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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儿,”
屠涅低头将手放在灵硕的手背上。
倚着屠涅,灵硕差一点睡了过,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温热的气息使灵硕颤悚一下,恍惚的张开了低垂的眼皮。
她把下巴脸颊抵在屠涅的臂膀一侧,向上望着他盯向自己的脸孔,又倏忽的转过头去。
扫视四周,大殿已空,那些满满站立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人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懵懂,怎么都不见了。唔,早朝结束了么?
“去找屠鸣!”
她转头再次看向屠涅,扯着屠涅那被自己抱住的胳膊,想要起身向外走。
看着她那眨巴眨巴的紫色大眼,感受着她那忽然充沛了的精神头,屠涅情绪氤氲,却故意没去在意她为什么兴奋。
他一手将灵硕扯回怀里。
屠涅将她的小手一把攥在了自己一只手的手心里,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刚刚那枚琉璃扳指,七彩的颜色流转的润泽璀璨,格外的夺人眼目。
轻轻的环到她的大拇指上,那指环的宽度较于她纤细的手指,实在是哐啷出许多。
这指环为何会让那勐王如此慌张?乃至于在众目睽睽的朝堂之上便向屠涅发起袭击?
此指环名唤绮罗环,体积小小,内里乾坤却是极大。一花一草一世界,这指环里装的便是另一个永辉王朝。
是在屠勐的构想下形成的空花幻境,在哪里他便是王,便是永辉的国主,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随意的缩调时间空间,和任何人物的构成。
乃一南柯之梦,窥见此指环,便窥见了屠勐全部的野心和*。
昨晚埋下了赵德后,那屠勐很是神秘的将自己困在书房里,拨动手中的扳指在指尖规律性左右环绕,便倏忽的睡去,而神态安逸。
屠涅以强大的灵识,顿开思绪,进入到了屠勐大脑,来到了他的指环世界。
那里面的种种,不禁叫屠涅为之好笑又为之惊诧。
这戒指是认主之物,在那屠勐安享受白日梦之时,他出离心神,恢复本身,轻松的收服了那绮罗戒。
戒灵改认屠涅为主人,将戒指的用法全部的告诉了他,还告诉屠涅屠勐有一本私账存在这戒指的虚空里。
这戒指之中的一切幻像不过出自一方隔绝于世的异次房间,在那个虚空的维度,可以寄托戒指主人种种的心识保存秘密,使戒指主人获得一种完全自我的幻想。
这般等级的魔物,以屠涅的修为,他自己便可以轻松打造出,所以于他并没有什么作用。
随意的在灵硕的指间比来比去,他的目光锁定住她手腕上那银光沉郁的御魂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说句实话,他真是恨不得拿自己的斧子将这劳什子瞬间的劈开,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像这种上古神器,除非是灵镯的主人以意志进行摘取,否则这世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取走的。
无论怎样的强迫或诡计,都无法将御魂镯的意志改变。就算砍下灵硕的两只手,也不可能将它从她身上取下,而以御魂镯为庇佑,灵硕也可获不死之躯壳。
厌烦的将那没用的扳指丢到一边,屠涅看着灵硕白嫩的手腕情绪里生出一股吞沃的懊恼。
“我将你这手腕砍下来如何,硕儿,你说好不好?”
他有些魔怔的使劲攥住了灵硕的小手,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的缘她的身子向上看,在她表情无辜的脸孔上定住神来。
灵硕不明白屠涅怎么突然的就变出了这样一副脸色,阴沉沉怪吓人的,她看看屠涅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腕,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屠涅,”
正当她心思为难之时屠涅突然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向了
自己的颈窝,她用自己自由的那一只手抚在屠涅的手背上,代替那一只有灵镯的手,被他握在了掌心。
好顺着两人之间的姿态,用那有灵镯的手去抚摸他的后脑,在他丝滑的发丝上一下下的梳理的温柔。
这是屠涅在灵硕面前表现出烦躁时,灵硕习惯性去做的事,因为在很早之前她便发觉这动作可以叫他安静下来,或者感到温暖。而他亦喜欢向灵硕索取抚摸。
“屠涅,还去见屠鸣吗?”灵硕在他的磨蹭下,于他的耳侧小声的开了口。
“你怎么敢叫你的男人,带你去找别的男人。”
那低魅的声线并没有太多的气恼,然而一贯的有着叫人不容质疑的威压力量。
“不敢,不敢,要看他醒了道歉,不是去玩。”
灵硕不知道屠涅其实压根没有打算带她去见屠鸣,还在摇摇脑袋,做着最后的解释。
屠涅就是不放开她。她挣扎的着急起来。
“末影!”
那黑旋风每每听到号令,总是极其兴奋且易怒的,就见他直接的冲破了通往侧殿的走廊屏风,打着旋儿冲向王座。
躲闪不及的屠涅只得朝末影使出抵挡的招数然后携着灵硕瞬移至昌德宫的寝殿。
在永旭殿寝殿里灵硕被吓得啊啊乱叫。
末影对自己主人的追随实在是忠心,屠涅被身后尖牙利爪的大毛球一嘴叼住胡乱的甩向了一边。
这样的情节于屠涅也是家常便饭,想当初为了摆脱末影,愉快的和小女主玩耍,他真可谓是使尽了十八般武艺。
瞬移,隐形,画结界,就差把邪灵兽叫来为自己当保镖了,当然邪灵兽是绝对不屑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与末影战斗的,何况这两个噬兽关系好得很。
那邪灵不似末影这般好指派,它几乎算得上是天字号的傲娇了。
一路的叫末影四蹄狂奔着,一路的拔着头上那恼人的钗佩。胡乱的丢了满地,甚至盘旋到了皇城的上空时也气恼的朝屠涅的永旭殿方向扔下了个坠佩。
臭屠涅!烂屠涅!敢骗她不叫她去见屠鸣!哼!她这一辈子都不要理这个烂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