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挠挠头，露出浓厚的兴趣：“我怎么才能学会天地法则呢？”
“哈哈，修炼之道何其艰难，武道世界亿万万人，先天武者多如牛毛，但能武破虚空者十不足一，成为斗将者更是百不存一，越往后越难练，武王境已是万里挑一，想要学会天地法则，你首先得晋入神使境界才行。”虚空子揶揄地大笑道。
他话中带了不屑的意味，但话本身并没有错。
即使在武道世界，天地之气浓郁，修炼材料充足，也就十个人中有一个能武破虚空，更何况地球呢？
从武破虚空到斗将更难，百不存一，就是一百个未必能有一个，这不是一百个普通人，而是指一百个武破虚空者。
在武道世界，基本上每个境界都会卡住很多人，真正能修炼有成的少之又少。
大体上，能够修炼到斗将境界，就已经是各宗门重视的核心弟子了，有资格得到重点培养，各种修炼材料也会向其倾斜。
如果能破入武王境，那已经能开宗立派，最起码也是各大门派的长老，将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也将拥有更大的权力。
至于神使往上的境界，放眼整个武道世界也不多。
圣宗境界，基本上都是几大门派的宗主之流，有资格在武道世界呼风唤雨。
到了神王境，在武道世界已经是超然的存在，属于倍受景仰无人敢惹的强者。
按照虚空子所说，到了神王境，基本上不会再理会世俗的争斗，而是一心隐修，为进入无上世界做准备。当年的天轮王是个特例，他虽然只有圣宗境界，但他的战斗力不亚于神王，才能惹出无尽风波。
“前辈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宁凡当然想了解得更多。
虚空子的表情明显一僵，稍后叹了口气：“我在大战前进入圣宗境，巅峰时达到圣宗境三层，后来身受重创，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他没有明说现在是什么境界，显然是掉境界了。
这一点宁凡知道，根据虚空子的口气，他现在撑死了也就神使境。
反正肯定不是圣宗境。
甚至在战斗力上还要更弱一些，有武王境实力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嗯？
宁凡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能在这里用逆转功法修炼，但虚空子未必能，如果虚空子没能学会虚无法则，他躲在这里疗伤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毕竟这里几乎天地之气，对修炼者来说是块废地。
“小子，你什么境界？”虚空子有些羞恼地反问。
“我的不足挂齿，刚武破虚空不久。”宁凡表示汗颜。
虚空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一个武破虚空的小修，不可能在这里活这么久还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这小子肯定没有说实话。
他想起黑龙，想起那座新坟，突然变得有点烦躁，怒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不说跟我实话，我就沉眠去！”
其实他是吓唬宁凡，要维持虚无牢笼，也需要耗费他的体力精力，不可能维持太久，否则他也吃不消。
问题是虚无牢笼有个最大的问题，只能困人，不能对里面的人进行攻击，也就是说他要想拿下宁凡，只能自己亲自出手。
要是虚空子真的学会了虚无法则，还用等到现在？早就把宁凡拿下了。
他现在的真正战斗力，全力爆发的话勉强神使境，但后果非常严重，会进一步加重他的伤势，更难恢复，所以他不敢轻易出手。
在不确定武王境力量能不能拿下宁凡的情况下，虚空子只能先观望，等待时机。
“前辈，我说的全是实话，我被天宫的人骗到这里，就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突然有个老人出现，杀了对方，把我带到石塔里，不久他就死了，我给他立了坟，然后你就来了。”宁凡委屈地道。
“你说什么，有个老头把你带进镇天塔的？”虚空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道残魂。”宁凡道。
虚空子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迟疑地喝问：“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当年他用尽全力搜魂，也没能搜到一丝一毫，老家伙怎么可能还有残魂在？但是如果没有，这小子又怎么可能像真见到似的。
所以虚空子不确定了，要问个清楚。
“前辈息怒，老人家叫王天轮，他说是重伤后只剩下一缕残魂，用秘法躲藏起来，躲过了敌人的搜索，发现我适合传承他的功法，于是耗尽最后的力量帮我。”宁凡还卖了一个关子。
虚空子呆呆地看着中，脑中一片凌乱：天轮王居然真有一缕残魂幸存下来！
慢着，这小子刚才说什么，说他适合传承功法？
虚空子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如同狼一样盯着宁凡：“接着说，把你见到他之后一切都说出来，否则的话，我拼着再掉境界也要搜你的魂！”
“我说！”宁凡先表明态度。
很快，虚空子确定一件事，天轮王有残魂幸存下来这件事是真的，因为很多秘密只有天轮王知道，这小子不可能知道。
另外，这小子是个白痴，居然因为害怕拒绝了天轮王的传承。
“你没听说过天轮王？”虚空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听天宫的人说过，在这之前他们还猜测我继承了天轮王的传承。”宁凡的话半真半假，“所以，当我知道老人是天轮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巧，不过，传承他的功法要把我原先的功法废掉，我不敢赌，害怕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所以拒绝了。”
真是个白痴！
虚空子望望他，又一次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他难道什么也没留下？”虚空子追问。当年，他也是无比想得到创世神诀，但那家伙说什么也不肯，他最后也没能找到。
“见我不肯学，老人很失望，一下子气死了。”宁凡很抱歉地道。
虚空子哭笑不得，天轮王最后竟然是气死的，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惊掉多少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