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伦寻声望去,只见那拨人马正是自己的故友公子徐胜,叶湘伦心道糟糕,居然忘记给故友道别了,于是急忙策马前去迎接。
“叶先生走的真是急啊,害我们连夜追来,直到此处方才赶上!”见到叶湘伦策马迎接,公子胜身旁的徐胜诉怨道。
“王命在身,身不由己,苏先生见罪!”叶湘伦用同一套词汇下马告罪道。
“哈哈哈,苏先生就爱开玩笑,叶先生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公子胜言毕,轻身跳下马背,众人见状纷纷下马和叶湘伦一通寒暄。
见到公子胜一行如此热情,叶湘伦心中一阵愧疚,寒暄过后,叶湘伦立即命军队安营扎寨款待公子胜一行。
叶湘伦自负辎重充盈,一声令下,后勤部队立即杀鸡宰羊,开仓取酒,叶湘伦平日饮食与众军士相同,此次故友来访,大开荤宴,自然也少不了众军士,叶湘伦行事十分豪爽,辎重报来数目,叶湘伦大笔一挥,随军的牲畜美酒便下去大半,军队上下,不分等级,均有肉吃,均有酒喝,三军听后,举军上下一片欢腾。
“叶将军,钱仓之中的钱财一夜之间似乎少了不少,我跟钱粮管仔细检查过了,门封均未有动过的痕迹,这……”叶湘伦签过账目后,营中校尉扒在叶湘伦耳际小声道。
“什么?竟有此事!可曾数过少了多少?”叶湘伦勃然大怒道。
“下官简要的数了一下,足足少了大约一千紫晶之多的财务,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啊!”校尉官煞有介事的道。
“何人竟如此胆大!速速派人去追查,查到之后,立即押来见我,我倒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叶湘伦怒气未竭的道。
“一千紫晶,一千紫晶?”叶湘伦一边念叨,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已经退到半路的校尉官再次确认道,“你可确定,钱财只是少了这些?”
“下官的确数过,大概只是一千紫晶的数目!”校尉官点头非常确认的道。
“你先退下,此事切莫声张,回头我亲自查办此事!”叶湘伦再次摆了摆手,安抚校尉官退下。
“他娘的,这个坑比鲲收起钱来道一点也不含糊!”叶湘伦想了想,昨夜话和唠鲲许下充值费用刚好是一千紫晶,心中的愤怒情绪渐渐有所平复了。
“叶先生贵为将军,不忘下士,与三军同乐,真是洛丘史无前例的好将军啊!”见到叶湘伦军务处理完毕,公子胜拱手称赞道。
“何止是好将军,简直是亲兵如子,能跟随叶将军,是我等军士的福气啊!”
叶湘伦的豪气,受到了举军上下的一致赞誉。
看到到三军的畅怀欢饮,叶湘伦暂时把钱财的事抛之脑后,拉着胜公子等人步入军帐之内,叶湘伦突发奇想,在帐内生起了一堆篝火,邀公子胜一行围坐篝火旁用木签把羊肉穿却,在篝火旁烤食,公子胜一行不明其故,问道:“叶先生,这是何种吃法?”
“这是叶某自创的吃法,叫烤羊肉串,大家可以尝试一下!”叶湘伦把羊肉烤熟之后,撒上佐料,一一分给众人。
众人尝过之后,抹去嘴边的油迹,纷纷惊叹道:“原来羊肉本应该这样吃!叶先生真是让我等豁然开朗啊!”
