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奴婢并没有闻到什么花香,可能是近日有些着凉了,奴婢有些鼻塞,嗅觉不太灵敏了。”
说完绿桃还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闻到安悦所说的好闻的花香。
“着凉就去御医院那边拿几服药”
“奴婢没事,只是有些鼻塞而已,今晚睡上一觉应该就好了。”
绿桃心中感激安悦对她的好,脸上也不自觉的挂上了笑。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去休息,宫中的伺候的丫头多得是,你不用日日都陪着我的。”
安悦怕绿桃是为了侍候她而强忍着不适,便出言劝道。
“奴婢真的无事!多谢公主关心!”
绿桃十分庆幸自己能够遇见安悦这么好的主子,不论是之前不爱说话的安悦,还是现在活泼开朗的安悦,在绿桃心中都是非常友善并体贴的主子。
“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安悦伸手亲昵的刮了一下绿桃的鼻梁,又道:
“你先下去,我和花甲商量一些事。”
闻言,绿桃知道应该是与刚刚云太子送来的信有关系,便应声退下了。
花甲听到安悦有事找他便随即出现了。
“漂亮的主子找属下有何事?”
“别贫,找你当然是有正事!待会儿你随我出宫一趟。”
说完之后,安悦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补充道:
“不要告诉景融我出宫的事。”
安悦知道她虽然是花甲明面上的主子,但花甲还是会不时将她的消息传给景融。
“额……诺!”
花甲原本还在纳闷安悦为何不让他将出宫的事告诉景融,不过被安悦瞪了一眼之后便迅速答应了,相处久了,花甲发现安悦整人的法子也是花样百出,简直可以与景融有得一比,心中连连感叹,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发现这点之后,花甲便也不敢再轻易“得罪”安悦了。
安悦将手中的信又打开确认了一遍时间,在别院地址的边上写着酉时三刻,现在时辰还早,不过那信上的地址有些偏远,安悦便和花甲提前出宫了。
这次出宫安悦没有乘坐她的专用马车,而是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往郊外赶去。
在距离信上别院位置的一里之外,安悦让车夫停了下来,将那别院的地址告诉了花甲,并且嘱咐让花甲不要跟着,如果到了戌时她还没有回来,便去禀告景融,让景融去寻她。
花甲知道安悦的武功并不弱,想着安悦应该是怕,万一真的云长旭布下了陷阱,他与安悦同时被困,那连去搬救兵的人都没有,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再跟着。
到了云长旭所说的别院之后,仆人带着安悦去了会客的前厅。
“九儿来了,快坐。”
云长旭坐在一桌子美食面前,正等着安悦,安悦自然知道饭菜下药的下三滥伎俩,便只是落了座,并不动筷。
“九儿为何不吃?难道是怕我下药?”
云长旭故意用“我”自称,想显得与安悦更加亲近一些。
“本公主不饿,要吃就吃快点,吃完赶紧说,说完本公主好赶紧回去。”
安悦却偏偏一连用了几个“本公主”来膈应云长旭。
“我故意约了用膳的时辰,再算上赶来的时间,九儿怎么可能吃过?”
云长旭温和的笑着,往安悦的碗里夹菜,说道:
“快吃吧,没毒。就算下毒长旭也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方式。”
闻言,安悦依旧是不吃,甚至是连动筷子的欲望的没有,见安悦如此防着他,云长旭不禁失笑,也不再劝了。
“你是如何知道景融患有寒症的?”
原本想等云长旭吃完再问的,不过等着太过无聊了,还是问出了口。
“我之前见到过一次景融寒症发作。”
云长旭优雅的吃着餐食,不神神经经的,单看云长旭的容貌看起来倒也真是十分秀色可餐。
“什么时候?”
闻言,安悦非常意外云长旭竟然会看见过景融寒症发作。
“有些久了,大约在五年前吧。”
云长旭停下筷子回想了一会儿才答。
“五年前?”
安悦听后更加纳闷了,五年前景融只有十四岁,再加上云长旭又是耀云国的人,与景融见面的机会都少,又怎么会正好遇上景融寒症发作呢?
“嗯,五年前景融去耀云国处理一些事情,正好那时我偷偷跑出皇宫去玩,在城外的游子湖边看见了一辆通体结霜的马车,要知道那时正值盛夏,我着实对这辆结霜的马车感到好奇便走了过去,不过还没走进便被景融的守卫给拦住了。
我的武功近年来其实算是止步不前,所以打不过景融,但是五年前的景融可不是我对手,他的守卫那时就更加不是我的对手,因此我几个闪身便潜进了马车内,里面的人便正是景融。”
云长旭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邪笑,缓缓说道,像是在说着回忆,但其实这个回忆是不完整的,他没有告诉安悦,他初见景融时的惊艳,让一向对自己容貌自诩不凡的他都有些自惭形秽,还有云长旭没有告诉安悦,当时云长旭将自己随身携带用来救命的护心丹喂给景融服下了。
听到云长旭的话,安悦便继续问:
“那你说有法子可以缓解景融的寒症,如何缓解?”
说完之后,安悦感觉身体忽然窜起一阵热,头也有些发晕,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她明明有事先服下景融给她防止迷药的醒神丹!
“九儿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云长旭见药效终于发作,伸手扶住安悦的肩膀关切的问。
在云长旭的手搭到安悦肩上的那一瞬间,安悦感觉自己身体更热了,像是有火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