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都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那样的深爱过,如今见了却不如陌路人。
可是她真的没法忍受啊,她有时候都在感叹命运的不公平,可是已经遇到了却心甘情愿的错过了,那又有什么是不公平的。
……
离开医院的时候,又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但是那么大一个人又实在没法忽略。
她只能选择了转身,却又被追上。
她一步步的后退,眼睛里带着恐惧,仿佛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巨大的野兽一般。
“为什么躲着我?”
“我对一个强盗不应该躲着吗?”她是不是应该恭喜这个男人,抹灭了他在自己心里最后一丝温存,如今只剩下讨厌。
“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没错,是我的错。”男人眸子里尽是震惊,“是我不该遇到你,不该爱上你,不该奢望拥有爱情,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也是陌路人,后会无期。”
温漪转身才知道,原来说狠话的人永远是心最痛的。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来,是根本就不能收回来,一旦收回来,又有两个家族将前赴后继地陷入无尽的悲痛。
既然已经错过了,就当是命运的安排好了,何须执着?
看到她和别人离开,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半分不生气,毕竟也是他的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靠近那个性格执拗的女人,才能让她原谅自己。
可是眼下时局特殊,他既要放下儿女情长,还要想着如何才能保住家族。
他也曾任性的想过家族利益与他无关,可是就算与他无关,只要他作为家族第一继承人,就与他有关了。
因为他的父亲是继承人,所以,在利益的争夺中,姐姐背负着痛苦活着,孩子刚出生就失去了丈夫,她把对家族的恨化成了动力,姐姐一个女儿家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能?
其实他们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多数都是因为利益的羁绊,只要他有一天处理不好,他就不能让那个女人回到他身边,背负属于他的重重重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调查清楚了没有?”
“二少爷这些年在国外的确招兵买马,意图反了你…”
“那我现在给你拨点儿款,你给我想点办法,有钱人嘛,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可是他总有弱点,不用我教了吧?”
“保证完成任务。”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影子,奖金翻倍,如果干的好,给你翻几倍。”
“哎哟,我最爱你了!”
“滚!”
要让某人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只怕会以为他也被掰弯了,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他说过给这个助理找个女朋友,那反应简直比他当时还激烈。
算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
……
病房里她脸色惨白,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温漪有几分心疼,怎么说他们之间也带了一点点血缘关系,可是她不能进去,因为现在需要的不是她。
不能自己走出心魔对自己的桎梏,自始至终都是伤人害己。
她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出现,可是不对劲啊,也对苏梦尘妈妈生病了,肯定会拿生病的事要挟他们二人不得见。
看来,抛开一系列因素,相爱的人都会被拆散,这个理由,那个借口,就跟那滔滔江水似的,永不断绝。
打破了这个理由就会蹦下来那个借口,堵住了借口就会蹦出来那个理由,相爱的人注定要受伤。
“在哪儿呢?”
“我妈盯着我!”
“我看到他家。”
“他怎么样?他还好吗?他没事吧?”
“…”
怎么没发现以前这货回信息这么快?
原来是心里有了爱人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怎么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温漪壮着胆子进入病房,只有一个瘦弱的护士站在那里。
不对呀,她刚才在窗外盯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看到护士进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嘛?”
“你也太爱管闲事了。”
“嗯……”
“刑辞航,你醒醒?来人啊,快来人。”
她尖锐的叫声叫来了主治医生。
谁知道主治医生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破骂。
“你最好搞清楚了,如果不是你们医院的护士,我能弄来这些药吗?”
“说不定是你买通了医院。”
“没想到我这打工族还挺有能力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时震天,让他派人来介入调查,绝对能还你们医院一个清白。”
“小姐你别冲动,我马上去调查。”
“……这个女人是你们医院的护士吧?认清楚了!”虽然拍到的只是一个侧颜。
但是她已经把这个人刻入脑海之中,“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看不到结果,我就会把我拍的照片给他们发过去,让他们以通缉令的形式找人,也许还能省一些力气!”天下怎么会有这种黑心烂肝的人?
其实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针对他们刑家,难道…
是想再度离间她与温雅岚的关系?
“嘎吱…”
“再不出去小心我报警…你来了?”
“发生什么了?”
“你儿子刚抢救过来,你就离开,你心可真大,这个人认识吗?”
看到手机照片上的人,她一度错愕,“这女人是谁呀?”
“想要你儿子命的人,我拿时震天威胁,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在你儿子醒来之前不要离开他半步,他醒来之后马上带他回家,轻易不要进医院。”温漪的郑重,让她感觉到背后一凉。
可是她清楚的记得最近根本就没有得罪人,儿子回国之后,她所有的事情都走的是正常路。
“你可能不认得这个女人,但你的男人,他认识这个女人。”虽然眸子里只是一闪而过的震惊。
怎么说自己也曾读过心理学,哪怕是个半吊子,对付心里本来就慌张的人,埋藏在眉宇之间的谎言,也是瞒不过她的。
温雅岚看着他,像是询问。
这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失去女儿在失去儿子,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自己该怎么活。
丈夫用自己的性命为她换了一条生路,她绝不会轻易轻生。
“我们曾经是被家族逼迫见面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难道是母亲做的?
怀着对心里的疑问,她拨通了一串,已经一年没有联系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