原来,东丸国民吃食肉类均用水煮熟之后加上佐料再加吃食,叶湘伦看到“水煮羊肉”后,丝毫没有胃口,便突发奇想,在异界烤起了羊肉串。
一串吃完,众人纷纷兴致大起,尤其是卿小姐,扫去先前的拘谨,居然自己动手烤了起来,卿小姐由于没有经验,烧烤时羊油滴落,火苗陡起,吓得小脸失色,叶湘伦要求帮忙烤食,却遭到了卿小姐的白眼,结果肉串烧焦,却把属于叶湘伦的那串羊肉夺走,看到这种滑稽的场面,众人纷纷大笑。
一串吃完,众人纷纷兴致大起,尤其是卿小姐,扫去先前的拘谨,居然自己动手烤了起来,卿小姐由于没有经验,烧烤时羊油滴落,火苗陡起,吓得小脸失色,叶湘伦要求帮忙烤食,却遭到了卿小姐的白眼,结果肉串烧焦,却把属于叶湘伦的那串羊肉夺走,看到这种滑稽的场面,众人纷纷大笑。
撸串过后,待众人休息之时,叶湘伦,趁机跑到钱仓,吩咐钱粮官打开仓门之后,叶湘伦大吃一惊,偌大的钱仓堆砌的财务竟然少了十分之一之数,不仅之前收受的礼物殆然全无,甚至连大王的赏赐也少去大半。
“一千紫晶竟然这么值钱?”望着亏损的财务,叶湘伦不觉有些后悔了。
装模作样的录了口供之后,叶湘伦只得故作高深的离开钱仓,事已至此,也只能忍痛接受了,大不了以后再也不上那只死鲲的当了。
三军休息过后,叶湘伦便命军士继续前行,途中叶湘伦问公子胜有何打算,公子胜长叹一声言道:“此次未能取得全音符,徐胜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加之徐胜已在外游历数年,此次想回国看看,回国路途正好从方城出关,可与先生再相处几天!”
叶湘伦见公子胜对琴师一途十分向往,一席话说出,多少有些悲凉,叶湘伦心怀愧疚便不再言语。
军队越过一座大山,便进入虞岭境内,虞岭乃洛丘乌矿的原产地,虞岭百姓多以采卖乌矿为生,叶湘伦一行途径此地,远远见到矿山之上来了大队官兵,正在驱赶采矿百姓,叶湘伦心中好奇,便令军队在一处溪水前取水,自己则同公子胜前去矿山处探看。
二人策马来到矿山前,见矿山脚下,一名十一二岁的男童,抱着空空的矿篮伏地大哭,叶湘伦见那男童赤裸上身,通身黝黑,便与公子胜一同下马把那孩童扶起,问其缘故,孩童一边大哭,一边呜咽道:“这些狗官兵把我的乌矿抢走了,还说……以后不让我们在这采矿了!呜呜……卖不了乌矿,妈妈就不能进城看大夫了。”
叶湘伦见那孩童瘦骨嶙峋,心中不忍,便从身上摸出些钱币塞到孩童手中道:“谁说卖不了乌矿,那些乌矿我已经买了,这是买乌矿钱!”
那男童听到后,止住哭声,抬头见叶湘伦神情肃穆,衣着讲究,不像是在骗自己,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叶湘伦,仍不敢相信的道:“真的么?那我们明天还能来采乌矿吗?”
“当然可以,要不然,你怎么给妈妈看病呢?”叶湘伦见男童止住哭声,好声骗他道。
“那些乌矿只要三枚钱币就可以了,喏,这是多的钱币,还给你。”男童擦了擦眼泪变为笑脸道。
“我第一次买乌矿,原来只要这些钱币啊。”叶湘伦故作不知的收回钱币,并让男童在这等他片刻,叶湘伦飞速询问旁边一名年纪稍长的矿工是何缘故,那矿工指了指一旁张贴的榜文,一脸无奈的便走了。
叶湘伦走到榜文前看了一遍,原来,洛丘自新王登基后,蔡将军便大加改革,把矿山收为国有,并成立矿物司,以防止他国商旅压低矿价,同时,为保证当地采矿百姓某以生计,矿物司仍雇佣当地采矿百姓继续采矿,矿物司以工记酬,发放给百姓工钱,由于矿物司刚刚成立,需要清点矿材,是以勒令当地百姓停止采矿三日,三日后,矿物司会在此地招募矿工。
叶湘伦看完之后心中赞叹,蔡将军不愧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豪,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摸了摸身上的钱币,叶湘伦心下寻思,为了让男童安心为母亲看病,需得找个官兵“接触”一下才是。
正寻思间,突然一名身着官服的军官朝自己走来:“叶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啊!”
