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之时,赵凌香与水含玉也过来入了宴。
期间柒墨一副宠妻狂魔的模样,细心无比的替水漓玥剥虾壳、挑鱼刺,惊呆了一旁的水府众人。
辰阳对于自家王爷的举动也是感到十分意外,不知道自家王爷到底是怎样想的。
同时惊呆的还有安悦。
安悦不知道柒墨突然这是抽什么疯,不过好在安悦反应速度快,才没有导致露馅。
二人你来我往的夹菜,明显是新婚夫妇极为恩爱的模样。
赵凌香突然庆幸她私下与水漓玥达成了协议将嫁妆归还给了水漓玥,不然的话,按照夜王柒墨此时对水漓玥的态度,指不定会怎样处罚她私自扣留了水漓玥的嫁妆。
水绍辉见柒墨同水漓玥这般恩爱,心中也是打着小九九,想着日后将水漓玥多多接回水府,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以便日后合理利用夜王柒墨这个女婿的关系网。
水绍辉给水漓玥碗中夹了一个大鸡腿,慈眉善目的笑着说道:
“玥儿,看见你与夜王爷夫妻如此和睦,为父心中甚是欣慰。”
安悦闻言,温婉大方的笑着答:
“都是托父亲的福,女儿才能有这么好的姻缘。”
水绍辉听到水漓玥的话后,笑得更加开心了,心中想着怎么以前没发现水漓玥这孩子如此懂事?
“傻孩子,能得到夜王殿下的喜爱,那都是你自己的福气!”
水绍辉“哈哈”的爽朗笑了几声又道:
“夜王府离这里也不算远,日后可以常回家来看看,为父只有你和含玉两个女儿,哪怕玥儿现在嫁人了,在为父眼中你也还是当初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安悦望着水绍辉一脸伪善的笑容,心中就觉得恶心,在水漓玥的记忆里水绍辉连面都很少露,现在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可真够让人反胃的。
“是,父亲,玥儿得空便会回来看望您和母亲。”
尽管心中觉得恶心,安悦面上也依旧表现得端庄大方。
听见水漓玥答应以后,水绍辉心中安心不少,想着日后多多弥补之前对水漓玥的疏忽。
只不过他不知道很多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哪怕事后弥补了,当初留下的伤害却依旧还在,不可能消失无踪。
水含玉因为害怕柒墨,在桌上全程都不敢说话,再加上此时水绍辉与赵凌香的重心全部都在柒墨与水漓玥的身上,几乎也没有怎么搭理过她,导致水含玉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的憋屈,还不能贸然离席。
用完午膳之后,安悦的嫁妆也正好都搬上了马车,水绍辉为了讨好水漓玥还额外送了好几件自己珍藏的器物给水漓玥做陪嫁。
安悦见水绍辉这铁公鸡为了讨好她都愿意拔毛了,心中暗笑不止,嘴上却不忘甜甜的道谢,哄得水绍辉开心不已。
赵凌香见水漓玥即将回府,凑上来亲热与水漓玥说着话。
安悦知道赵凌香是想要她手中的那颗化毒丹,见嫁妆都已经搬上了马车,安悦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便悄悄将化毒丹塞到了赵凌香的手中。
赵凌香一见正是她之前看到的装着化毒丹的那个小瓷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辞别了水绍辉和赵凌香以后,安悦与柒墨便动身回了夜王府。
一路之上安悦微微上扬的唇角都彰显着她的心情十分不错,柒墨在一旁,看着,然后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微微扬起,笑了起来。
因为柒墨脸上的面具,安悦丝毫都没有察觉柒墨此时的异常。
到了夜王府,安悦开心的跳下了马车,巧云迎了上来,二人都为身后停着的几十辆马车的嫁妆而感到开心不已。
“小姐,可是这么多嫁妆,该放去哪里呢?奴婢打扫卫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清芙院有库房啊!?”
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巧云的眉头愁的都堆到了一起。
“要什么库房,清芙院空房间那么多,随便找两间放着就行。”
安悦想着夜王府里面,谁敢进来偷东西?那不是自投罗网找死吗?
再加上安悦打算将这些嫁妆除了白依凝准备的那些之外,其他的部分过段时间便找机会卖掉,因此安悦觉得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库房。
“将王妃的嫁妆搬去府中库房,好生看管。”
柒墨下了马车便对辰阳吩咐着。
辰阳武功好,虽然隔着水漓玥有些距离,不过却是将水漓玥与巧云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给听了去。
辰阳心想,想必他家王爷在水府之时便有了私吞王妃嫁妆的打算,想到这里辰阳十分期待王妃知道以后的反应会是如何。
“是,王爷。”
领命之后,辰阳便吩咐着府中的下人开始动手搬运水漓玥的嫁妆。
正和巧云低头耳语的安悦见到下人开始卸载她的嫁妆,便吩咐着:
“搬去清芙院随便找个空房间先放着就行。”
府中下人一听愣住了,为难的说:
“回王妃的话,辰阳总管让奴才们将王妃的嫁妆搬去王府的库房,好生看管着。”
“你说什么?!”
安悦恼火的瞪着说话的仆人。
说完以后也不等仆人回话便转身去找柒墨,安悦知道没有柒墨的许可,辰阳不敢私自下达这样的命令。
见到怒气冲冲离开的王妃娘娘,府中下人犹豫着到底要将嫁妆搬去哪里?毕竟夜王柒墨宠爱夜王妃水漓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夜王府,他们也不想因此而得罪了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柒墨,你要干什么?!”
安悦走到柒墨面前便质问着。
“爱妃指的是什么?”
柒墨不答反问,觉得水漓玥生气的时候小脸气嘟嘟的煞是可爱。
“你别给我在这里装傻!我当然指的是嫁妆!你下令将我的嫁妆搬去王府的库房?!这过分了吧!?”
安悦郁闷的看着柒墨,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与柒墨一般见识,能忍则忍,结果柒墨偏偏要与她作对,招惹她!
“本王只是好心,想帮爱妃好生照看着这些贵重的嫁妆,怎么会是过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