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府。
一看到温苒一行人回来了,便有弟子激动的大叫,“大师兄回来了!”
霎时间,一群人都跑到了山门口,兴高采烈的围了过来,兴奋的叫着“大师兄”。
沈勿一袭月白色长袍,颀长纤细的身影伫立在风里,目光淡然,面对众多围过来打招呼的弟子,似乎也是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他素来清冷的面容上有了浅浅笑意。
与他这个大明星相比,作为登仙府里不可多得的一朵娇花,温苒就显得无人问津了。
小白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采花大盗这么受欢迎,她小声的问温苒,“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否则他们怎么全围着那个坏人转
温苒也反思了一下自己,随后她就得出了答案,“不可能,我这么漂亮,没有人不喜欢我,他们围着师兄转,只是因为这是我们登仙府的习俗而已。”
秋水“啧啧”了两声,“难不成你们登仙府的男人都喜欢男人”
一般而言,门派里的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更受男孩子欢迎的,师兄们也更会不由得照顾师妹,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藏渊谷里更是如此。
别看现在藏渊谷的弟子都不敢惹秋水,她小的时候长得可可爱爱的,可是有一群师兄抢着带她玩。
温苒看向了被团团围住的沈勿,高冷矜贵,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在男人堆里,他居然比女孩子还受欢迎,温苒有点小小的挫败感了。
好在也有人没忘了她。
洛淮走了过来,“师妹。”
“三师兄。”温苒见他脸上多了一道血痕,关心的问:“你受伤了”
洛淮笑道:“没事,前几天我下山捉妖去了,就被擦伤了一点而已。”
温苒好奇的问:“是什么妖”
“一只吸食人类精气的树妖,我本来还打算将它带回来封印在禁地的,可它死不悔改,我只能当场让它灰飞烟灭了。”
温苒拍掌,“三师兄,你好厉……”
猛然间,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温苒的话卡住了。
洛淮奇怪,“师妹,怎么了”
即使被一群人围着,因为身姿挺拔,也像是鹤立鸡群一般,能被人一眼就看到的少年仙君,正在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温苒收回了自己要脱口而出的那句夸奖,她转而介绍,“三师兄,差点忘记说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是藏渊谷的秋水姑娘,还有这位……”
小白红着眼睛,瑟瑟发抖的看了眼洛淮,躲在了秋水身后。
其实她比秋水高,就算是站在秋水背后,也藏不住什么。
温苒道:“这是小白姑娘,她胆子比较小。”
眼见洛淮盯着小白出了神,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温苒加大了声音,“三师兄!”
“啊……啊”洛淮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
温苒道:“我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是秋水,这是小白。”
洛淮仓皇行礼,“秋水姑娘,小白姑娘……”
在目光落在小白身上时,洛淮的耳朵有点红。
温苒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沈勿终于从一堆热情的师弟们的包围里走了出来,他温声道:“三师弟,我们要先去见师父,之后还要去见三师叔。”
洛淮连忙说:“师父近来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在三师叔那里,我陪你们一起去。”
说完了,洛淮又悄悄地看了眼小白,走在了前面引路。
这个时候,登仙府的少年们才注意到了那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她那一双美目里秋水盈盈,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一时间让不少面皮薄的少年郎们红了脸。
少年们:这姑娘真好看。
小白:好害怕,他们是不是也想让我灰飞烟灭!
抓紧了秋水的衣角,小白不敢放手。
秋水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好好走路吗”
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恐慌,“秋水,我怕……”
走在前面的洛淮急忙说道:“小白姑娘不要害怕,我们登仙府里都是好人。”
就是因为你们,所以我才害怕!
小白拉着秋水的衣角,脚步沉重,秋水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洛淮捂着自己小鹿乱撞的胸口,这个姑娘胆子好小,好可爱,好容易激发出他的保护欲!
完了。
温苒心底里冒出来了这两个字。
故意走在后面的沈勿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小声的说:“苒苒,你的那些师兄们都好热情呀。”
温苒抬头看了眼纯洁无辜的沈勿,她心里一阵无语。
说实话,现在她很怀疑,登仙府的这些男弟子们,是不是都喜欢男人。
三师叔慕夕真人长期以来都待在药园里,除了有时候登仙府招了新弟子,她会作为生活老师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等到这些小弟子年纪大了一些,她便会回到药园里,一年也难得出来一次。
药园里被精心设置了阵法,这里常年四季如春,所有的花草都是开的最好的模样,也没有人敢乱动慕夕真人的花草,因为但凡是被她“照顾”长大的弟子,都对她有心理阴影。
走过花草小径,便能看到一座木屋,
浓烈的酒香味飘了出来,与花香混合在一起,成了另一种特殊的味道。
温询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师妹,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我向你求点药,不过分吧”
树荫下,一张藤椅上,懒洋洋躺着的女人小酌一杯,一双眼带着醉意,她微微一笑:“我不和长得丑的人说话。”
温询眼皮子一跳。
女人目光微移,视线落在了试图掩藏自己存在感的年轻人身上,她饶有兴趣的道:“这是哪家的少年郎”
温询咳了一声,“宴清,还不和你三师叔打声招呼。”
宴清硬着头皮上前,“见过三师叔。”
“原来是小宴清呀。”女人故作意外,又似是嗔怒,更多的却是带着醉意的趣味,“都怪你这小娃娃好些年都没来看我了,我一时间都忘记你长什么样了,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挺好。”
宴清身子抖了抖。
直接把她的话理解成了“长大了,那就可以吃了”的恐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