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白眼一翻,一个头两个大。
瓷娃娃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他和楚子君清白的跟一张白纸似的,这样不是败坏了楚子君的名声吗?
最主要的是这会点燃小清心中的炸药桶。
果然,小清就像是发威的母狮子,一下冲到瓷娃娃面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呲牙咧嘴,随时可能爆发战争。
“贤惠的妻子有什么用,要为宁凡生儿子才是好老婆。”
“切,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生儿子谁不会啊?子君姐,你愿不愿意为师父生儿子?”瓷娃娃扯着嗓子,咋呼呼地吼道。
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刚开门走出办公室的楚子君愣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掉了一地,其他人更像是木偶一样,机械地转动着脖子,看看宁凡,又看看楚子君。
啪!
一声脆响,瓷娃娃的后脑勺被宁凡敲了一下,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谱了,什么话都敢说。
“小丫头,以后别想我教你武功了。”
瓷娃娃惊叫一声,连忙缠住宁凡的胳膊,哀求道:“师父,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不要生气,一定要教我啊。”
小清撅着嘴,不善地盯着宁凡,现在她感觉自己不是面一个两个对手,而是四面楚歌,一不小心又冒出一个对手,防不胜防啊!
“小雅,过来,一天静胡说八道。”楚子君回过神来,佯装怒色地说。
瓷娃娃委屈地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地朝楚子君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宁凡说:“师父,你不要生气,一定要继续教我功夫哦。”
宁凡看着怒气值直接往上飙的小清,忙说:“小清,我有事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一溜烟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小清又看着楚子君,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也是竞争对手,而且这个对手看着文文弱弱,其实威胁性是最大的,况且以后同处一个屋檐下,小清感觉压力山大。
不过小清不是认输之人,哼了一声,扬着脖子上楼去了,想和我斗,我也不是吃素的。
楚子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用手指蹭了瓷娃娃的额头,埋怨道:“你这丫头的嘴真是越来越会胡说了。”
“子君姐,我哪里有胡说了,你以前一直说和师父没什么关系,可他离开这段时间,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可都看在眼里,况且,嘿嘿,你晚上说梦话了,都是叫着他的名字呢。”
“什么,你这丫头又胡说,我哪里说梦话了?”楚子君脸蛋一红,矢口否认道。
“你说没说梦话,你自己怎么知道?我每天都睡在你旁边,我才最有发言权。”瓷娃娃不以为然地说。
“嘿,看来我引狼入室,找了一个小间谍进来是吧,那今晚你不要和我睡了,你去睡客厅或者宁凡的房间。”
“切,我才不睡客厅,更不会睡他的房间,还不知道他在床上干过什么呢?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一个人孤独的时候都是自己解决问题,所以他床上肯定很脏,说不定还有那些残留物呢。”
“你这脑袋一天都想的是什么啊?”楚子君无可奈何。
“子君姐,我知道你的心意,现在我们俩攻守同盟,面对那个小清,我们一定会胜利,嘿嘿,你推到师父的那天不远了。”
“不和你说了,越说越离谱。”楚子君的脸蛋都快红的像苹果了,逃也似地回了办公室。
瓷娃娃望着房门,嘿嘿直乐,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火花。
半夜时分,宁凡与周彪等人躲在一处墙角处,躲避那猎猎冷风。
这次,周彪带了二十来个身手不错的小弟,足以应付拆迁队。
“靠!我们等了大半夜,这群孙子竟然还没来。”周彪不耐烦地骂道。
“稍安勿躁,我估计他们快来了,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恰好方便他们行凶。”
这一片都是低矮的棚户区,乃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筑,低矮破旧,并且有些已经属于危房了。
但这里一直没有开发,所以这里的居民的生活并不宽裕。但即便不宽裕,守着自己的祖屋,这也是一个家。
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在建筑群中央的那栋二楼小楼看起来格外孤单冷寂,就像是夜风中垂垂老矣的老人,充满了悲凉的气息。
“人来了,大家精神点儿。”宁凡提醒道。
众人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看着远处那条直通居民区的小道,果然,过了几分钟,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向了那栋小楼。
借着月色可以看清楚,他们脸上没有畏惧,只有兴奋。
“我们现在就动手吗?”周彪问。
“等一会儿,看看主人家什么反应?”
这群人耀武扬威地走到楼前,一脚踹开了本来就不坚固的院门,一窝蜂地冲了进去,登时,院子里响起了打砸的声音。
不一会儿,主人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怒吼道:“你们这群混蛋还敢来,老子打死你们!”
紧接着就是一阵棍棒相击的声音,不断有人惨叫,想必是被主人给打趴下了。
周彪眼睛一亮,道:“这家伙身手还真不错,不愧是练过散打的,那一群人起码有三十人,他竟然还能撑这么久。”
“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即便反抗也坚持不了多久,听这声音恐怕坚持不了五分钟了。”
“也对,听说前两天是来了十个人左右,而且是在大白天,所以那主人才把他们赶走,现在是晚上,而且又是这么多人,恐怕真的够呛。”
四分钟后就听一声闷哼,然后是拆迁队的欢呼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儿子,不要打啊!你们要房子,我就给你们!”一个虚弱的老妇人声音哀求道。
“这是那小伙子的妈,听说有六十来岁了,体弱多病。”周彪解释道。
宁凡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妈的,你个老不死的,前几天不卖,现在要卖,晚了。兄弟们,动手!”
宁凡脸黑如墨,果断地下达命令:“动手!”
一群人如虎狼一般冲向小楼,可刚到院门口就看见炫目的火光冲天而起。
“你们敢烧老子的房子,老子和你们拼了。”那个原本已经被按在地上的小伙子不知哪来的力气跳了起来,抓住旁边的棍子就砸在一个人头上,立刻脑袋开花,头破血流。
老妇人则瘫在地上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嚎啕大哭:“房子,我的房子,我的家啊……”声音撕心裂肺,扶摇而上,回荡在凄冷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