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哩叹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站到顾拾身前,冷声道:“是我。”
那人看见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魏栾业,惊讶了一下,脸上立马浮现出厌恶的神色,不屑道:“原来是被逐出山门的魏栾业大少爷,怎么?这才一月不到,就带着自己的小相好回来讨饭吃了?”
听到一个家仆居然用这种语气跟魏栾业讲话,顾肆眉头挑了一挑:“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
那家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关门,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
顾肆拉过江哩挤了进去,嗤笑道:“井底之蛙都没有听说过吗?未免也太没有了脑子一点。”
顾肆二人走了一段路,江哩就与他分开了,说是要去后院找杜芳。
顾肆也知道杜芳就是她亲生母亲,也没有阻拦,自己哼着小调就往魏府大厅走去。
后院。
天气已经渐渐的有些凉了,后院栽的仅有的一棵梧桐树,上面的叶子也有些已经变黄了,不少的已经掉了下来,江哩过去的时候,杜芳正拿着扫把正在扫掉落在地上的梧桐叶。
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杜芳抬起头就看到江哩,他脸上先是浮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又震怒起来,她抡起扫把就打在江哩身上。
江哩一脸诧异:“母亲你怎么了?”
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杜芳看见他不应该先问的抱住她,然后说一大堆奖励自己的话吗?怎么这人见了自己就抡起扫把往她身上抽啊?
杜芳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抬起袖子,轻轻的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你为何会被老爷逐出家门?”
江哩愣了一下,又想起在门口的时候那家仆对自己说的话,结合起现在杜芳对自己讲的话,冷笑一声。
“魏知良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什么被逐出家门?听他放屁!”
“住口!”杜芳怒道,“这是一个孩子应该说自己老子的话吗!教书先生是怎么教育你的了?还有你这身打扮,是谁教你的?”
“教书先生如何教我的话,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教书先生并没有与我讲过,一个母亲应该欺骗她的孩子说他是个男子。”
闻言,杜芳脸色突然惨白了,摔坐在地上,把脸埋到袖子里,大声哭了出来:“你还是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母亲,教书先生教过我一句话。”江哩勾起嘴角,就算杜芳在她面前哭,她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言罢,江哩不再去看杜芳,转身走掉,走了老远还听见杜芳在后院里面哭。
…
顾肆没在大厅里看到魏老爷,走了好一会儿后反倒是遇到了江哩。
“公子!”顾肆远远地就叫她,江哩转过头来,朝他勾了勾手指,顾肆笑弯了眼睛,大步走过去,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没找到魏知良?”江哩转头问他。
顾肆点了点头,江哩也不说话,袖子里的手倒是轻轻地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