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是要赔一些吧……”田小海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不提此事,先看看再说吧!”瘦个儿老头打住了田小海的话。
“哈哈,田先生,你就不要在我师父面前提钱的事儿。他的财富,真要算起来,可丝毫不比你们省城那些大家族的老板差多少。”老土也微笑着朝一旁田小海劝道:“没有钱和实力,我们也不敢上山当这个守山人。除非是有大善人替我们护法,像我们这种修行散户,必须要有厚存的经济实力,才方能够呆得下去啊!随便一件法器,那都是要上几十上百万的烧钱,一般人又怎么承受得了呢!”
“这么说来,我倒有些惭愧了。”田小海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道:“看来,以我目前的实力,在修行界,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穷鬼了。”
“哈哈,修行也分很多种。有以医入道的,也有以武入道的,还有以玄学入道的,以儒入道的,甚至以各样各样的技术入道的,比如木工可以以他的雕刻技艺入道,每种入道的方式不一样,所需要的成本也是不一样的。”老土微笑着朝田小海解释道:“像我们这种以武和以医入道的修行者,是最烧钱的。有道是,穷文富武,这可不是说说玩的。”
“原来是这样啊!”田小海会心一笑道:“我选择的是以武和以医入道,恰恰是这两样最烧钱的,没办法,看来只能努力赚钱了。”
“对,武道修行者,在没有绝对的财力之前,最好先把自己的经济能力搞上去。要不然,修行的路上会很艰难的。”瘦个儿老头也微笑着凑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道:“这事儿,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赚钱不寒碜,只要不违法和做违反道德的事情就好了。凭良心赚钱,能得心安。”
“好了,前边好像没有动静了。”老土脸色阴沉地插了一句道:“走,过去看看,里边到底是啥情况了。”
“嗯,大伙儿一起过去吧!”瘦个儿老头朝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纷纷跟上。
五分钟后,众人来到了先前的铸造房旁,只见铸造房里,已然是废墟一堆,熔炉炸了,灰烬一堆一堆,四处正散落着,仍旧冒着火星子,烧红了的煤块,还有一些被烧着了的家具木头,正冒着黑烟。
地面上断裂的砖块散落了一地,压成了一堆。
田小海聚目朝前边最高的那一堆乱砖里头望去,很快便看到砖块下埋着一只足足有人腰高的鼎炉,鼎炉通体青色,表面荡着阵阵热气。
在鼎炉的四周还刻画了无数的花朵。
“太好了,这鼎成了。”田小海激动不已地喊了一句。
“田先生,你怎么知道这鼎成了?”老土一脸好奇地望向了一旁的田小海。
“这可是你先前说的啊?”田小海笑着答道:“先前咱们还在这里喝过庆功酒呢!”
“那是先前这房屋没有坍塌,所以才这么说的。现在的这房屋坍塌了,整个屋子都炸了,也不知道里边的具体情况如何了。”老土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按说发生炸炉的现象是会出上等鼎炉的。可凡事都有万一,就怕万一那些砖块倒下来的时候,把这鼎炉也压坏了,那就麻烦了……”
“哈哈,我的徒儿,你放心好了。这天香鼎可是承接天之灵气的大法器,又怎么可能随便一压就能坏呢!”瘦个儿老头不以为然地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会坏的。”
“可是,之前,我铸造过一次天香鼎,那时也发生赤炸炉的事件,结果那一次的鼎炉就报废了。”老土一脸担忧地叹气道:“我真担心这次也会这样。”
“行了,闭上你的乌雅嘴!”瘦个儿老头没好气地朝老土瞟了一眼道:“你之前那次炸炉,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只是单纯的把炉子给炸了,并不是整个房间都坍塌了,一看那就是一个低级天香鼎,爆了也就爆了,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至于让人太过难过。今天这鼎可不一样,这可是大造化啊!咱俩错过了这一次的好机会,恐怕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再遇到这等好时机了。”
“嗯,师父说得极是,我也希望这一次的天香鼎没事。”老土也跟着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玩意实在是太难成了。尤其是精品天香鼎,恐怕很多铸鼎师,一辈子都没有打造出过天香鼎。”
“何止是没有打造出,恐怕很多水货铸造师,一辈子怕是连见都没见过,甚至有的人,听都没有听过呢!”瘦个儿老头一脸淡然地答了一句,旋即扬起脸道:“好了,不说了,咱们准备把前边的砖块移开。我倒想亲自见证一下,这里头的天香鼎,到底有没有成。”
“好了,咱们一起来把这些砖块移开吧!”老土笑着带头将地面上的砖块捡起,扔到一边去。
“还是让我来吧!”田小海笑着答道。
“大伙儿一块吧!”惠云师太也往前走了一步。
“我也来!”唐玲玲也笑着走过去,弯腰将地面上的废旧砖块捡了起来。
片刻,眼前的砖块清理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见一鼎秀丽端庄的鼎炉呈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这鼎炉成了。真的成了,实在是太好看了。”老土一脸激动地张开双臂便要去拥抱那一尊天香鼎。
“好鼎,好鼎啊!我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鼎了。”惠云师太也跟着从另外一个方向,朝那一尊天香鼎跑过去,做出一副要拥抱的动作。
“等等,还不能抱。”田小海大声喊了一句。
“为什么?”惠云师太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你担心还会烫吗?”老土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这玩意是万年寒铁铸造而成,一出炉就能立马将温度降下来。”
说到这,他微笑着朝惠云师太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师姐,没事,可以摸可以抱。”
“别,千万别靠近……”田小海大声喊了一句。
“没事,我师弟铸了几十年的鼎。他最有经验了。他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了。”惠云师太笑着朝田小海安慰了一句,正要张开双臂去拥抱鼎炉。
谁知她刚靠近鼎炉,身上的衣服便自觉地烧了起来。
“哦,天哪,怎么会这样?”惠云师太吓得连忙用拂尘拍打起身上的衣服来。
对面的老土身上的衣服也跟着烧了起来。
他急得连忙在身上拍打着,试图将身上的火苗子给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