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学友是长,虽然不能逮捕梅樟欣,但是可以举报啊,这要是被一个长举报以权谋私,那梅樟欣这个环保长可就真干到头了。
众人一听,反应了过来,看向梅樟欣和张方才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原来这两人在这扯虎皮蒙人呢。
冯玉祥眼中也升起怒火,这两人好无耻,一唱一和就给他定了罪,然后讹诈他钱,幸亏他没屈服,不然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商、商长,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见商学友劈头盖脸一顿发难,梅樟欣都快哭了,这会儿哪还顾得上面子问题,赶紧求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两位跟你有关系,不然给我八百个胆子,打死我也不敢来着撒野啊。”
“哼,不罚款两万了?”商学友冷笑一声,对梅樟欣讥讽的问。
“不了不了,我那是开玩笑呢。”梅樟欣间商学友用话敲打他,显然是并没准备把事情作死,彻底撕破脸皮,赶紧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舔着笑说。
“那不报警,给庄神医定故意伤人罪了?”商学友从腰间摸出手铐,“我这个就在这儿呢,虽然是个长,但也有抓人的权利,你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帮你抓人。”
说到这一顿,在梅樟欣快哭了的表情中,故意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又说:“哦对了,我不能帮你,刚才我打了你,也是故意伤人,你赶快报警吧,一会儿来了就把我和庄神医一起抓起来,都定个故意伤人罪。”
一句句敲打的话语,就如同一根根犀利的银针,丢丢丢接连的刺在梅樟欣的膝盖骨上,
梅樟欣两腿一颤,“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打颤大声求饶,“商长饶命,我错了,我这就给你道歉还不行么,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报警,错都在我……”
“饶了你?你问问庄神医饶不饶你吧!”商学友冷哼一声,随即恭敬的对庄毕说:“庄神医,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举报他,让他这个环保长再也干不下去。”
“庄神医,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幼儿,就靠这个工作养家呢,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梅樟欣连滚带爬的跪着来到庄毕面前,哭嚎着求饶。
“我们能继续装修了?”庄毕眉头一挑,看了看梅樟欣,又向那边的张方才看了一眼。
“麻痹的,你还在那楞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跪这!”注意到庄毕的目光,梅樟欣以为庄毕在记恨张方才,赶紧转头去,对着张方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
张方才这会儿都懵比了,一连串的神转折让他目不暇接,
不过,被梅樟欣一顿大骂,当即清醒了过来,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跑过来“啪!”的一声跪在庄毕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哪里还有之前半点的嚣张。
“能装修,能装修了,庄神医,你想咋样都成,要是有人说个不字,我第一个不干,你看……饶了我成不。”张方才跪下后,梅樟欣赶紧转过头来,舔着笑对庄毕说。
“白痴,自讨苦吃。”庄毕鄙夷的摇摇头,对梅樟欣这种人最是看不起,目光一转,落在之前被张方才扇了一嘴巴的年轻小伙身上,“刚才张方才打了你耳光,你先过去打他两耳光。”
“好。”那年轻小伙之前被张方才扇了耳光,却不敢发怒,心里又憋屈又羞耻,现在有机会报仇,哪里会退缩,说了一声后两步冲上去,站在张方才面前,抡起有力的大手,“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扇在张方才的脸上。
这两巴掌的力气明显很大,张方才被扇的脑袋控制不住左右摇晃,一张大脸红肿起来,两边顶着顶着两个大手印子。
众人看着,指指点点,张方才那叫一个屈辱,颜面尽失,今天来找茬,结果最后把自己载在里面了,如今当众下跪被扇嘴巴,以后在街坊邻居面前不要想着抬头了,心里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可偏偏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脸上都不敢表现出一点不爽的表情。
“庄神医,这会我能走了不?”梅樟欣看着庄毕,目光里都是殷切之色,现在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屈辱之地,换个地方继续作威作福当他的梅长。
“滚吧!”庄毕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没时间跟这种小人物计较。
“多谢庄神医仁慈!”梅樟欣哪里还呆的下去,见庄毕答应,顿时大喜的站起来,转过身头都不回的就跑,
张方才也赶紧站起来向梅樟欣追去,梅樟欣刚打开奔驰车车门,张方才就追上了,“大哥等等我。”
“等尼麻痹,你给我滚。”梅樟欣回头一看张方才就生气,都是这个没长眼的东西,对方这么有来头还敢得罪,害得他今天丢尽颜面,大骂一声,抬脚就踹在了张方才的肚子上,张方才痛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梅樟欣看都没多看一眼,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关上车门后,奔驰车很快就启动了,一溜烟的逃离似的开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张方才带来的一帮混混,见到这样的情况,哪里还会在这聚拢,赶紧跑过去把张方才扶起来,然后一行人灰溜溜的就跑了,
转眼间,拥堵的药房大院门口,顿时松快了不少,除了药房大院这边的人,就还有一些围观的路人,
这些路人看向庄毕的目光都变得异样起来,这小伙子看起来面嫩可欺,没想到这么有实力,都不用动手,就有人出头将闹事儿的吓的跪地求饶。
这些路人中,不乏一些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这时心里都暗暗掂量了下自己的分量,顿时浑身一抖,心中暗道,以后说什么也不能招惹药房大院这个邻居家,不能以卵击石。
好戏没了,路人议论纷纷中渐渐散去,
这时,商学友微笑着走上来,对庄毕恭敬的说,“庄神医,我有个朋友家的孩子生了怪病,我来找你,希望您能出手给我朋友看看病。”
商学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着庄毕,
自从上次庄毕出手,将他儿子商博剑的‘不可描述’的瘾去掉,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保持与庄毕的友好关系,这样的神医,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用得上的时候。
这不,昨天晚上他一个经商的好朋友,忽然给他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儿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找遍了海市的名医,全都素手无策,无人可医。
第一时间,商学友就想到了庄毕,所以今天赶了一上午工,将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完后,就急匆匆的赶到红玫瑰寻找庄毕,结果被告知,庄毕在这个药房大院,于是又匆匆找到这边来。
没想到,刚一到就遇上刚才那样的好戏,表面上商学友一脸恼怒的样子,其实心里兴奋坏了,这可是跟庄神医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所以他赶紧站出来,强势打压梅樟欣,接机拉近与庄毕的关系,让庄毕对他的印象变得更好。
果然,他收到了效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商学友如此态度,庄毕自然也不会让他难看,
摆摆手,“商长,我们进去谈。”庄毕说完,转身向二层楼里走去,
“好!”商学友赶紧点点头跟在庄毕身后,走进二层楼。
“咱们继续忙吧。”冯玉祥见庄毕和商学友离开,便对那些工人招招手,几个年轻小工点点头,跟着冯玉祥又忙活起来。
……
走进二层楼,庄毕坐在椅子上,商学友不等他说,就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皱着眉头说,“庄神医,我朋友家的小孩生了怪病,找遍了医生都素手无策,昨天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到了你,您看,能不能抽个空出一趟诊?”
