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在长春宫里来回踱步,心里焦躁不安到了极点。
一听到江贵妃回来便立刻迎了上去,见江贵妃脸色暗沉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娘娘,可是陛下不应?”
江贵妃埋怨的道:“应什么应,陛下还将本宫损了好一通!现下还说本宫让他失望了!”
想到上一次就是因为她进宫告温珩的状害得自己在陛下面前闹得没脸,这次又是便没好气的道:“日后不要一有事就进宫来寻本宫,陛下忌讳前朝后宫联系的紧,你看看尹家什么时候左次三番的进宫了?”
江夫人受了江贵妃的一通脾气却又敢怒不敢言,最后沉着脸色郁郁而归。
途中正遇见进宫请安的贤王苏尧,“舅母怎么进宫了?”
江夫人可算找到能倾诉的人,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末了还补了句,“王爷,我们想要回这金山也并非只为了自己,您懂我的意思吧?”
江家与贤王是绑到一起的,贤王若想成事自然少不了银子。
苏尧晃了下,云淡风轻的笑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舅母也不要太过伤神了。本王还要去给母妃请安,舅母慢走。”
没从苏尧身上得到想要的态度江夫人只好讪讪而归。
直至江夫人离开苏尧嘴角的笑才落下。
他自然早就听到了有关金山的事,他进宫也正是为了打探口风,看来父皇是不打算帮衬江家了。
既是如此他也不能再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免得惹父皇不悦。
苏尧攥了攥拳,但那可是一座金山啊,落在他手里能做多少事情,江湛那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此苏尧恨不得将江湛拉过来揍一顿,江家怎么会有这种废物!
苏尧没去长春宫而是直接折身出宫回了王府,贤王妃许娴正在哄小郡主午睡,看着女儿圆润的脸蛋她的眉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片温情。看书溂
“王爷。”
听到下人请安的声音许娴为小郡主盖好被子轻声走出内间,柔声道:“王爷回来了。”
苏尧点点头,抬手遣散了屋内的下人。
许娴疑惑的蹙了蹙眉,便听苏尧沉声道:“京郊荒山的事你听说了吧?”
许娴点了点头。
该怎么说呢,她真是有些羡慕阮玉。
本来外面传阮玉命格贵重她还不放在心上,现下看来却也并非随口胡诌,她行事的确顺遂的很,先是香料现下又是金山,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了这一切般。
“那金山原本就是江家的,若非江湛胡闹现下我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许娴垂眸听着有些不解其意。
“若这金山归了江家,本王便如虎添翼,这储君之位舍我其谁!”苏尧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野心,但做为苏尧的妻子,许娴一直都知道那个位置才是他的夙愿。
许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可现下那金山归了阮小姐一行人,江家怕是难以收回。”
以江夫人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金山夺回,可现下看苏尧的神色便知陛下是不肯偏帮江家的。
苏尧眸色深深,他凝眸看着许娴,幽黑的瞳孔里似有一双冰冷的双试图将她拖进深渊,他的音调没有起伏却冷得刺骨,“最近园中的秋菊开得正好,你无事时可以请一些夫人小姐来王府赏花,记得要请阮小姐过来。”
许娴眉头一锁,试探问道:“王爷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办宴了?”
苏尧只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既然江家抢不回金山,那我们便将金山的主人抢过来。”
许娴心口狂跳,下意识惊呼道:“王爷是想……可她已经与温将军定亲了啊!”
“那又如何!”此时的苏尧全然没了往日的清贵儒雅,他眼底笼着深深的欲望,“不过定亲而已又未拜堂成亲,出些变故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阮玉不肯让出金山,那他便将那个女人占为己有,她的东西都会变成他的!
更何况她本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只怪温珩出来横插一脚!
“可这样一定会得罪温家的啊!”看着有些疯狂的苏尧许娴心里生出一丝惧意。
“温家本就中立,那温珩对本王更是毫无敬意。本就是用不上的人何来的不得罪。
况且温家对本王来说远不如那金山来得有用,只要本王得了天下,区区一个温家覆灭又何妨!”苏尧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势的憧憬。
他起身走到有些发怔的许娴身边,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虽然在笑可眼底却冷,“剩下的事便交给王妃,本王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的对吗?”
许娴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点头应声道:“好,妾身明白了。”
苏尧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许娴却仿佛失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贵妃榻上。
安宁的日子终究要一去不返了……
……
金矿的事一出来那些入股的人家都要乐疯了,而那些中途退股的则是悔得大腿都要拍青了。
舔着脸想要再寻合作都被应途一一回绝了,饭菜做好跑来吃了美得他们!
有些胆大的试图去山上寻金,但各家都派了人手驻扎在山上,这些人没等上山就被捆了,最近的京兆府大牢尤为热闹。
应途对阮玉竖起了大拇指,笑着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得亏咱们找了不少盟友,否则这么大的山还真守不过来。”
阮玉牵唇笑了笑,这个饼太大一个人根本吃不下反而容易被撑死,“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你我也可省不少心。”
若无这些府邸跟着想必江家早就找上门来了,现下护着她的人可多着呢,不怕江家背地里使手腕。
这时小桃走了过来,脸上难掩幸灾乐祸的笑,“小姐,将军府来人了,您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