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听了这等八卦,顿时来了精神,“看不出来啊,王柏程看着忠厚老实,居然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她眼中八卦之光甚是明亮,“我记得王家有三个女儿,最小的好像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来王柏程也是重男轻女啊!要不然他这把年纪的人,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养小老婆呢!啧啧,男人啊!”
雷千钧忍不住伸手敲她一记暴栗,“我也是男人!”
“你怎么可能是男人?”宋一然一脸惊奇,脸上全是夸张的戏份,让雷千钧恨不得扑过去咬一口。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到后面,忍不住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然然言外之意是说他不是男人?雷千钧暗暗反思,他是不是对然然太好了,惯得这小丫头无法无天了!
“要不然咱们验证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
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我话还没说完呢!”宋一然讨好的抱着雷千钧的手臂,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我男神,是我男神成不?”
男神,这个词儿倒是新鲜!词意也挺好理解的,神嘛,那就不是人啊……
呃,越解释越无力。算了,暂且就当它是个好词儿吧!
雷千钧真是对宋一然脑袋里千奇百怪的想法见怪不怪了!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王柏程的小老婆和他那个私生子,前一段时间不见了!”
啊?不见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宋一然脑袋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最后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你说王家最后那一步骚操作,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先是逼死了于佩杰,让她认罪伏法,替王希脱罪,然后让王柏程辞职,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海市,去了京城。
难道说,王柏程也不是自愿的,是人家抓了他的小老婆和儿子威胁他,所以他没有办法?
“好好说话。”操作就操作!说什么骚操作。
宋一然这才反应过来,好吧,此骚非彼骚,他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那到底是谁抓了王柏程的小老婆和儿子啊?不会是你们家那位老爷子吧!不对,他再糊涂,也没糊涂到这份上。那就是你二叔!”
雷千钧轻笑一声,“我二叔没长那脑子!”
“不是你二叔,那就是你堂哥呗!”
“对了!”
宋一然有些意外,没想到雷千钧收获这么大,居然真的查出来了。不过他应该早有预料吧!毕竟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她想了想,不由得奇怪地道:“你这位堂哥,真是手眼通天啊!莫不是你家老爷子不问青红皂白,只要是能兜住的,都在他身后给他兜着?”
雷千钧想了想,叹气道:“差不多吧!”
宋一然这次真笑了,“你爷爷是属卫生纸的。”
“什么意思??”
“专门给你堂哥擦屁……”
在雷千钧要吃人的目光下,宋一然小女子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其实她也不想这么毒舌!但是雷泽身为一家之长,处事不公,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间接促成了小辈们之间的争锋,这是他的过失!
争锋也分良性的,恶性的!他这种偏帮,无异于火上烧油,助长了二房的气焰,同时也把大房人推离了自己,跟他离心。
或许这正是二房人愿意看到的,偏偏那老糊涂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
“雷大哥,你别伤心,等我去了京城,帮你报仇。”
雷千钧哭笑不得,“你怎么帮我报仇,喊打喊杀的?”
“那肯定不能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爷爷嘛!不过啊,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让他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真以为自己是太上皇了!你就把这件事儿交给我好了!我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悔不当初!”
阿嚏~
此时远在京城,书城内,一位老人捧着书,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子,心想这是要感冒吗?天气这么好,难不成得热伤风了?
再说张建设,苦口婆心的做葛彩云的思想工作,说她刚怀孕,坐胎不稳,这个时候不适合长途奔波。路程那么远,又要倒好几次火车,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反正张建设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葛彩云一个字也不信。其实她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从始至终去鹏城这件事儿就是个幌子,是用来骗张家人的!
为了表示自己听话,也为了表示她重视这个孩子,葛彩云最终同意留下来,让张建设自己去鹏城。
同时她还提出,自己一个人住害怕,想让吴娟搬过来给自己作伴。
吴娟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到了葛彩云这儿,她就伺候葛彩云一个,做做饭,洗洗衣服也不费什么劲儿,总比留在张家侍候一大家子人好!
而且葛彩云这边不差钱,伙食好,她自然愿意来。
于是,张建设去街道开了介绍信,打了一个背包,带上钱,买了车票,坐车往省城去,再倒车去鹏城。
从东北一直折腾到南方,八十年代初期估计得用小半个月的时间。因为有时候还不一定能买到票,最重要的是绿皮火车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跟后世完全没的比。
张建设刚走没几天,吴娟就搬到葛家来了,来给葛彩云做伴,伺候她。
葛彩云自然十分感激吴娟,第二天晚上买了一只大肘子,还准备了几个硬菜,说是要好好款待一下吴娟。
吴娟吃得心满意足,满嘴流油。天刚黑,她就睡觉去了。
她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有人真着夜色搬空了屋里的东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离开了。
宋一然没有失言,给了葛彩云一个全新的身份,还把之前承诺要给她的好处费交给了她。宋一然让葛彩云暂时去了外省,暂时躲避一下风头。当然,张家这件事情一了,樊大海一死,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重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吴娟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没醒。
她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吴娟眨了眨眼睛,她这是在哪儿啊!咦,为什么她眼前有好几个大盖帽,她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