“现在倒是有时间。”庄毕点点头,今天刚突破完,目前也没别的事儿,给人看看病,赚点钱也未尝不可。
商学友一听这话,目光一转,以为是庄毕故意把话说一半,赶紧补充说:“庄神医,我这个朋友是经商的,家族产业,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您走一趟,无论能否治愈,他都愿意给你足够的报酬。”
“我若出手,必然能够治愈,你就说我治愈他家孩子,他能给多少钱吧。”庄毕对这个商学友是有些意见的,因为以前的事情,他对商学友看法不太好,今天的事儿让他转变了点恶劣印象,不过还没到有好感的地步,所以出诊费要先说好。
商学友一听这话,心中很是无语,这庄神医还是那个性格,自信的让人感觉是自负,就算你能治愈,你也不要把话说这么死吧。
心里肺腑,表面上商学友却依旧恭敬着,“庄神医,我朋友说了,只要有人能治愈他儿子,他愿意支付五百万!”
一顿,商学友又说,“而之前不少来看病的医生,虽然没有治好他孩子的疾病,甚至都没办法确诊,但每个人他都给了十万块做跑腿费。”
他这后面的话明显是补充的,意思是告诉庄毕,就算你无法治愈,也不白走一趟,十万块跑腿费上哪儿捡去。
“五百万。”庄毕心里念叨了一下,还不少,于是点点头,“好,我现在跟你走一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那太好了,多谢庄神医。”商学友见庄毕答应了,顿时很是兴奋,他这个朋友,非常的有钱,他和这个朋友的关系,虽然是平等交往,但实际上他有点巴结人家的意思,今天要是他请的庄神医能够至于他朋友家的孩子,那个朋友必然要对他千恩万谢,钱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更紧密了。
“嗯,我们走吧。”庄毕点点头,起身向外面走去。
商学友赶紧跟上,离开药房大院后,庄毕跟着商学友来到红玫瑰,商学友的车就停在红玫瑰外面的停车场上,庄毕也没有去红玫瑰,直接跟商学友上了车,向商学友朋友家出发。
商学友的朋友家也是高档小区,不过距离光明大道这片新城区很远,是老城区的中心地段,是十年前的海市中心地段,这个小区虽然也有些老旧了,但在十年前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小区,据说这里的房价一度代表了海市房价峰值。
这个小区叫澳海花园,多层住宅小区,别墅混住,通俗点讲,就是多层住宅楼之间,有联排别墅,别墅三层,多层楼房是六层,这种格规划的小区,能将采光问题充分解决。
这在十年前,绝对是最时尚,最科学的设计,比现在的楼盘好很多,
如今的楼盘大多是高层,就算有别墅,也是在高层中间,几乎没有采光,尽管开放商会给出各种科学合理的解释,说他们的建筑多么科学,规划的多么好,实际上并不利于人口居住,他们建这么高的房子,就是为了地皮多次利用,尽最大程度的赚钱。
停车之后,庄毕跟着商学友来到他朋友的家里,一个三层别墅中,
别墅的主人显然是早就知道商学友要来,两人刚走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一个满脸悲痛沉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学友啊,快进来。”中年男子强挤着笑容,对商学友说。
商学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却并没有马上走进屋,而是让开身体,将庄毕请上来,对他朋友介绍说,“马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医,庄毕,庄神医。”
“庄神医,这是我朋友马忠,就是他儿子生了怪病。”商学友又转过头为庄毕介绍说。
中年男子马忠,本来脸上还满是期待的表情,可是当他目光落在庄毕脸上时,面色顿时一垮,有点不太确信的对商学友问,“学友,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不错,马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医。”商学友点头说,
“这、这也未免太年轻了吧。”马忠显然不太信服商学友的话,面色有点不好看,他请了那么多海市的名医都没看出个头绪,商学友请来这么个小孩儿能有多大希望?
这么想着,马忠又问,“学友,你可曾见识过他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