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之旺哈哈大笑,手指带来的女子:“我妹妹,亲妹妹,痛风,医院里看不好,有劳华老弟了!”
“哦,表姐!”
华子良点点头,招呼女子坐下。
“对对对,表姐。”
丁之旺点头,对妹妹介绍:“大妹,这是华子良,咱们家的老亲呢,是表弟,自家人。”
丁大妹急忙点头:“原来还是表弟,真是自家人了。”
华子良一笑,一边把脉一边问道:“痛风有多久了?”
“三年。”
华子良没说话,脸色却渐渐变了。
丁大妹问道:“表弟,是不是很严重?”
“你这不是痛风。”
华子良松开手,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我看一下你的两条腿。”
丁大妹也起身,撸起宽大的睡衣裤管,直到膝盖以上:“就右边的腿痛,鼓了一个包。这个包还会活动,还会到处跑。”
华子良蹲下来查看。
丁大妹的小腿肚子上面,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鼓包。
不红不肿,颜色正常。
用手按上去,软中带硬,还可以向四周小范围滚动,似乎一个橡皮球。
华子良想了想,闭上眼睛,双掌合住,从丁大妹的大腿上,缓缓抹了下来,直到鼓包的位置。
“疼,疼疼疼!”
丁大妹龇牙咧嘴的。
华子良松了手,重新坐下:“你这根本就不是痛风,谁给你看出来的痛风?”
“县医院给我看的,不是痛风吗?”
丁大妹坐下,郁闷道:“我这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钱……”
华子良打断丁大妹,问道:“这个包,一开始是不是出现在脚后跟?”
“是啊,三年前就在脚后跟,后来一路向上,到了腿弯。”
华子良点头,又问:“你痛的地方,不在鼓包上面,而是整个一条腿,对不对?”
丁大妹点头。
华子良再问:“冬天不怎么痛,夏天痛得厉害,是不是?”
“表弟,你都神了,说的一点不错!”
丁大妹激动,忘情地抓住华子良的手:“表弟你救救我,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丁之旺也觉得大有希望,笑道:“是啊华老弟,这就全靠你了。”
“不好办啊,这个非常不好办。只要这个鼓包过了腿弯,就没得治了。”
华子良却摇头叹气。
丁之旺很聪明,略一思索,笑道:“华老弟看得这么清楚,就一定有办法。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钱,的确不是问题。”
华子良一笑:“但是药引子很难得啊,不知道大表哥能否搞到。”
“只要我们本地有,我就能搞到。”
“那好。”
华子良点头,掰着手指说道:“一瓶白酒,半箱啤酒,两荤两素四个菜,十一点之前送来。”
“就这?”
丁之旺懵逼了,皱眉问道:“酒要什么酒,菜要什么菜,有要求吗?”
“差不多就行,我的肚子,没什么要求。”
华子良拍了拍肚子:“只要吃饱了,就能干活。”
丁之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老弟啊老弟,原来你跟我打哑谜呢,哈哈。你等着,酒菜准时送到,好酒好菜!”
丁大妹还不明白,问道:“酒菜怎么治病?”
“你不懂,表弟跟你开玩笑,要吃饱了给你治病。”
丁之旺斜了妹妹一眼:“表弟这么说了,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还不谢谢他。”
丁大妹如梦初醒,起身道谢。
丁之旺拿起手机,让附近的小饭馆送酒送菜,务必十一点之前送到。
定了酒菜,丁之旺点了一根烟,问道:“华老弟,你说不是痛风,那到底是什么病?”
“蛇含石。”
华子良指了指丁大妹的腿:“那个鼓包里面,藏着一块鹅卵石,叫做蛇含石。”
“鹅卵石?”
丁家兄妹不敢相信。
“对,就是鹅卵石,不是痛风,也不是结石,更不是肉瘤。”
华子良点点头,说道:“有些毒蛇,在孵化小蛇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误吞蛇卵,就会在嘴里含一块鹅卵石,就叫蛇含石。等小蛇孵化的时候,把蛇含石吐出来。如果有人赤脚踩到蛇含石,蛇含石就会进入脚板,再随着气血上升。”
“有这等怪事?”
丁之旺似乎听见了天方夜谭!
丁大妹也不相信:“我的脚板从来没有破皮,鹅卵石怎么进得去?”
华子良一笑:“别问,等我把你腿上的石头拿出来,叫你们相信。”
“这么说,要开刀?”
“不开刀,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华子良倒了一小杯酒精,刺破自己中指,滴血在其中,带着丁大妹来到后院的泥土地上,让她脱了鞋子,赤脚站在地上。
丁之旺在一边看着。
地上干干净净,平平整整。
丁大妹赤着脚,站在地上。
右腿裤管撸起,膝盖以下露在外面。
华子良蘸着血水酒精,在丁大妹腿上,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咒。
丁之旺在一边皱眉,这尼玛是神棍啊,哪是医生?
画了符咒,华子良深吸一口气,念念有词,忽然一巴掌拍在丁大妹腿弯的鼓包上,一声大喝:“落!”
然后,华子良缓缓移开手掌。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来。
丁大妹腿弯上的鼓包,消失不见了。
“我去,这是什么仙法?”
丁之旺蹲在地上查看妹妹的腿,目瞪口呆。
华子良起身,缓步后退,远离五尺,轻轻抬手示意:“慢一点,轻一点,把脚提起来,看看脚下是不是有一块鹅卵石。”
丁大妹不敢相信,缓缓提起右脚。
再一次见证奇迹!
脚下,果然有一块鹅卵石,黑绿色的,比鸽子蛋小一点,扁扁如蚕豆。
“妈呀,这表弟是活神仙啊!”
丁大妹又惊又喜,退后看着地上的鹅卵石:“就是这玩意,折磨了我三年?”
丁之旺也看着鹅卵石,目瞪口呆。
这一切,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华子良笑道:“大表哥,是不是怀疑我在玩魔术?”
丁之旺想了想,笑道:“华老弟别说,还真像一场魔术。”
华子良点头:“你可以再试试,赤脚踩在这个鹅卵石,然后就知道是不是魔术了。”
“不不不,我可不敢。”
丁之旺急忙后退。
华子良摘了两片草叶,包裹着鹅卵石,丢在酒精里。
杯子里,立刻冒出汩汩的黑烟,就像铁器掉进了强酸里。
等到黑烟散尽,华子良泼了酒精,回到屋里,用水冲洗鹅卵石:“这块石头有毒,不过,现在没事了。大表哥可以留着,做个纪念。”
丁之旺苦笑:“我可不要。”
丁大妹反复查看自己的右腿,还在云里雾里:“真是神奇,石头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别问了,华老弟的神奇医术,说了我们也不懂。反正,你的病治好了就行!”
丁之旺一笑,让妹妹先回家。
丁大妹一再道谢,屁颠颠去了。
丁之旺看着华子良,笑道:“华老弟,医药费多少钱?”
“一杯酒精,两块钱?”
华子良笑了笑:“算了吧,收你两块钱,还不如做个人情,巩固一下我们表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二姐在你的管辖区内,以后还请大表哥多照顾。”
“老弟,这不用你说!”
丁之旺连连点头,一脸自责:“以前是我大意,没有关照到你二姐。以后啊,大事小事,到我这儿就没事了。”
华子良一笑:“那我二姐欠你的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