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话那头听到这一段都懵了。
“这位先生，我跟你说过了，b.S公司抵制私生饭，您要是不相信，要不到时候跟我的公司说说？”
“我跟你说就好，为什么上一次没收我的礼物？你最近的一次机场，为什么不收我的礼物？”男人冷声质疑道，“一个白色的小熊，你应该记得住，它的眼睛比较特别。”
慕寻在纸上写道：“真的有吗？”
江柠随即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式的回忆，在她回国的航班中，的确，有一位粉丝，一身黑衣，戴着帽子，一句话不说，可是江柠只是看了一眼小熊，并没有伸手去接。
因为这位“粉丝”将这只小熊一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那时，她就看见这只小熊的一只眼睛里似乎是红色的小圆点，忽闪忽闪的。
当时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平时也是江柠收信件比较多，所以没有接下这只小熊。
“我本来就是收信比较多的，其余的实物礼物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说的，先生，请你谅解。”
如今，江柠似乎可以确定，当时递给江柠的“小熊”眼里闪烁的红光是什么了。
八九不离十，就是摄像头无疑了。
“我们现在收东西也是挺麻烦的，公司管的也挺严的。”江柠照着慕寻的“提词器”一字一字的念着。
慕寻可没有说谎，回国之前，有一次公司开会，专门强调过这个问题。
对于粉丝送的礼物，除了信件，其余物品最好不要收。第一为了防止艺人私自联系粉丝，第二，有的粉丝会送一些贵重礼物，会给公司和艺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就明令禁止旗下艺人收礼物，一了百了，以绝后患。
“下次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也不要寄礼物过来了，你有你的私生活，我也有我的私生活，我不是你生活的全部色彩，谢谢，你跟我说的我不收礼物的事情，公司既然有这样的规定，那我也觉得这个规定没有什么问题。辛苦你了，非常感谢。”江柠的话语里夹杂着冰凉，是冷到彻骨的寒冷。
江柠不等男人回话，便继续放着那段“佛音”给他听，江柠感觉到胸前闷闷的很是难受。
“江柠！”江柠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要倒了下去，还是慕寻眼疾手快扶住了江柠。
她无异于是不喜欢私生饭的，放眼整个娱乐圈，又有哪个艺人喜欢私生饭呢？
私生饭，不是“饭”，从来都不是娱乐圈的秘密。
“哥，我今天遇见私生饭了。”江柠的表情冷到冰点，跟经纪人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也是几乎没有什么好语气。
“私生饭?遇到了几个？有没有发生冲突？”
江柠与经纪人说明了情况，经纪人也在第一时间表示将向公司反映这个情况。
“你先按兵不动，不要 出来发声，公司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
江柠挂了电话，也依旧是抑制不住的难受，反胃恶心好一阵。
她此刻脑子里都是那一件沾染血污的玩偶。
江柠捂着嘴，跑向卫生间，喉咙处似有灼热的流体往上顶。
水龙头细细的流淌着，流淌在江柠纤细的手中，她捧了一捧水来洗，似是给自己来了个异常的清醒。
晶莹剔透的水珠附着在江柠那个皮肤状态超好，连个毛孔都看不到的脸上。
“咳咳，Venus，你还好吗？江柠，你还好吗？”慕寻敲着卫生间的门，“阿姨，您有钥匙吗？要不，劳烦您打开一下？”
“等一下，马上， 马上我就出来了，不用太担心了。”江柠又用冰水洗脸来保证着的些许清醒与理智。
“谢谢你。”江柠与慕寻，二人隔着一扇门，一门之隔。
江柠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收拾，江柠的头发已然凌乱，头发就跟炸毛了一样，跟个小狮子一般。她拿起梳子沾了水，细细的梳着。
“谢我什么？”慕寻背靠着墙，慵懒的倚着。
“若不是你，那个东西或许就溅到我身上了。”江柠理着头发，从梳妆镜前，拿了一管润唇膏，顺着纹路细细的涂着，“所以说，谢谢你。”
“应该的。因为是那个人是你，所以即便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都会护在你面前的。”慕寻低沉的声音，给予了江柠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慕寻插着兜，倚着墙，“我们好像真的越来越像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