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霁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也真是只能打赏了。”
“看来公主不稀罕。”楚云锦浅笑道。
“有什么可稀罕的。”灵霁淡淡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楚云锦当然明白,灵霁身为公主,自然见过不少好东西,对于这些是看不上的。
可是,这在她们看来,可就是门面了。
毕竟,谁能够得到太后的赏赐呢?
楚云锦如今又出名了。
她靠在一旁,“人怕出名猪怕壮。”
“你是把自己比作……”灵霁忍不住地调侃。
楚云锦坐下之后,便抓了一把瓜子,在那磕着。
过了好一会,便见庄斐也气喘吁吁地过来。
灵霁看着他,“小公爷如今在本公主这里,也是越发地没规矩了。”
“公主殿下。”庄斐连忙规矩地行礼。
“得。”灵霁连忙嫌恶地摆手。
庄斐笑嘻嘻地坐下,吃了几口茶,又看向楚云锦,“这好端端的,太后为何会召见你入宫去呢?”
“救公主有功啊。”楚云锦说道。
“我怎么没有得到赏赐?”庄斐嘴角一撇,“反倒是你得了?”
“那是我有福气。”楚云锦说道,“怎么?小公爷眼红了?”
“这个我可不会眼红的。”庄斐连忙道,“也不知晓这太后是怎么了,许是有人在太后那吹风了。”
“你这又是什么话?”灵霁不解道。
“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去呢?”庄斐摇头,“被太后盯上的,怕是也没有几个能逃脱的。”
“这是什么意思?”灵霁问道。
“当然是……”庄斐说道,“赐婚了。”
赐婚?
楚云锦也担心是这个,故而她很是低调。
如今她只要让老夫人开心,自己的婚事也许能够自己做主,反正在她没有强大之前,自己可不能让旁人给盯上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太后竟然突然召见她。
难道太后要对她做什么?
庄斐看向她,“怎么,知道怕了?”
“嗯。”楚云锦点头,“自然会怕,这可是赐婚啊,若是抗旨的话,那便死罪,我可担待不起。”
庄斐得意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呵呵。”楚云锦瞥了一眼他,如今二人越发地熟悉了,故而,便也没了以前的那般拘束。
庄斐与楚云锦也渐渐地能够互相调侃了。
楚云锦看向他道,“我这几日,还有些事儿,要不,就装病吧。”
“你若装病了,那公主怎么办?”庄斐看向她,“难道太后没有问起公主的事儿?”
“我说不知道。”楚云锦耸肩道,“我本就不知道。”
“这就对了。”庄斐凑近道,“这才是对的。”
“哎。”楚云锦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灵霁看着他们二人当着她的面,在那窃窃私语,她嘴角一撇,“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你们身边还有别人?”
“臣女知错。”楚云锦连忙起身。
“臣也知错。”庄斐也乖乖地认错。
“哼。”她冷哼一声,“你们说的事儿,我是知道了,太后怕是也有意给我撮合吧?”
“毕竟,公主殿下是打着和亲来这的。”楚云锦看向她,“除非公主能够想到别的法子?”
“我既然用了这个法子,必定是不能这样回去的。”灵霁感叹道,“故而,我只能寻一个我看顺眼的了。”
“不如……”庄斐凑近道,“昨儿个的那位。”
“谁?”灵霁问道。
“孙涧西啊。”庄斐说道,“他见了公主不是拔腿就跑?”
“这个……”灵霁撇了撇嘴,“不怎么样。”
“为何?”庄斐问道。
“太过于胆小了。”灵霁说道。
“他啊,可不是公主殿下表面上瞧的那般简单。”庄斐感叹道,“他鬼点子多着呢。”
“当真?”灵霁问道。
“那是自然。”庄斐点头,“不然,公主殿下当真以为他能够得太后的喜欢?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头?”
楚云锦听着庄斐的话,又看向灵霁,他这是为了自己能够脱离苦海,将别人给推下去啊。
灵霁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既然这样,本公主便好好瞧瞧。”
“就是。”庄斐连忙道。
楚云锦忍不住地笑了。
庄斐看向她,“有什么好笑的?”
“真的是……”楚云锦暗自摇头,“公主殿下,咱们还是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灵霁想了想,“要么呢,我真的和亲,要么呢,就等着震西的皇帝开口。”
灵霁又道,“反正,本公主要一直待在这了。”
楚云锦知晓,她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牺牲自己,楚云锦却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可是,她在楚侯府的这几日,也的确没有找到那个人啊。
楚云锦暗自叹气,到底是谁呢?
庄斐看着灵霁皱着眉头,又见楚云锦在那若有所思,这二人怎么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
庄斐摇晃着折扇,反正他不管,眼下,只要能够让灵霁公主对孙涧西感兴趣了,那么,他就不用被逼着和亲了。
庄斐正在暗中盘算着,突然抬眸,便对上了灵霁那冰冷的双眼。
他连忙收回视线,“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看臣?”
“你在想什么呢?”灵霁说着,便扬起手中的鞭子。
庄斐连忙道,“在想着那日的杀手是谁?”
“哼。”灵霁淡淡道,“有了,看来,上天还是待本公主不薄的。”
“公主殿下要入宫?”楚云锦当即便猜到了。
“对。”灵霁说道,“本公主在京城差点被杀,自然是要入宫去问清楚的。”
她说罢,便起身,“准备,本公主要入宫。”
“是。”外头的宫婢应道。
楚云锦也只能默默地起身,“那臣女先告退了。”
“你也要陪着本公主前去的。”灵霁看向她,“皇上可金口玉言,让你陪着本公主。”
“哎。”楚云锦可不想再入宫了。
那个鬼地方……
她想想就觉得不舒坦。
毕竟,她当初就是为了逃离,才不明不白地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