呛他。
“这不,跟总统阁下学的。”
被人戳到痛处上官煜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死小子,居然敢嘲讽我,我淋过的雨,你必须也要淋一遍,看我不把你的伞撕烂。
“哎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都是清白人家,你还翻墙,你要干什么?”
“你是要把沈家踩在脚底下羞辱?”
一旁的保镖听着总统阁下的一堆正义的语言,都忍不住低下头憋笑。
您翻墙的时候可没有这种觉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