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丧家之犬,还敢说话?”
谢还真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森冷之意,旋即“嗖”的一声,他的身体便陡然消失在了原地,然后闪现在了唐灭的面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唐灭的身上!
嘭!
唐灭的胸口,都是被踹得生生凹陷了下去,肋骨尽断,整具身体都是飞出了擂台,重重地砸在了广场的地面之上,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唐灭师兄!”
不少圣灵院的弟子,皆是纷纷涌了上去,将倒地的唐灭给扶了起来。
“只能派出这样的货色出战,圣灵院的弟子一代,当真是无人了啊,无趣,太无趣了。”
谢还真眼神极为嚣张,肆无忌惮。
而众多的圣灵院弟子,心中却是怒意狂涌,若不是因为在上次的大战中,司无邪和燕轻柔二人都受了伤,现在也不至于轮到此人在这里嚣张。
唰!
就在这整座广场内,都是充斥着义愤填膺的情绪之时,一道倩影却是从远处破空而至,在这片广场中降落而下,正是燕轻柔。
“燕轻柔师姐!”
见得燕轻柔降临广场,一众圣灵院的弟子不由眼睛一亮,脸色也是顿时雀跃了起来。
“谢还真,我来当你的对手。”
燕轻柔只是瞥了一眼重伤的唐灭,旋即柳眉微微一蹙,目光便落到了那谢还真身上。
“燕师姐,你的伤势!”
有弟子知道燕轻柔受伤未愈,连忙关切地问道。
“一点轻伤罢了,不碍事。”
燕轻柔摆了摆玉手,而后手掌向着那谢还真一引,道:“请吧。”
“呵呵,原来燕师妹受伤了,那谢某岂不是胜之不武,还是换个人来吧。”谢还真笑眯眯地道。
“不必了,出手吧。”
燕轻柔自然清楚,这谢还真不可能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对方选择这个时候上门挑衅,无疑正是看准了这些,如今这般虚伪表现,无疑让人有些作呕。
“那谢某就不客气了。”
谢还真脸上依旧布满了笑容,然而就在他出手的霎那,他脸上的笑容却也是陡然消失,然后一步踏出,狂暴的神力如同浪涛般,自其体内呼啸而开,一闪之下,便是出现在了燕轻柔的面前。
“灵寂封神拳!”
这谢还真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一拳轰出,狂暴神力顿时在其拳上疯狂汇聚,那等力道,足以毁灭大半个广场。
面对着这谢还真的狂暴攻势,燕轻柔的美眸中却是古井无波,一剑飞斩而出,同那狂暴拳劲硬撼在了一起!
惊人的冲击波,顿时在这擂台上方席卷了开来,生生地掀起了一阵强猛的劲风,在广场内宣泄而开。
两人的攻势,顿时一波连着一波,在这擂台上激烈冲突,留下一道道裂纹!
“燕轻柔师姐,加油!”
将两人的激战看在眼里,那台下的众多圣灵院弟子,也是咬牙切齿,大声地为燕轻柔加油,若是燕轻柔再败的话,他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然而,随着两人交手的升级,燕轻柔原本体内留下的暗伤,也是逐渐地凸显暴露了出来,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嘭!
又是一记惊人的碰撞,两人的身体皆是倒退出了十数步,然而,在稳住身体之后,谢还真便冲着燕轻柔一笑,“想不到燕师妹受了伤还能有此等实力,谢某实在佩服,只可惜,擂台上没有情分可言,只有胜负。”
“得罪了。”
在说完这话后,谢还真便是身形再度一闪,然后身体竟是以一化四,四道人影同时对燕轻柔发动拳击,带着一种猛不可挡的态势,狠狠地砸向了燕轻柔。
燕轻柔玉手一抖,那一柄宝剑便也是分化为数十道,将她的身体给团团围住,但是“砰砰砰砰”四道拳劲轰在了那护身剑光之上,将一道道剑光悉数给震成了粉碎!
最后一道拳劲,从半空中陡然穿梭而过,最终轰中了燕轻柔的身体,将燕轻柔给震得吐血,退到了擂台边缘。
燕轻柔俏脸看上去十分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燕师妹,你已经不行了,认输吧。”
谢还真淡淡一笑,并未再继续追击,燕轻柔旧伤未愈,如今伤势爆发,已经不可能在和他争锋了。
“是啊,燕师姐,快下来吧!伤势要紧!”
那擂台下面的圣灵院弟子,一个个脸上也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他们什么时候看到过燕轻柔这么狼狈过,如今为了扞卫宗门的荣誉,却被逼到如此田地。
然而擂台周围的这些声音,燕轻柔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她依旧是强撑着身体,慢慢地直起了身体,眼神倔强,冷声喝道:“再来!”
对于燕轻柔这般倔强的态度,谢还真愣了愣,旋即便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话音刚落,谢还真的眼中,也是陡然闪过一抹凛冽的寒芒,旋即他便再度闪身而出,一拳悍然向着燕轻柔砸去,在他的拳锋之处,皮肤都是变成了暗黄之色,仿佛石化了一般。
显然,这谢还真并无半点的怜香惜玉,这一拳若是命中的话,恐怕燕轻柔必定重伤!
许多圣灵院弟子都不忍心再看,纷纷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
咻!
一道尖锐的破风声陡然响彻而起,只见得半空中仿佛有着一道流星闪过,流星从这广场的上空划过,然后急坠而下,不偏不倚,正好在那谢还真和燕轻柔两人中间的区域落下!
嘭!
擂台陡然炸开出一个坑洞,谢还真的身体直接是震飞了出去,眼见得眼前尘雾一片,擂台已经被毁了一大片,那坑洞之中,则已是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方才从天空中坠落下的流星光芒,显然就是此剑了!
谢还真的眼瞳微微一缩,旋即猛然抬头,只见得那前方的半空中,赫然是悬浮着两道人影,那燕轻柔,正被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给抱着,似乎毫发无损,两人的身体,从半空中缓缓地降落而下,最后脚掌停在了擂台还完好的一处台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