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果然知道我们所不清楚的东西,他把身体整个靠进椅子背上,眼睛望向门口虚无缓缓和我们说道。
在落凤山附近,人们还没有成为这里的主人之前,这边就有很多关外分支的五大仙家生存。
动物成型的这些仙家有很多类人的行为习惯,那时候早早就已经自行分化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地域范围,繁衍生息直到现在。
安平村的地界刚好之前就是黄家的地域范围中,我们见到的也许就是当年众多迁移而来的黄家其中分出来的一只旁支。
“白家在五大仙家中被称为药师,他们的神通一般,武力不突出,也不擅长探访大事小情,但是在药材和治病上面很有研究。”
所以说这次我们能恰巧帮着黄组长治病,也是因为白家那边恰好出现情况,并没有派人前来的原因。
我转向伍叔发问,“伍叔,这医生可是不能得罪更不能结仇的存在,您觉得能是什么情况会叫白家全族都身处困境之中,甚至说很可能是被囚禁,包括去寻找他们出诊的小黄鼠狼都牵连其中?”
我这个猜测可能有点大胆,但是绝对不过分,因为白家明显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如若不然不会出现之前的情形。
伍叔皱眉,最后告诉我们,“白家的大概位置就在神风谷,离咱们这的距离跟到安平村差不多远近,想找白家就要先去神风谷外,白家屯的瞎婆子家,她是白家在人间的发言人,附近谁家有病基本都求她,几乎药到病除。”
有了大方向,我们终于也有了目标,今天过去就算了,毕竟一个多礼拜没在家,回家收拾一下,好好睡一晚上正常的炕,找回一下身为人的感觉比较重要。
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小东西需要安置,大伙也连口饭都没吃呢。
伍叔才问了一句,“你们刚回来,先弄点东西吃吃再休息吧!”
一提到吃饭,家里的一大一小马上精神百倍,这两个自然就是张伟还有他刚出炉的干弟弟!
小东西更是恃宠而骄的站在伍叔的腿上大声喊叫,“吃饭,吃饭,哥们你说要带我吃鸡的!”
张伟不屑的撇了一眼屁灯,狡猾的说道,“就你这几个爪子不分瓣的样,还带你吃鸡,你丫就是一辈子落地成盒的命!”
我和郎弘毅哈哈笑着朝厨房而去,伍叔现在虽然行动多少还有点受限,但是有张伟他妈的照顾,厨房里面鸡鱼肉蛋的食材还是不少的。
有郎弘毅这个高手在,我跟着洗洗切切,弄一顿饭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事。
简单吃了一顿饭,因为没有鸡,屁灯一脸的不开心,但是根本没比谁少吃一口,肚子撑得更加圆鼓鼓的。
原本是准备把这两兄弟丢在伍叔这,我们回去收拾下就能好好休息了。
没想到张伟臭不要脸非要跟着,抢占我家的床位!屁灯自然是紧跟其后。
已经变成男宿舍的郎弘毅那屋,作为出钱的租客,郎弘毅沉着脸,对张伟约法三章。
“你们跟着可以,但是你要保证,第一你和屁灯不可以上我的床!第二就是屁灯不能在屋里放屁!第三就是你们两个每天都必须洗澡!”
我在一边听得都要笑死了,屁灯不能在屋里放屁……亏朗大少想得出来,不过想想他们这陈年老屁,确实要提前约定好……
不然我都要受牵连闻味!
“朗哥,都是要求屁灯的,你和他说,跟我要求个啥,我又不是保姆!”
跟伍叔告辞,上车之前郎弘毅抓着车门把手,严肃的下令,“做得到你就上车,做不到上车我也踹你下去……”
我在一边煽风点火,“谁叫屁灯是你干弟弟,他刚才可是喊伍叔大舅了,你不管你弟弟谁管!”
“好好好……我管,我一会就带他去洗澡!”
张伟在强权镇压,加损友落井下石的情况下,再不情愿也只能苦着脸签下这不平等条约!
我们回到家,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爷爷的灵位附近做卫生,并换上了我们回来时候路过小店买的水果糕点。
一柱清香,带着我对亲人的思念,轻轻升腾在香炉之中,我和爷爷问了好,告诉他我很想他。
才跟着郎弘毅开始收拾屋里面的卫生,现在充分体现出有一个洁癖的租客一起生活,我这生存环境的小质量是蹭蹭的上涨的好处!
当我看到一个黄色的圆屁股朝香炉前面的点心盘子靠近时,手疾眼快的一把揪住那条大尾巴。
对着倒吊在我手里的尖嘴黑眼珠果断增加了另一条留宿守则!
“屁灯,我警告你,贡品要是敢偷吃,你不光没有屋子睡,更要享受皮肉之苦,还要看着我们吃鸡烧骨头!”
屁灯可怜兮兮的用前爪捂住自己的两只眼,不情愿的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三蔓姐!”
好吧,这一个姐字叫我终于不忍心把他轻轻放在地上,脸上神色也缓和了很多。
这孩子八成是还记得在刘家那回被馋的口水逆流成河的事情,多少有点阴影了。
现在被我一教训,倒是老实了不少!
张伟这个当哥哥的为了赖在我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了张折叠床回来,八成是在我们还在源城时候就已经有了准备。
人生在世本就不止吃饭睡觉发呆这么简单。
想到源城那边,我和郎弘毅不由得都开始担心闫叔还有廖队他们的情况,不知道救援和二次探索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一个开始播闫叔的电话,一个开始给廖队打去电话。
最后廖队的电话没有接通,应该是在执行任务,始终处于关机的状态。
闫叔的电话倒是在响铃三次之后,终于被接通,电话那边闫叔的声音里面透出了浓厚的疲惫感。
“喂?三蔓啊?”
“闫叔是我!”我把手机按下了免提,方便大家都能听到,“闫叔你那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我刚从水上回来,现在住在之前的那家招待所,不过离回去还有些时候,这边情况有变,我还要再上岛一次。”
岛上的情况我们再清楚不过,即便担心也只能叮嘱一句,“那闫叔你自己多小心一点,有需要就给我们打电话。”
“行了,我这没事别担心,家里还都好吧?”
闫叔是伍叔的好友,我知道他是在问伍叔的身体情况,“伍叔恢复的很好,没有大事您放心。”
“哼,我才不关心他呢,倒是你们两个小的,出去办事不要逞强,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闫叔这样老顽童的语气叫我们有点想笑,气氛也轻松了不少,又互相闲聊了几句,我就挂断了电话,闫叔声音里的疲惫我们没有忽略,早点挂电话叫他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