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泽先是和焦爱兰在餐厅吃过了早餐,然后把房间退了,叫了一辆网约车直接奔石家庄火车站。
赵泽没有事先让焦爱兰去订到京城的高铁票,原因是在石家庄火车站,途径这里到京城的车次很多,而且从这里去京城,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也许是因为是早高峰的时段,这趟回石家庄的路途,异常的堵塞。行至快要进石家庄市区的时候,这车简直就是一动不动了。
赵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将车窗降下来,然后探出头去,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
“今天是啥日子啊?咋这么堵呢?”赵泽有点着急地看着腕上的手表说道。
旁边的那位带着石家庄口音的司机,笑着说道:“今天是周末,而且这个点儿是上班的点儿,不堵车那就成怪事了!”
赵泽耐着性子,从倒后镜里看着在那里玩着游戏的焦爱兰,说道:“你倒是不着急啊!还有心情玩游戏?”
焦爱兰一听赵泽在跟自己说话,将耳机拿了下来,说道:“师父你说啥?”
赵泽在前面白了她一眼,说道:“你继续玩吧,我没事了。”说完了,从兜里面掏出烟来,顺手递给了司机一根。
车子像蜗牛一样在公路上爬行,赵泽手里拿着烟,不是看一看时间,百无聊赖地听着汽车电台里传出的音乐。
这时候,焦爱兰用手拍了一下他,说道:“师父,你要是很无聊,我们一起打一把游戏啊?”
赵泽瞄了一眼焦爱兰的手机,说道:“王者荣耀啊!我游戏都卸载了,你玩吧!我没事。”
焦爱兰将游戏退了出来,说道:“我也会玩和平精英,要不我和您打一局啊?反正这车堵的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走,就打一把呗?”
赵泽又问了司机一句,说道:“师傅,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啊!你们平时也这么堵吗?难道就没有别的道可以走了吗?”
那位司机朝赵泽笑了一下,说道:“进城就这么一条路,我估计事前面肯定是有安检的,最近查的严,不是开两会了嘛!所以这检查的也比较厉害。”
“两会?那不是在京城开会嘛!咋的,京城的会和你们这里有啥关系啊?这都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有什么可查的啊!”赵泽越说越生气,直接喊了出来。
司机一看赵泽急了,赶紧安慰地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人家愿意查,我们也没办法不是,估计一会儿就能动了,你着急也没有用啊!你总不能现在就下车不是。
还是跟你的徒弟玩会儿游戏吧,估计打完了一把,这车就开过去了呢!我也会玩和平精英,要不是我开车呢,我都想跟你玩一把了。”
“您还是好好开车吧!等您把我送到了地方,我加您微信,以后有时间一起玩。”赵泽说道。
也是实在没法子,赵泽将手机拿了出来,对焦爱兰说道:“来吧!跟你打一把,你什么段位啊?”
焦爱兰笑了笑,说道:“我段位老高了,白银!”
“……白银!我跟你一起组队玩,估计里面全都是人机,连个活人都没有!”赵泽唏嘘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啊,您的段位高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人机了,都是真人呢。好了,我已经进游戏了,是我组您,还是您组我啊?”焦爱兰问道。
赵泽点开手机里的和平精英,进入了游戏页面,在组队那一栏里查询着焦爱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我咋找不到你啊?你用的是你的微信玩的吗?”赵泽问道。
“您叫什么名字,还是我组您吧。”
“哦,那你组我吧,我叫夺命杀手夺命枪。”
“哎呦喂!师父好霸气的名字耶!我加您了,您同意呀!”
赵泽看到一个叫做专扇你的脸,加自己的好友,笑了笑说道:“你这名字起的也不赖嘛!好了,组队吧!”
赵泽和焦爱兰组好了队伍,然后就进入到了游戏对战界面里。
这一把和赵泽估计的一模一样,进了游戏之后,他们所遇到的敌人,80%都是人机,打的让赵泽都快无聊地睡着了。
知道最后金了决赛圈,才遇到了几个真人,可是都菜的不行,赵泽几枪就把他们都解决了,直到最后吃了鸡。
打完了这把之后,赵泽退出了游戏,对焦爱兰说道:“你还是自己提提段位吧,打这个太没有意思了。”
“哦,好吧!我努力提升段位,等我到了黄金,师父我们再一起玩哈。咦,师父,我们已经进市区啦!”焦爱兰抬头才发现已经进了市区了。
赵泽也发现了,说道:“想不到这玩了一把游戏,这车就已经进市区了呀!我都没发现耶!”
网约车司机笑了一下,说道:“我就说吧,您玩一把游戏,我这车也许就能进市区了,刚才看你们俩打的那么热闹,车进市区的时候,我就没告诉您。
再有10分钟就到火车站了,您可别再玩了,要不这把可是打不完的哦!”
赵泽看了一下时间,从坐上车到现在,已经做了快一个半小时的车了,终于是要到站了。
于是从兜里面又把烟掏了出来,又递给了司机一根,然后自己也点上了烟,美美地吸了一大口。
正如司机所说的,10分钟之后,车子就停在了石家庄火车站的西广场,也正是他们前天离开这里的地方。
赵泽和焦爱兰将行李箱从车上拿下来,拖着箱子朝着售票处的方向走去。
焦爱兰拿着赵泽的身份证,直接去售票处买票,过了不一会儿跑了出来。
“师父赶紧走,这辆车马上就要开车了,还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了。”焦爱兰将赵泽手中自己的箱子接过来,拖着箱子和赵泽一溜小跑地朝着站台奔去。
来到检票处检了车票,又急三火四地进了站台,连跑带颠地沿着站台往里面跑。
当赵泽和焦爱兰拖着箱子上了火车的时候,高铁列车的车门正好徐徐地关上。
赵泽和焦爱兰在车上喘着粗气,然后彼此看着对方,大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