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完晚餐后,叶辰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欣赏着街上的美女,突然被三匹快马惊扰了视线,快马过后,路上的行人纷纷议论起来:
“是芈太守!”
“芈太守深夜策马是要出城么?”
“莫非城外又出什么危机?”
阳城被攻的消息已经传至寿春,百姓们风声鹤唳的议论道。
“依我看芈太守应该是出城会见公输班先生去了!”叶湘伦望着马蹄的尘烟悠然而道。
“墨门公输先生也来寿春了么?这下寿春可热闹了!”叶湘伦见状附和道。
“先生怎么知道芈太守去一定是去会见公输班先生了,我听说,公输先生一向是不见权臣的!”陶谦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我也是猜测而已,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去确定一下!”
三人顺着马匹驰去方向来到了北城门,城门打开后,守城的士兵立即分成两队守在城外,三骑出城后,城门便一直敞开,叶湘伦等人透过城门,果然见到三骑在城外明灯的民帐处停驻,从帐篷上的标志来看,那正是墨门行宿的帐篷。
“看来芈太守果然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将军!”叶湘伦叹息过后,三人便回客栈休宿。
叶辰和叶湘伦两人,由于连日的劳顿,很快便入睡了。
次日上午,两人是被陶谦勉强叫醒的,醒来过后,叶湘伦便被陶谦拉至窗前。
“叶先生快看,城内大批巡军在宣传墨门的讲教呢!”叶湘伦顺着陶谦所指的方向向外看去,果然见到大批巡军扯着条幅在城内宣传。
“走,下去去看看!”
叶湘伦三人走下楼宇,发现围观的民众议论纷纷,其中不乏一些身背古琴的琴师。
“火焰猵是什么东西?”
“火焰猵是公输先生最新发明的一种守城武器,届时公输先生会与大家展示!”面对民众的质问,巡兵们耐心的解释道。
“公输先生真的来到寿春了么?”
“下午明堂之外的讲教大会上,大家一睹便知!”
“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新发明?”
……
面对民众的热情,叶湘伦也是有些无奈,毕竟战场上最着名的云梯之械,可是公输先生发明的。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叶湘伦准备带两人去吃早餐,没想到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名孩童撞个满怀。
“哈赤……哈赤……叶……叶先生,可算找到你了!”
叶湘伦凝神向那孩童看去,发现原来这名孩童正是太守府的书童,叶湘伦对这名书童略有些好感,便扶住他的肩膀问道:“书童,怎么,找我何事?”
“呼……呼……听说,叶先生和公输先生有些交情,能不能劳烦先生请公输先生在小仆这本书上签个名字?”书童拿着那本《工巧起源》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签名?”叶湘伦脑海立即出现了“脑残粉”的字样,“你为何不让你家大人去要!”
“是我家大人要我来求你的!”书童理直气壮的答道。
“好吧!”叶湘伦想起书童在明堂也算帮过自己,便接过书本道,“我尽力而为!”
“多谢叶先生!嘻嘻嘻嘻……”
“这年头出本书也有脑残粉?”看着书童雀跃的向府院方向跑去,叶湘伦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随便在街道上逛了一会儿,便到了下午时分,三人随着街道上的人流向明堂方向行去。
随着众人的步伐,快走到明堂时,三人已发现明堂外的祭祀广场上,已聚成人山人海的模样,这次讲教由官方宣传和芈太守亲自出席,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
被人流拥挤之下,叶湘伦三人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人群正中,等人流停滞之后,叶湘伦发现自己所立之旁正是一群蛮族琴师,听到他们叽叽咕咕的议论,显然是对这次讲教充满了期待。
讲教在未时过半的时候终于姗姗开始,公输班的讲教同绍元墨者的讲词有些大同小异,如若非要区分,叶湘伦不得不承认公输班的讲教更加声情并茂一些。
人群之中,叶湘伦听着这些早已熟知的理论,终于熬到了申时时,这场讲教的重头戏终于拉开了帷幕,那就是公输班的新发明“火焰猵”的展示,相信前来的人众绝大多数都是为了一睹公输先生的新器械而来。
“接下来,鲁班为大家展示一个新器械,这尊器械叫火焰猵!”
听到公输班的陈词后,全场发出了沸腾之声,单从火焰猵三个字已经足够勾起人们的好奇,何况这还是一代工巧巨匠公输班的发明,众人更是尤为的期待。
公输班每一个发明都能在帝国内广泛传播,是以公输班之名在平民眼中,犹如琴师中的葛天一般受人尊崇。
叶湘伦无意回头探视,发现祭祀场外还在不断的汇聚着前来看热闹的民众,显然这批人是专门来看火焰猵的展示的。
“众所周知,云梯之械是鲁班早年发明的攻城器械,自从遁入班门之后,鲁班便不再研究攻城器械,改为深耕守城器械,而火焰猵便是鲁班为了克制云梯之械所发明的器械,也算是为早年的愚昧做一些弥补吧!”
公输班说毕,在十余名足墨弟子的簇拥下,从明堂之内推出了一尊足有十尊石狮大小的器械,这尊器械四个滚轮之处雕刻着四只兽脚,通体形状看起来像是古兽猵一般。
“现在,请前排的民众向后推却十丈远,因为接下来这尊器械将会喷出巨大的火焰!”当器械推至祭祀的方台前时,公输班特意叮嘱靠近巨器的群众道。
当公输班说毕,众人一片唏嘘,若此话出自别人之口,大家定会嗤之以鼻,但若出自公输班之口,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在议论纷纷之中,民众们还是乖乖的在足墨弟子的维持下,后退了十丈之远。方台之上的公输班见众人后退的距离差不多后,命人取出一台烛灯,点燃之后放入器械正中的一个暗盒里,这处暗盒连着器械的轴心,而轴心之外,则是一圈巨大的滚轮。
烛灯放置过后,公输班令手下足墨弟子缓缓转动巨械外的轮轴,轮轴转动之下,从巨械正前方的兽口中果然喷出了一团熊熊的火焰,公输班继续命足墨弟子加速转动,在足墨弟子加速转动之下,火焰越喷越烈,最烈之时,竟能达到数丈长的焰头。
“哗!————”
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之后,明堂祭祀场上,足足达到数万之数的民众一片欢腾,尤其是叶湘伦身旁的这些脸上画着各色漆条的蛮族琴师,更是惊若神明一般伏地跪拜,口中还在不断的念着蛮语。
“火焰猵可立于城墙之上,当城下敌军持云梯之械欲攀城墙之时,火焰猵喷出的火焰,可使敌军不敢生登城之念!”公输班演示完毕后,适时的介绍了火焰猵的具体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