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机场不够大,才降落了三十五架运-20运输机,整个机场便被停满了。
战士们、t34重型坦克、m26中型坦克、装甲运兵车、高射炮抓紧从运输机上下来。
一架运输机卸空人员和武器装备,则重新飞上天空,在天上盘旋待命,给下一架运输机降落腾出空间。
咱们空中加油机来得足够多,不在乎多消耗这点燃油。
就这么起飞又降落,降落又起飞,整整花了十个小时,西部集团军的战士、武器装备和弹药物资才全部在地面集结完毕。
西部集团军没有全来。
才来了区区两百辆t34重型坦克、三百辆m26中型坦克、六百辆装甲运兵车、两百辆卡车、一百门155野战炮,以及四百门博福斯40高射炮。
其中一些装备是前段时间配合作战时,与西北集团军互通有无,重新分配的。
炮弹运来的也不多,仅仅一个基数而已。
拿155野战炮来说,一个基数是一千发炮弹,总共才十万发炮弹,一共重4310吨,不到二十架运-20就轻轻松松拉来了。
战士们来得也不多,只有一万人,刚刚够操作这些武器装备。
可生活物资足足拉来了七万吨,鸡鸭鱼肉、水果蔬菜一应俱全。
当然,来自五大连池的纯天然优质矿泉水是必不可少的。
光冰激凌就运来了整整一飞机。
天热,给战士们解解暑。
运送任务完成,留下了五十架F80,炎夏机群排成整齐的编队,呼啸着返航。
当老英得知西部集团军连饮用水都是从炎夏空运过来时,心灵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以前,他们还就此事无情地嘲笑过老毛子。
“看看吧,人家连你们土地上的一口水都不稀得喝,你们真的该想想如何保护自然环境,提高自己的水质了。”
可当这件事发生到自己头上时,他们才知道被人瞧不起是多么地难受。
这是一种从心灵上的鄙视。
自己视泰晤士河为母亲河,人家视泰晤士河为屎尿。
啊呀,好糟心啊,受不鸟。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发发善心,收拾高傲的炎夏战士一顿吧。
老英顾不得吐槽炎夏派来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注意点完全集中在了炎夏战士的吃喝上。
像冰激凌这样的奢侈品,你们竟然运来了整整一飞机,让战士们当零嘴吃。
没看到隔壁的大人和小孩都馋哭了吗?
那么多,你们吃得完吗?你们倒是分给我们点啊,我们被老德封锁了这么久,物资十分匮乏,连女王大人也好久没吃过冰激凌了。
我们首相大人已经三个月没吃到过一口肉了,他的胡子都饿瘦了好吗?
娘个得儿的,你们不邀请我们,我们就主动去。
于是,一干老英高层联袂赶到波士顿机场,借着跟西部集团军商谈出兵事宜的由头,从下午一点一直磨叽到傍晚六点,说啥也不走。
此次带队远征老英本土的第旅旅长宇文牧之(书友炸天帮灬宇宙放牧人客串),已经不想再陪着老英官员扯闲蛋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要不你们留下来吃个晚饭?”
别问为什么如此强大的部队,竟然只是一个旅的编制?没见赵刚手底下有三万人,全都是精兵强将,仍然只是独立旅旅长吗?
“好啊,好啊。”
老英官员齐齐点头,非常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宇文牧之默默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真不该多这一句嘴啊,国内大老远的、不计代价把这些好吃的、好喝的送来,是怕战士们受了委屈。
不是让老英官员来打秋风的。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去吧。
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宇文牧之还年轻,没学会政客那一套,拉不下来脸把他们赶走。
叫来勤务员,宇文牧之问道:
“今晚伙房里准备的什么菜啊?”
“报告旅长,今晚的主菜是佛跳墙……”
“啊?今晚只有一道菜?这不够吃啊。”宇文牧之一边说,一边朝勤务员使眼色。
妈耶,今晚竟然做了佛跳墙,宇文牧之心更疼了。
“对对,今晚就只有这一道菜。”勤务员明白了宇文牧之的意思,顺口往下说。
宇文牧之满脸笑意,转头对老英官员道:
“你们看,哈哈,菜有点少,不够吃,要不咱们改天?”
“没事没事,我们早就听说过佛跳墙的大名,一道菜就一道菜,能尝到一口佛跳墙,此行不虚啊。”
老英官员开心极了,脸皮也是厚极了,说啥也要尝尝佛跳墙的味道。
或许也有可能,他们是听不懂华夏式的委婉。
勤务兵端上来了一个大砂锅,十数个小碗和一大盆米饭。
宇文牧之没敢让他们去食堂,十几头饿狼,到了食堂,会分走战士们多少口粮啊?
作为东道主,宇文牧之当仁不让的第一个拿起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菜。
“我先给大家尝尝咸淡哈。”
说着,宇文牧之夹起了一块巴掌大的鲍鱼肉,狠狠咬了一口。
丝滑有弹性,已经炖得非常入味。
忒好吃了,宇文牧之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品尝。
当砂锅盖子打开那一刻,香气四溢,老英官员齐齐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眼巴巴看着宇文牧之一下子便盛走了十分之一,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动手了。
佛跳墙,这道闻名遐迩的炎夏美食,以其繁琐的制作工艺和丰富的口感而闻名于世。
当这道美食真正摆在面前时,而且是僧多肉少的局面,老英官员不由地变得贪婪而急切。
十几个人,眼睛紧盯着砂锅里的佛跳墙。
香气四溢,浓汁醇厚,食材丰富,让人垂涎欲滴。
看到宇文牧之享受的表情,他们再也忍不住,一拥而上,抢夺起剩下的佛跳墙。
激烈的抢食大战就此开始。
他们不会使用筷子,但勺子只有一把,他们顾不得烫还是不烫,拿起小碗直接舀为数不多的菜。
他们争抢着,不顾形象地将食物往嘴里送,仿佛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有的人嘴贴到碗边吸溜着吃,有的人则直接用手抓,还有的人甚至站起来,试图从别人的碗里抢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