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北方有坏人
早有准备的赵大锤,岂能惧怕“小青”的攻击?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铁罐,轻轻摁动某处机关。呲,神鬼辟易,蛇虫鼠蚁退却。再细看那瓶身,赫然印着三个大字,全无敌!
还别说,这效果还成,就是味儿挺大,长久使用有害健康。
独祸祸不如众祸祸,赵大锤一个人扔过去一瓶:“走!干死他们去!”
全无敌在手,一路呲呲呲,众蛇鼠纷纷让路。那几个自以为有纯天然无添加的硫磺在手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家伙,傻眼了!
这位双袖一甩,射出无数条大蛇的人,是何方神圣啊?
还有那神奇的铁罐,又是哪里的法宝呢?
妈妈,我想回家!
不是每个过江龙都是坚持到底的好汉,其中有个眼皮子活泛一点的,扑通往地上一跪:“太上皇饶命啊!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们干坏事的呀!”
另一个眼皮子更活泛的,开始大肆吹捧起来:“小的早就看出来,太上皇英武不凡,有紫气萦绕。小的能得见太上皇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祖坟里冒青烟了呀!”
还有急于洗白自己的:“小的虽然在街头厮混,杀人越货的勾当,却是从不曾做过的呀!都是他,都是詹四,说什么要玩票大的,这才害了三儿的性命啊!”
那表情,那腔调,那动作,俨然就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其他人也忙不迭地点头,似乎在说明他们都是白莲花,很纯洁无害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是个女,啊呸,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赵大锤自以为潜伏得很深,说话办事,衣着打扮都很平常,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那几个货磕头如捣蒜:“您老人家的种种神奇之处,全汴梁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就请您大人大量,把小的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本地的几个混混,心里已经把那个詹四恨死了。
很简单的一个骗局,你非得弄得血刺呼啦的,这下子好了,按照太上皇这位活阎王的脾气,想死只怕都难了。
只希望今天能够逃出生天,以后再也不出来瞎混了。从此洗心革面,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当个律师或者医生。
当成屁给放了这个要求倒是不高,可问题是,我现在没有啊!
有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混混说道:“这事儿其实不难。您看,像我这样,一吸气,再往肚子里猛一压气……”
噗,一道黑烟升起,所有人都退了一步,连那些游弋在附近的蛇鼠都退开了。杀虫效果不错,就是味道,呕!
但只有这样的小小手段,岂能降服得了傲娇的赵大锤?
赵大锤想了想:“嗯,才艺表演的不错,好像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了。这样吧,你们把那个占士邦给我绑起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要求这么低吗?
别说只是把詹四绑起来,您就是让我们现在把他给宰了,我们也是愿意的呀!别说什么江湖义气、兄弟情义,命都没有了,还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啥呢?
再说了,詹四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家伙,大家也是刚认识没几天,也没什么交情可言。
心狠手辣的人,往往都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看着迅速倒戈的小伙伴们,詹四假装惊慌,扶着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是兄弟啊!你怎么能……”
当面喊兄弟,背后掏刀子。
詹四右手中已经弹出尖刺,狠狠刺向那人的心脏。那位“弟兄”猝不及防,被刺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长年混迹街头的青皮,也不像他们自己形容的那样可怜弱小。见詹四这么狠毒,吆喝一声,围着詹四就开始单挑,几个人单挑詹四一个。
“不要……停!”
赵大锤很没有诚意地喊了一下,又很愉快地站在旁边看戏,吃瓜子。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一阵打铁声过去,只有詹四还站着,手中拎着把带血的刀子,别的人全都躺地上,狗带了。
“可惜了可惜了。”赵大锤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见局势稳定,那些可爱的小蛇蛇已经把老鼠们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前的几个贼人也只剩下一个,赵佶心中大定。
微笑着凑趣道:“父皇有何遗憾吗?说出来,让孩儿为你分忧。”
“本想着留几个辣鸡,把这些蛇虫鼠蚁清理一下。现在倒好,都被这家伙给宰了,甚憾甚憾啊!”
“这有何难?柴先生,烦劳出手擒下此贼,可否?”
看看,人家赵佶这老板当的,多有水平,说话多客气。哪像赵大锤,张嘴这货、闭嘴那家伙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血子仇正在腹诽,就听见赵大锤说:“杀鸡焉用牛刀?血子仇,你上!注意,别玩死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真正的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詹四一看逃命无望,被活捉了说不定还要遭多大罪,一咬牙,就要抹脖子。
血子仇哪里舍得让他死了?
在眼皮子底下,都让犯人自杀成功,回头指不定要吃多少挂落呢!
“想死?没那么容易!”血子仇一剑飞仙,正中詹四的手腕。
詹四手腕受痛,想自杀都成了奢望。
一心求死的他,正想着用左手掏点什么东西出来给自己来个痛快,血子仇已经冲过去,一脚踹翻,还很贴心地检查了詹四的牙齿。
这货,呃不,是这位大侠,还兼职牙医吗?
血子仇捏着詹四的嘴巴,掏出一个小钩子,在詹四嘴里肆无忌惮地一阵捅。共计得出小锉刀一把,刀片一只,呕,还有牙石若干。
就这,血子仇还不满足,仔细看了一下,用钩子使劲一勾,一颗牙就被挑了出来。
到了这个程度,血子仇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绳索把詹四捆得跟个粽子似的,从头捆到脚的那种。
拍拍手,血子仇说道:“现在才是真的安全了。太上皇、官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嘴里的工具都被收缴率,詹四恨恨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吧!”
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儿呀?
你要是跪地求饶,像刚才那几个屁一样,说不定我就放了你了。你这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死样子,不由不让人怀疑,你的身上有大幂幂啊!
你们说,我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呢?
柴先生嘿嘿一笑:“让血子仇这小娃娃抢了我的风头,老夫心有不甘呀!老夫行走江湖时,身上的零碎也不少。今日一见同行,顿生亲切之感。要不,老夫和他亲近亲近?”
不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更不是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柴先生亲近的办法有点奇怪,属于特殊方式。
就地取材抓几只大号的老鼠,解开詹四的裤子就塞了进去。方法粗暴而简单,效果却是杠杠的。
一阵叽叽叽,一通啊啊啊,詹四怂了:“我招……啊……我招。快把老鼠弄出来……啊!”
真听完所谓的秘密,赵大锤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也有什么呀?
不就是北方崇拜两个完颜皇帝的人,觉得大宋的日子过得过于安稳,就想过来组织点不太合法的组织,打砸抢一番,贴补点家用。
早说嘛,早说我说不定就答应你了呢?俺们大宋有的是钱!为了一点小钱钱,弄得你死你死的,多不值当。
哎,像我这样仗义疏财的人,为什么会招人恨呢?
北方有坏人,西方似乎还有个组织要杀我,头疼啊!
主辱臣死,血子仇这个臣子和手下,为什么还不去死呢?
血子仇打了个冷战,急忙表态:“请大统领放心,标下这就去组织人手,务必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