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施工现场人山人海,杨海涛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查看每一个工程的进展,协调各方面的工作。
十月的南方,依然是和风细雨,鸟语花香。
但是在北方有的城市被漫天飞舞的雪花所笼罩。
夜幕降临,施工现场的工人丝毫没有放松那份工作热情。
杨海涛也深深被他们所打动。
在面积不大的施工现场,他把每一个角落踏遍了无数遍,每到一处都留下了他的足迹,真有躺下来安稳睡觉的想法。
可见这五尺男孩,不仅身心疲惫,身体也遭到了环境和疲惫的折磨,那些工人师傅为了工程进度都是任劳任怨加班。
他怎么能忍心离开工作现场,正是这么一种理念,在支撑着杨海涛那不求进取的灵魂。
杨海涛在忙碌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迎来了工程的收官时期。
面临着桥梁的验收,工程绿化的扫尾以及和各个项目业主经费的结算,他每天总是在一片的焦虑之中,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真是想安静下来,一心一意搞工作,更需要一个懂他的人给予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静的一个电话,不但没有起到激励鞭策的效果,反而更让他增加了一份思想负担和压力。
面对陈静的不理解,说话口气的倔强,杨海涛无处倾诉心中那份疾苦,只是把心思放在工程建设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逐渐变得漆黑,现场忙碌的工人陆续收工。
杨海涛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回到了指挥部的宿舍,满身的尘土都没有来得及去清除,一头就扎在了床铺上。
工作的繁忙,思想的压力,他即使躺在了床上也没有进入梦乡,全天的工作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但是更不能让他接受的是陈静的说话方式和内容。
还是男人的心宽量大,既然陈静给了杨海涛在精神方面这么大的摧残,海涛也并没有在意,但是躺在床上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杨海涛的处境似乎触动了远在千里父母那颗牵挂的心。
“母子连心”这句话颇有哲理。
春花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有一种丢掉魂的感觉。
春花的行为引起了老伴杨红玉的警觉。
“春花,今天你有什么心事啊?省政府奖励了咱们一部分钱,果园扩建修公路的事咱们有着落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春花一下坐了起来。
“红玉,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海涛那里的工作是不是也顺利呀,我给他打个电话。”
“春花,这么晚了,你没有什么着急事。海涛那里工作也挺忙的,他如果有事,肯定会打回电话的。你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打也行呀。”
春花听红玉说的也有道理,顺便扔下了手机,又躺了下去。大约10分钟,春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那双手,又拿过来手机给杨海涛拨了过去。
杨红玉看着春花也是满脸的无奈,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想听听春花到底和杨海涛说些什么。
正在焦虑之中的杨海涛,听到电话声急忙忙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这么晚了是妈妈打来的,肯定有什么事。
他还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妈,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有什么事吗?”
春花听到海涛那清脆的声音,心中的忧虑似乎减少了一大半。
“海涛,你还没有休息啊,我没有什么事儿。”
海涛一想,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跟妈妈打电话了,她肯定是在牵挂着我。
“妈妈,南方不同意咱们北方,这个时间在南方正是人们出行逛街散步吃夜宵的时间。咱们北方可能有的人早就躺下睡觉了。”
“海涛,我可不知道南方和北方有这么大的差别。我告诉你咱们家的事,你就不用再牵挂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了。”
海涛一听我的计划都在进行了,难道就是我想做的果园扩建和修筑的事?
这几百万的资金,他们是从哪里筹集来的?
“妈妈,你说的是果园扩建和修路的事吗?”
“是呀!”
“妈妈,那么多的资金,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海涛,这件事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咱们果园里挖出的宝物,已经上交了政府,宝物也通过了国家级别的鉴定。上级政府奖励了咱们一部分钱。你爸爸把这部分钱用作扩建果园和修路了。”
海涛一听简直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妈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这宝物的所有权,本来就归国家所有,咱们不能要这部分钱。”
“海涛,这是政府奖励咱们的钱,可以为归我们支配,你就不必在这方面担心了。果园扩建已经到了尾声,修公路正在备料,测量工作也正在进行中。”
春花说完之后,没有听到海涛得高兴和认可,反而有了责怪心理。
“妈妈,我经曾经说过,等我回去再做这项工程,资金问题我有办法解决。你们这么做又打乱了我的计划。”
别说杨红玉是没有思想,没有前卫的人,在春花和海涛的对话过程中,他虽然是躺在床上没有吭声,但是他眯着眼睛支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听到海涛说打乱了他的计划时,他急忙凑到春花跟前小声说道。
“春花,你问问海涛他有什么计划?”
春华一直在专心致志给海涛打电话,却没有把红玉的话听在耳朵里。
“海涛,这么多钱,你去哪里弄呀?”
“妈妈,你放心。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这都是我合理合法应得的钱。我这么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杨红玉和春花听到海涛得到这么多钱,而且他心里还是那么坦然淡定,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沉默了片刻,还是春花先说话了。
“红玉,刚才你听到了吧,海涛有这么多钱,我都怀疑他出去刚一年的时间,作为一个外地的打工仔,没有任何关系和社会背景,也没有做大生意,他哪来那么多的钱?”
杨红玉等了半天,春花也没有问杨海涛下步有什么计划。
他瞪着红红的眼睛说道:“春花,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就相信他说的‘三不';就行了。”
春花听了红玉的话,生气地说道。
“杨红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进了多少水。杨海涛和我们远隔几千里,他做了见不得阳光的事还跟你说。你还总认为自己的孩子多么有能力。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杨红玉“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春花看到杨红玉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是惦记海涛这么多钱的来历。
“海涛,你给妈妈简单说一下,这么多钱是怎么来的,你爸爸也纠结这件事了,你不说清楚,他今天晚上也睡不好觉呀。”
“妈妈,我可是你的儿子。难道他还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十十天后,这里工程结束,我回家就能打消你们的顾虑,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