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责备:“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真叫人担心。”
沈清棠瘪着嘴委屈巴巴的指着从花坛里爬出来的傅云廷。
“都怪他吓唬我。”
“欸,小婶婶我刚刚可是保护你的,你怎么能直接把所有的罪过赖在我身上呢。”傅云廷大喊一声,幼稚的耍嘴仗。
“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写三千字的检讨给我,写不完不许吃饭。”傅南洲一张俊脸黝黑。
“什么,三千字的检讨,这谁写的出来啊。”傅云廷崩溃大喊,他宁愿负重越野。
沈清棠也是抓耳挠腮,从小到大就没有写过这玩意儿。
思来想去,她一把扑进男人怀里,挂在他身上撒娇。
“老公,人家都摔跤了,你都不心疼人家。”
“还让人家写检讨,你看人家手都划伤了,写不了”她娇气的把手递到男人面前,上面确实有一道被草梗划伤的痕迹,只是就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可就算这般还是引起了傅南洲一阵心疼,他握住小女人雪白的小手,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福身一把抱起她要往屋内走。
又回头看向傅云廷。“你,写两份。”
“凭什么!”傅云廷简直不敢置信,再看见他亲爱的小叔凶神恶煞的眼神后,他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撩起裤腿,膝盖处被蹭破一层皮。
学着沈清棠的样子,掐着嗓子撒娇。
“小叔,你看,人家也受伤了,写不了了。”
以为这样就会换来傅南洲的同样的怜悯和对待。
结果却被傅南洲怒喝一声:“你再敢掐着嗓子和我说话,我把你扔进笼子里喂老虎。”
傅云廷被吼的一脸茫然,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小叔,您这是区别对待。
特别是看见沈清棠趴在男人肩头,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就气的浑身发抖。
什么嘛!都欺负他。
傅云廷被关在书房里,东拼西凑终于在晚餐时,赶上交稿子。
傅南洲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放在一旁。
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傅云廷吃相凶狠,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撒在食物上。
“大侄子,你对女生这么不客气,小心以后没女人敢跟着你。”
沈清棠感受到傅云廷像个小孩子一般还在生气,吐槽他。
闻声,傅云廷立马恢复平和的样子,否认刚刚自己幼稚的行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美食太好吃了。”
“对嘛,这样才能找到女朋友。”
沈清棠笑眯眯的靠在椅子上,扭头看向傅南洲,开始思索一些事情。
“怎么了?”
“这般看我。”
傅南洲注意到娇妻的小眼神看向他,那种眼神含了许多复杂,他不喜欢。
回过神儿,把真实想法藏在心底,咧着嘴对着他笑道:“我在想你像傅云廷这般年纪时,是不是也这么幼稚。”
傅南洲看了看假装成熟的傅云廷,简直不忍直视。
收回目光看向小女人。“你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比这个青瓜蛋子成熟。”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要是像傅云廷一般细胳膊细腿的,头脑简单,早就被人玩死了。
“嗯?”
“怎么又说我!”傅云廷发出疑问。“我现在已经成长了。”
夫妻俩默契的敷衍点头,可他依然上当相信。
快要到入睡时,沈清棠拿出了精心准备的安神香,提前把解药含在嘴里。
兴许是这两天傅南洲心神放松,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沈清棠偷偷拿过他的手机,解开锁,精准找到程怀的联系方式,腾到自己的手机上。
给他打了过去,还好这个时候程怀刚忙完,有时间。
两人约好在办公室里见面。
“老公,老公!”沈清棠谨慎的喊了傅南洲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才起身穿上外套偷偷离开。
她一定弄清楚傅南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程怀已经久候多时。
“程副官,我......”她刚想问,就被打断。
“我知道,夫人您先别急,我慢慢同你讲。”
程怀给她讲了傅南洲年少时的所有事情。
“你是说他最近变得特别奇怪是因为压抑了多年的毒素忽然不受控制了!”
沈清棠压根就没有发现,从外表上来看,他简直正常不能在正常。
“前一段时间夫人您还在医院养伤,爷在会议上忽然不受控制,打伤了数名官员。”
“原以为是因为官员给的方案不合格才激怒爷的,可是那些方案都是精心筛选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后好几次,爷处理公文时,都忍不住打人,弄得秘书和助理都不跟靠近他。”
“爷是自己发现他的变化是因为毒素发作,他不敢冒险,才给了我一把手枪。”
“若是危及到您的人身安全,随时击毙他。”
沈清棠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难怪他平时带着我去开会,那些官员看他的眼神是那么恐惧。
原来他伤了人。
“可是平时我和他相处,他都很正常的啊。”
“除了做噩梦以外,都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沈清棠反应过来,做噩梦!
她怎么没想到。
“可能是因为爷太爱您了,才会因为只要看见您他就不会有任何状况。”
程怀这段时间看得最清楚,有沈清棠在他眼前,他才能安静下来。
甚至能做到慢慢好转。
“程副官,我能知道南洲他是因为什么中的毒?”
“谁给他下的毒?”沈清棠感觉到程怀描述的状况和她家的禁药发作起来那么像呢。
程怀欲言又止,“您还是去问问爷吧。”
“不,他既然有意瞒着我,就不会告诉我的。”
沈清棠摇头,眼神却坚定的看向程怀,她一定要知道。
总感觉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
“沈清棠,你在哪儿。”程怀刚想说话,就被一阵痛苦的嘶喊声打断。
伴随着是叮叮咚咚,惊天动地的剧烈响声。
沈清棠惊慌起身,怎么会!
她是确定傅南洲睡着了,且没有任何状况才离开的。
“不好了,毒又发作了。”程怀特别熟悉这种嘶吼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