叶湘伦转身观看,见那名朝自己打招呼的军官正是将军府四大武士之一的蔡忠魁。
叶湘伦笑道:“魁大哥,别来无恙啊!”
蔡忠魁极是热情,见到叶湘伦之后,一把抱住叶湘伦,在其后背上狠狠的拍了几下。
阔别几日后,再次见到叶湘伦,蔡忠魁显得极为欢畅,简单寒暄后,蔡忠魁道:“叶先生有所不知,自叶先生走后,蔡将军在全国实行了一些新的政令,奖励生育,鼓励开垦农田,并接掌了乌矿和椰栗的出口贸易,虞岭一带的矿田,便由你魁大哥暂时管理。”
一番祝贺后,叶湘伦心系男童疾苦,转身见公子胜和男童相谈甚欢,便请求道:“叶某有一小事,还请魁大哥帮个小忙。”
蔡忠魁豪爽道:“来到虞岭,叶湘伦只管吩咐!”
叶湘伦在蔡忠魁耳迹附耳低言几句,蔡忠魁会心一笑道:“此时事包在我身上!”
于是两人向男童走去,男童见叶湘伦走来,满是戒备的低声道:“叔叔,你和那军官是朋友?”
蔡忠魁听后,走过来粗声粗气的道:“怎么,难道不像么?”
男童见蔡将军走来,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叶湘伦与蔡忠魁相视一笑,叶湘伦本想让魁大哥出面对男童解释,但男童对魁大哥很是戒备,只好自己蹲到男童身前,神秘兮兮的道:“叔叔刚刚和那军官做了个交易,叔叔把你这三天的乌矿都买下来,喏,这是你应得的钱币,你只要回去好好给母亲看病,等三天过后,你就可以继续来这里采矿了。”
男童听后眼睛溜溜直转,似乎想不明白,叶湘伦无奈,只得对男童道:“你不信问那个军官叔叔!”
男童向蔡忠魁瞟去,见那个将军连连点头,才半信半疑的接下钱币。
叶湘伦舒了口气,心道,小孩就是好骗,摆了摆手,示意魁大哥离去,男童看到魁大哥离去后,仍不敢相信的道:“叔叔,那我之后三天就不用来采乌矿了么?”
叶湘伦点了点头。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陪妈妈一起看病了,谢谢叔叔,三天过后,我一定会多采些乌矿还给你的。”说毕,男童拿着金币欢快的走了。
“王命在身,身不由己,湘伦不便久留,魁大哥后会有期!”男童走后,叶湘伦用又用起了同样的套词,起身和魁大哥道别。
这句套词,被叶湘伦用来屡试不爽,果然,蔡忠魁不再久留,两人依依惜别后,叶湘伦便指挥军队继续前行。
“想不到叶先生如此有爱心,真是令徐某刮目相看!”骏马之上,公子胜冲叶湘伦拱手道。
“胜公子有所不知,叶某也是贫苦出身,如今能力所及,能帮则帮!”叶湘伦摇头叹道。
“叶先生只顾对孩童施爱心,却冷落了我们身边这位娇滴滴的卿小姐,岂不令美人伤心。~”苏代听完两人对话,眉毛一挑,眉眼含笑的扫视卿叶两人道。
公子胜一行其他人众早就看出叶湘伦和卿小姐关系不一般,见到苏代道出,纷纷起哄。
卿小姐似乎被戳中心思,一时间,羞的满脸通红,片刻后,又绷起俏脸,秀目微瞪道:“你们几个,来我军中白吃白喝不算,还来挑泼我和叶将军关系,哼!不理你们了。”卿小姐说完之后,满脸羞红,策马而去。
众人见状,无不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