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江湛和阮泽曾在国子监发生了争执,江湛更是被温珩揍得半个月没下了床,应途本还以为此事有些难办,没想到江湛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他高兴得一口应下,“好啊,那我们就却之不恭……”
“不可。”阮玉打断了应途的话,开口与江湛道:“谢过江公子好意,可我们无功不受禄,绝对不能白拿了贵府的东西。”
“怎么就无功了!你可救了我一命呢!我祖母和母亲最是疼爱我,莫说一座荒山,就是金山银山也给得!”江湛见阮玉推辞有些急了,连忙表态。
阮玉心中暗笑,可不真是金山嘛,江湛说的轻巧,若待江家和苏尧发现了金矿,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前世一次地动意外露出了荒山的金矿,苏尧也是凭此钱财迅速积累人脉囤积兵器人马,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给苏尧这个机会。
所以她一定要花了真金白银江家手中买下荒山,更要在官府过了地契,只有这样日后江家才没有办法从她手中夺走荒山,她让应途找官宦子弟入股也正是为此。
这座金山价值连城,一个人是吞不下的不怕别人来分一杯羹。
而且那些府邸自不愿到嘴的鸭子飞走,届时江家想挑事这些府邸都会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真金白银面前江家的面子也就不值钱了。
“我知江公子好意,但世上断没有白拿人钱财的道理,江公子愿意帮我们传话给江夫人我们就已知足,多少银子但凭江夫人做主。”
“这有何难,我这就回去找母亲说去!”江湛见自己能帮到阮玉十分激动,二话不说便跑了。
阮泽看着他圆润却灵活的背影满是无奈,“他这人还真是……”
应途皱眉小声道:“阮妹妹,江湛都已经答应送给我们荒山了我们何必还要买下呢?”
“拿人手短,咱们明面上过了银子日后如何经营便是咱们自己的事了。”阮玉弯唇而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入夜,阮玉在月下练剑,一抹颀长的身影翻墙而入,阮玉长剑横指,剑锋被两只骨干纤长的手指夹住。
“你的剑法又长进了许多。”温珩眉眼微弯,温声含笑。
阮玉弯了弯唇角将长剑入鞘,温珩觉得今日的阮玉格外的美,少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如今夜月色一般清婉动人。
阮玉与温珩说起了江家荒山的事,温珩并未如应途那般觉得不切实际,略一思忖便问道:“你可是又有了什么生财之道?”
阮玉弯唇,她没有隐瞒将金矿的事尽数道来。
温珩挑了下眉,略有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江家荒山是个金矿?”
阮玉转眸想了想,勾唇翘然一笑,她微偏着头显露出两分少女的俏皮来,“若我说是梦里预见的你可信?”
“信,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温珩目不转睛的望着阮玉,他并非只是随口一应,眸光认真而郑重。
缱绻的眸光像一束温暖的阳光暖进了阮玉心尖,她莞尔道:“你有没有兴趣也来入一股?”
温珩却摇头拒绝,在阮玉诧然的眸光中挑唇笑道:“我们两人你有便足够了。”
一家人何必分两股。
阮玉明白了他话中之意,脸颊晕染出一抹可疑的绯红。
温珩觉得她这样十分俏皮可爱,比起之前不知鲜活多少,他还想看到她更多的样子,但又怕一下子得寸进尺惹恼了她,便道:“不过我可以再找一人入股,且有此人后你便不必再担心苏尧和江家。”
阮玉疑惑,“谁?”
温珩牵唇淡笑,薄唇轻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