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两间房,中央是过道,左侧外是不小的酒架休闲区,放着一架深黑色的留声机,造型复古,休闲时候放碟片听歌,倒也舒坦。
他大概看了看朝向,没做犹豫,直接朝着右侧那扇门走过去,朝向好自然是主卧。
敲敲门。
里面没动静。
再敲敲,仍旧如此。
温南野舌尖顶了顶腮,思忖几秒,便推门而入。
房间很大,正前方是泛着光的落地窗,视野开阔,婀娜的月光投射进来,落在……沙发上蜷缩的一道纤细身影上。
她穿着真丝的黑色睡裙趴在扶手处,细吊带,光线晕染,肌肤白的发光,黑暗如瀑般垂落,垂下的一只小手抓着一只水晶高脚杯。
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肩胛骨凸出,线条流畅而绝美,肩头因月光而泛着几分红润。
温南野步伐微顿,她……还挺爱穿蕾丝真丝的。
停滞两秒,又抬腿过去。
最终站在她头顶。
女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小脑袋蠕动了一下,仰着下巴,眯着眼看他,酒味横陈,唇瓣红润的过分。
“啊……”她晃了晃手臂,看着男人小嘴张了张:“温,温教授?”
温南野意味不明的扯唇,把手中睡裙搭在沙发上:“看来还没醉。”
“我没有,我当然没有。”
时未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整个人跪在柔软的垫子上,面对着他,然后……抓住了他的胸口布料。
“你怎么来了?”
温南野垂着黢黑的睫毛,目光落在女人肩膀,那细滑的带子顺着直角肩滑下,弧度若隐若现,纹身惹眼。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抬手,将那肩带用食指勾住,缓缓地归于原位。
“你的助理说你在耍酒疯。”
时未瞪眼:“胡说!我酒品好着呢!不信你看!我给你走直线!”
女人推开了他。光着脚踏在地毯上,两手俏生生的提着裙子两边布料,然后一步三抖的在原地晃悠,她站不稳,生气的跺脚:“你晃什么!还晃!”
温南野:“…………”
大概三秒钟之后,他明白了。
她是在跟地板置气。
是真的醉了啊——
他抬手扶额,看着那抓着裙摆一个劲儿跺地的女人,视线透过了指缝,唇角很淡的扬了扬。
还——
挺可爱。
女人和地板生气,不一会儿便委屈的转身回头看他,漂亮的杏眼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吸着鼻子抽噎:“欺负我,它欺负我,你给我骂它,一直晃得我直恶心。”
温南野没忍住,喉咙溢出几分笑。
随后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靠背,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朝着女人勾了勾:“过来,我帮你。”
时未瘪着嘴,还是乖乖晃晃悠悠朝着男人走过去。
实在是腿软,临近之际脚下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揣在裤兜的手稳稳的没动,抬起另外一只,勾住女人不足盈盈一握的精品细腰,自然而然的揽入胸前。
时未身体软软的趴在他胸膛,她盯着他,忽然失了神。
男人肩膀宽阔,领带微松,少了几分刻板多了几分散漫的野性,胸腹线条流畅有力,就算不扒开衣服,都能瞧得出来的绝顶身材。
如今,男人低垂鸦羽般的长睫,唇边弧度似笑非笑,烟头还在冒着青烟,又邪又痞。
——
她见过形形色色穿西装的男士,可是只有温南野,会让她感觉,没有人比他穿起西装更好看,比谁都正、比谁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