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在阮府等着阮玉,见她回来开口问道:“怎么样,可问出了什么?”
阮玉点点头,“魏宏达并不是幕后真凶,阮延才是。”
温珩不愿看她皱眉的样子,他心情甚至烦躁,蹙眉道:“我去杀了他可好?”
任何让她皱眉的人都该死。
阮玉摇摇头,眼中浮现一抹狠劲儿。
“我不会让阮延那么轻松死掉的,我要让他整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然后在他放松时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阮延想毁了泽儿,那她便被要彻底毁了阮延。
温珩并不觉得阮玉这样有何不妥,只道:“有需要我做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自己撑着。”
阮玉点点头,突然她将头靠在温珩胸前,声音疲乏而虚弱的道:“温珩,我有些累了。”
温珩顺势揽她入怀,他当然知道阮玉是什么意思,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声道:“不会太晚的,我定会给你一个再不用尔虞我诈的生活。”
阮玉将头埋在温珩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无言,彼此都在为这个承若而用心筹谋着。
阮延在府中也同样心神不宁,他派人打听了许久的消息也没打探出什么,正觉得奇怪小厮忽然匆匆跑了进来,不待阮延开口询问,小厮便慌忙禀道:“公子不好了,魏公子出事了!”
“魏宏达?他怎么了?”阮延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小厮神色慌张的回道:“回公子,魏公子他被人在府中刺杀,已经气绝身亡了!”
“什么!”阮延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清冷脸。
难道是阮玉?
正在此时阮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也赶了回来,“公子,奴才打听到五殿下今日在外遇到了刺客……”
“什么?五殿下也死了?”
“没有没有。”小厮连连摆手,“听说五殿下受了很重的伤,但幸好性命无碍,但他的护卫死了不少人,想来对方应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小厮猜测到,他并不知阮延派他打探的原因全当新鲜事来讲。
阮延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咬了咬牙颤声问道:“外面可有阮泽和阮玉姐弟的消息?”
“啊?”小厮一愣不解的道:“公子您也没让小的打听他们啊,要不小的这便出去打探?”
“不必了!”阮延开口阻止,若阮玉他们出事不必打听都知道,刻意打探反而惹人生疑。
“继续关注五殿下,外面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立刻来禀告我。”阮延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总觉得这件事与阮玉有分不开的关系,否则怎么就那么凑巧五殿下与魏宏达相继出事。
阮延与魏宏达是表亲,魏宏达出了事他自要前去吊唁。
魏氏哭了一路,回到魏府后更是与魏老夫人抱头痛哭,阮延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魏从文虽也心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毕竟魏宏达早就已经残了且自暴自弃许久,是以对他来说倒也不算无法接受。
阮延走到魏从文身边恭敬安慰了几句才试探问道:“舅舅,您可查出真凶了?”
魏从文摇头,冷冷道:“尚未查出,可若让我知晓幕后之人我定将他拆皮剥骨!”看书溂
阮延皱皱眉,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魏从文突然开口,说得阮延一阵心惊肉跳。
“什么?”
魏从文拧眉道:“宏达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更是将自己关在房里许久不曾出去,他会与谁结这么大的怨呢?”
转而他看向阮延,开口问道:“我记得前几日你来寻过他,你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没……没啊。”阮延支支吾吾的应道,幸而魏从文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未曾留意。
阮延越发惶恐不安,魏宏达的确没出过门,可他派人给苏临送了密信,若这件事被人知晓他只怕就无法独善其身了。
见阮延心不在焉魏从文以为他是在为魏宏达而伤神,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马上就要秋闱了,你别分心好好考试,你是咱们两家最有天赋的孩子,家里日后还都要仰仗着你。”
魏从文虽官拜吏部侍郎,可为魏府子孙无甚出息,如今唯一的嫡子都出了这样的事魏从文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外甥身上。
听魏从文有大力支持他的意思这让阮延的心情略略放松了些许,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科举,以他的成绩定可以在秋闱名列前茅,待明年春闱她再高中后便可入朝为官。
“舅舅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定不会辜负舅舅的一番苦心。”
魏从文见他上道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便站在魏宏达的棺木前议起了朝政,权势之争足以冲淡亲人离世带来的痛苦。
阮延与魏氏离开时魏氏红着眼睛叱骂道:“哪个天杀的如此残忍竟然敢在魏府公然刺杀宏达,京中治安居然差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京兆府和大理寺都做什么吃的!”
阮延蹙眉凝思,没有理会魏氏的唠叨,待马车停下两人钻出马车后魏氏惊呼道:“阮玉?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