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餐厅之后,才刚点好菜,元未的肚子就发出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他脸色一僵:“失陪一下,我得去趟洗手间。”
说着,嗖地一下溜走了。
杨小鲤大为惊讶:“老板,元大哥不会是想逃单吧?”
严莫非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你猜,是不是你的凉茶起的作用?”
他今天和元未一起吃同样的东西,唯一不同的,就只有凉茶他没喝。
反倒是元未一边夸赞杨小鲤的手艺好,杨小鲤一边开心地不断地给他添,再添,还添……最后一整壶的凉茶都进了元未的肚子里。
杨小鲤张着小嘴:“不可能吧?那可是我找了几个服务员专门帮我试了的。他们都说好喝呢。”
杨小鲤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找人试凉茶的那天晚上,酒店的厕所就没断过人。
凡是喝了凉茶的服务员全都脸色蜡黄,一整晚都没睡。
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现在就帮元未打急救了。
在上完菜的时候,元未过来坐了两分钟,拿起手里的茶刚准备敬大家一杯就匆匆地放下,又跑了出去。
一手捂着屁股,一边快速逃窜的模样,颇为令人唏嘘。
严莫非看向杨小鲤,杨小鲤心虚地低着头,装驼鸟。
“下次还敢吗?”
杨小鲤十分小声地道:“下次,我一定会改良了,确定好了,再给老板喝。”
“其实老板,也不一定是我的凉茶。”
“你看,元大哥都喝了那么久了,现在才发作。他肯定是偷偷吃别的东西了。”
严莫非:……
他默默地抬起手,眼见着爆栗又要在头上炸开,杨小鲤立刻身体一动,跳了一个位置 ,来到了老宋身边。
“老宋啊,你看那道菜看着很好吃的样子,老板一定喜欢。我夹不到。”
老宋对着她翻了个白眼,默默地转动了桌上的转盘。
杨小鲤笑得哈哈的:“那个,我不是不知道这能转,刚才不是大家在夹菜嘛,我不好意思转。”
“大家多吃点,多吃点啊。”
老宋提了下她的衣领,将她又送回到了严莫非身边。
离我远点,不喜聒噪,谢谢。
杨小鲤苦着一张小脸,然后不断地夹菜吃。
严莫非此时已经和余阳聊上了。
两人聊的话题从最开始的角色,对戏,慢慢地也转移到了自己的生活上。
余阳说,他的生活太过无趣,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才进娱乐圈,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充实起来。
严莫非说,他的生活就是太有趣了,所以才进娱乐圈,来体验一下大家说的更有趣的生活。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又是熟悉的温柔微笑,但是却让严莫非背后一凉,感觉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
只是和之前被那些男同志盯上的感觉不一样,这一次的感觉无法形容。
就好像是有无数双眼睛从背后长出,然后反向盯着自己一样。
元未拉虚脱了,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他却一口都没吃上,只在门前露了两面,就又急匆匆地跑进了洗手间。
老宋出去买了药给他吃下,好歹算止住了一会,趁着这会的功夫,急忙送他去了医院。
就这样,元未成功躺在了病床上,整个人虚弱至极。
杨小鲤可怜兮兮地蹲在病床旁:“元大哥,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有给人试过的,他们喝了都没问题,我才敢给老板泡的。”
“没有想到害的你拉成这样。”
元未:【丢脸,太丢脸了,小鲤妹子啊,你快别说了。我自己都快给臭晕了。】
他现在只想钻地缝。
太丢人了,明明是自己请大家过来吃饭的,结果连账都没结上,就被送来了医院。
最后还得是严莫非他们照顾自己。
助理已经急匆匆地回去给他拿换洗的衣服去了,之前那一身衣服,完全不能要了。
他虚着声音道:“没事,不用自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也是怪我,太馋嘴了。”
一整壶都被他给喝光了,不然也不至于拉成这样。
“元大哥你放心,我会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的。”
“啊?不,不必了吧?”
【让你在这照顾,我岂不是更丢脸?】
元未求救地看向严莫非,严莫非给了元未一个收到的眼神,这才让他放心下来。
待元未的助理赶来之后,严莫非一把拎起了依依不舍、满脸愧疚、吵着闹着要照顾元未的杨小鲤。
“前辈好好休息。”
元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放心闭眼准备入睡,却猛然弹起,在助理的搀扶下,再度进了洗手间。
“老板,我应该留下来照顾元大哥的。”
“你出去倒水,还能找回病房?”
杨小鲤不闹了,乖乖地坐着,依旧一脸愧疚,然后还带着一丝庆幸。
还好,是元未喝了。要是给自己老板喝了,她估计就要哭死在病床前了。
听着杨小鲤的心声,严莫非感觉她的想象中,自己不是拉肚子,而是已经去世了,她要殉葬呢。
车子开往酒店,而就在路过的时候,又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
三人瞬间警觉起来。
“老板,这声音,和那天听到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就在那边的小路上。”老宋这一次比上一次反应更快,直接将车倒回去,然后指向一旁的小路。
虽然已经换了酒店,可是这里的路和之前的路倒是有几分相似。
都是旁边有几条小路,而后有几个拐弯,还有绿植遮掩的。
三人快速下了车,直往里面跑去,然后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只见路旁的树上,此时正挂着两只猫的尸体。它们被剥光了皮,露出血红的肉。
肚子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头被铁丝固定,深深地嵌进肉里。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其中一只看了几人一眼,嘴还微微动了动后,这才咽了气。
老宋跑回来时摇了头:“这一次,我连衣角都没有看到。对方溜得很快。”
“老板,这肯定是同一个人做的,太残忍了!”
杨小鲤皱着眉头,捂着嘴,强忍住胃里翻涌的冲动。
“可是,为什么都是在我们车子经过的时候,动最后的手呢?”
严莫非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