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苟且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提到了我师父,是不是得敬杯酒了表心意?”
“说好了,就一杯!”
吴父妥协了,给自己拿了一瓶白酒,给苟且拿来了一瓶啤酒。
两个小时之后……
“我给你说,我年轻的时候……”
“你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行了吧!”
吴母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吴父搀扶着进了屋。
苟且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一地的酒瓶子,也傻傻的笑了起来。
自己得有多久没这么尽兴的喝过酒了。
“大苟,你还睡你那个屋,琪琪都给你弄好了!”
吴母端着一杯茶叶水走了出来。
“大娘,这就和小时候很像!”
苟且接过来茶叶水吸溜了一口说道。
“啥都会变,但是你在这里,就是个孩子!”
吴母揉了揉苟且的头,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苟且仰望天空,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心情特别的惬意。
苟且不尽兴,站起来把吴父的躺椅拉了出来,躺在上面看。
“或许他们也在看着我吧!”,苟且嘀咕了一句。
“你目光所及之处的星星,说不定已经不存在了!”
“你现在所看到的只不过是数千光年之前发出或者反射的光!”
舍木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天宝镇。
“有事儿?”
苟且看到舍木易,酒就醒了大半。
如果没有事儿,舍木易不可能大半夜的赶来。
“我要回老家一趟!”,舍木易这是来给苟且道别的。
“该回去的!”
苟且点了点头说道。
“很快就会回来的!”,舍木易又补充了一句。
“多在家待几天,毕竟还有老人!”
苟且劝了他一句。
“那什么,狗儿叔,我想让你跟我一块去!”
舍木易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开口说了出来。
“也行,不过我这边的事儿得忙完了才行!”
苟且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只是一直没时间。
如今摊子大了,懂行的人也多了,他也有时间了,只不过不知道去哪儿。
“没问题,我等着你!”,舍木易很高兴。
“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儿吧?”
苟且觉得今天的舍木易不太对劲。
“狗儿叔,我想我爸妈了!”
舍木易这次没有瞒着,直接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若风道长的父母,舍木易才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嗯,咱们一块儿去,如果没啥事,就去找找你爸妈!”
苟且知道舍木易让他去是什么意思了。
苟且可是有一堂口的仙家,只要有点儿线索,很快就有有新的消息的。
“你先去歇着,我去五叔家看看!”
苟且和舍木易聊明白了之后,就朝着辛家走去。
……
第二天,九点左右,大鑫就来喊苟且了。
“师父,未婚夫来了!”
“闺女跟着我走!”,苟且掀开门帘,对着灵堂里喊了一句。
“起号!”
“鸣炮!”
苟且高呼两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大苟回来主持的,这老五有面子!”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老五临终托孤,苟且没好意思走!”
苟且闻言心里乐了,这临终托孤用的“真好”啊!
不过仅仅是有这么一个念头,苟且紧接着回到了自己的身份之中。
他拿来了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红布。
大女儿顶着托盘,苟且拿着垫子就走了出去。
哀乐阵阵,大女儿带着两个妹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站在门口的未婚夫那里。
“孝子敬孝!”
苟且大喊一声,三个女儿跪倒在地,大女儿把孝举过头顶。
苟且拿着红布就准备帮未婚夫系上。
可这个未婚夫体格有点壮,红布有点儿短,苟且一看斜挎系不上,直接给他当腰带系上了。
“孝子谢客!”
喊完之后,苟且带着三个女儿就回了灵堂。
后面的流程就正常了,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红腰带,还有两个蓝孝而已。
流程都正常的进行,剩下的就没有苟且太多的事情了。
天气比较炎热,苟且就找了个阴凉地,扛着吴父的躺椅补觉去了。
这种环境对于旁人来说很嘈杂,但是对于苟且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苟先生,苟先生……”
迷迷糊糊之中,苟且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苟且睁开眼一看,这不是镇上的老实人郑明理吗?
“哎,明理大哥,有事儿?”
郑明理很老实,是天宝镇出了名的老实人。
他是收粮食的。
最初是开着三轮车收,后来挣了钱就换了大点儿的车。
收了粮食送到粮店,挣个辛苦钱。
他老实到什么程度呢?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
他从村上拉了粮食之后,一般都是够一车才会送到粮店上去。
那一次,一家就够了,但是赶上下雨天。
郑明理就把车停在了自家院子里,盖上了雨布。
雨下了两天,郑明理再去给粮店送粮食的时候,粮食涨钱了。
这本来是个大赚一笔的机会,但是郑明理卖完了之后,把差价又给人家送去了。
而且这种事不是个例,还有很多,所以他是天宝镇第一老实人,没有人不服气的。
即便是那些平日里爱占小便宜的人,也都不好意思欺负他家。
他家日子过得不错,只不过有个傻儿子,郑强!
这郑强的傻也不是天生的,就是小时候在流淌河玩耍,掉里面差点儿没淹死。
就那次之后,郑强变得痴痴呆呆,好像个傻子一般。
那时候郑强年龄也不大,众人都劝说他们再要一个,但是郑明理夫妇不愿意。
按照郑明理的说法,如果再有一个孩子,自己没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
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的伺候郑强了。
到时候郑强会更难受的。
但是旁人不信,都说郑明理两口子肯定还会再要孩子。
但是十年过去了,人家没要孩子,而且把郑强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一举动,让镇上的人特别的佩服他们夫妻。
“强子,最近状态不太对劲,我寻思让您给看看!”
郑明理递给了苟且一根烟。
苟且接过来之后,站起了身来。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火化去了,这时候左右没事儿,他把烟夹在耳朵上,朝着郑明理家走去。
路上,苟且开了口。
“明理大哥,强子什么情况,你先给我说说!”
虽然白家奶奶已经来了,但苟且还是想知己知彼。
“不知道,这几天总是嗜睡,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差,也不发烧,也没感冒!”
“没去医院看看?”
苟且也怕他们耽误了实病的训练时间。
“看了,说是肾虚,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