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华欣喜若狂:“活了,真的活了!”
张吉东有些奇怪地看着石永华,不就是几棵小树苗么?有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城里人真是少见多怪。这满山的树都是活的,怎么就不见我发疯呢?
“你这是怎么栽活的?”石永华问道。
“我就是栽在这里,然后隔几天浇一次水。”张吉东随口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每天浇几次水么?”石永华说道。
张吉东翻了翻白眼,我不那么说,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钱?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双河村这里的土壤非常适合栽培这些树苗。难怪只有你们双河这里的山里才有这些珍稀植物。”石永华说道。石永华取了一些土壤,准备带回学校进行检测,看看这里的土壤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这几株植物的成活,石永华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如果铜钱坳的没有被破坏,那就更完美了。
张吉东每天都有任务,所以将石永华丢在这里就没管了。
张吉灵也跟着回了家。
“你们两个怎么先回来了呢?石教授呢?”张大栓责备地问道。
“他看着那几棵树傻笑呢。我还要去钓鱼呢。隔两天胖大贵又要是来网鱼了。”张吉东说道。
张大栓没说什么了,现在胖大贵都是定期过来网鱼,每次过来都会给张家几千块钱的稳定收入,鱼塘里的鱼长再快,也供应不上,只能靠张吉东每天去河里钓鱼。张吉东每天钓的鱼有多有少,但算起来,每天也是十来斤鱼。
村里的人看到谁张吉东从河里钓到了鱼,也跟着去钓鱼,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像张吉东一样,每天钓这么多的鱼。所以,这碗饭不是随便一人就能吃的。
双河村其实并不是只有张吉东家承包的这口鱼塘,双河村总共有四五个大鱼塘,有的比张吉东家的这口鱼塘还要大上一些。陆大贵过来的时候,村里承包了鱼塘的就想来抢这笔生意。
陆大贵也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一开始他以为张吉东家的鱼这么好吃,是与双河村的水土分不开的。所以,当有人想过来抢这单生意的时候,陆大贵就从双河村别的鱼塘弄了一些鱼回去。但是做出来的鱼,味道根本就不能够与张吉东家的鱼相比。陆大贵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水土的问题,而是张吉东家有特殊的养鱼秘法。陆大贵后怕不已,要是让张吉东家知道他的事情,把他撂到一边,另外找一家供货,他的日子就难受了。
其实张大栓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大贵在双河村的小动作?张大栓也担心陆大贵哪天突然不要他家的鱼了。没有了这条财源,张大栓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因为建房子欠下的债务。所以,无论陆大贵搞什么小动作,张大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庆幸的是,陆大贵似乎并没有终止合作的打算。
张吉东在河边钓鱼的时候,周庆勇又跑了过来:“吉东,省城的那些人又来咱们村里了?你家运气真好,又可以赚一笔钱了。”
“他们不来,我家也没饿死。”张吉东没好气地说道。
“那倒是。光是那口鱼塘就够你们家赚的了。”周庆勇羡慕地说道。
“你干什么来了?”张吉东问道。
“嘿嘿。”周庆勇还真是带着目的来的,“我想跟你学钓鱼。”
“你学这个干嘛?你家又没承包了鱼塘。”张吉东问道。
“我想吃鱼。”周庆勇说道。
“可是这个你学不了。喏,这是我用的网线,你拿去试试,看看能钓到鱼么?”张吉东拿出一套鱼结递给周庆勇。
周庆勇接过张吉东的鱼结,就在张吉东的旁边将鱼结丢进了水中。
可是两个人同样钓鱼,张吉东接二连三地将鱼钓上来,而周庆勇一直都没开张。周庆勇觉得张吉东有什么诀窍没有告诉他,却也觉得很正常。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周庆勇并不觉得张吉东做错了。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张吉东根本没有什么诀窍,唯一的诀窍就是张吉东本人。这鱼结只有在他手里才会有用。
张吉东回去的时候,桶子里有好几条大鱼。准备放到鱼塘里去的时候,张吉灵跑了过来:“爷爷让你把鱼都拿回去。”
“咱们家吃得了这么多么?”张吉东问道。
“我们家当然吃不了这么多,但是城里来的那些客人能够啊。城里来的那些人生今天晚上再咱们家吃饭。”张吉灵说道。
“坐那里啊?我们家哪里有地方招待客人?”张吉东问道。
“没事,这阵天晴,吃饭的时候把桌子摆到坪上就行。”张吉灵说道。
张吉东提着二十斤鱼回家,差点没把黄时铨一行人的下巴给惊掉了。
“你钓鱼这么厉害啊?”黄时铨也是个钓鱼爱好者,看到这么多的鱼获,激动得不行。不过他都是领略过张吉东的神奇钓术的。
石永华则关注完全不同的点:“看来栓双河村这里的生态还是非常不错的,河里的鱼挺多。回头我要取些河水回去,看看这里的水质怎么样?”
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几个工作人员也很兴奋地讲起自己的一些事情。
“我有次去钓鱼,钓了一条大草鱼,几十斤重。鱼竿都差点崩断了。”
“我出海钓过,几十斤的鱼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河里钓鱼,一次钓几十斤鱼可就不容易了。大多数时候,钓到一桶子鲫鱼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像这么大一条,还真是很少。”
张大栓和肖代娣两个忙着将一桶子鱼清理干净。也不能光是让客人吃鱼,又宰了一只鸡一只鸭,张吉东两个也帮着『奶』『奶』去清理。
晚饭的时候,张吉东家的柿子树下摆上了一张八仙桌。城里来的一行人,加上张大栓和杨宝嵩两个,正好坐了一桌。张吉东和张吉灵没有上桌的份,肖代娣给他们姐弟俩装了两小碗菜。一人夹了一个鸡腿。在一棵桃树下,摆了一张小凳子,两个人一人坐着一根小板凳。你争我抢地三两下就把那碗里的菜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