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刚登基没几年,后宫中也只有最近刚立的梁芸一个婕妤,连妃子都没有,众人也都明白那鸢宫是谁的了。
君卿到的时候梁芸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虽说已经是下午,也不觉有丝毫不妥。
见君卿走过来,她连忙迎过去,行了个礼后抱住君卿的腰身,娇笑道:“陛下不是去了将军府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君卿就莫名心慌,微吸一口气,捧住梁芸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语气中难免的惊慌,道:“芸儿,他回来找朕了!”
见他一副慌张的样子,梁芸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谁。
君炙。
梁芸沉思一会儿,亲了亲君卿的唇,道:“没关系呀陛下,您还有我呢。”
梁芸将脑袋埋在君炙胸口,口中的热气透着衣服传到他身上,再加上天气本就热,他竟推开了梁芸。
被推开的梁芸有些愣,心中暗骂。
活该这沙雕皇帝维护不好自己的国家。
她心中是这么想,却立马挤出两滴眼泪,带着歉意道:“对不起,陛下对不起。”
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君卿心底一软,重新搂过她,没一会儿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
是夜。
君炙坐起身,看了一眼一旁发出微光的破晓,下了床。
这些天他一直在打听君令的下落,竟毫无线索。
这君卿到底把君令关哪里了啊啊。
真是令人忍不住说脏话。
将剑别在腰间,他轻车熟路的跑出将军府,朝皇宫跑去。
到了皇宫他又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墙头上停住了脚步。
【宿主,你可以去一些偏僻的地方寻找】
“操。”闻言,他咒骂一句:“你是不是知道君令在哪里?”
【不知】
“你大爷的。”
君炙小心翼翼的穿梭在皇宫内,躲避着巡视的侍卫,虽说是夜晚,但温度也不低,没一会儿君炙就有些力不足心,靠在一棵树上。
树很粗,迎着月光来看,他估计两个人都环不过来,树干通体棕色,纹路很有规律。
不对!
这棵树有古怪!
君炙围绕着大树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随着他又一次靠在树上,腰间的破晓也重重碰在枝干上,随即他听得一声门开的声音,冷漠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靠!这样也行啊!
“谁在那里!”不远处一道怒喝声,君炙来不及多想,用力的推了推那扇不高的门,跳了下去。
里面空间很大,也很亮,蜡烛一排排的亮着,君炙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尽头,右手边竟是一扇门。
君炙自诩胆子不小,但这很让人恐惧啊。
想了想自己现实中的大好年华,他微吸两口气,推开门。
里面很单调,仅有一张床,一套桌椅,木桌上还摆放着没吃完已经凉透了的饭。
君炙抿了抿唇,刚想往前走,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
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
他抓住破晓,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人,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老人见了他,竟出奇的激动,一只手微微颤抖着,道:“可是炙儿?”
“……”君炙沉默了一下,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