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菁简直要被严莫非给气吐,他真的是疯了,竟然让自己去演一条狗!
两人的对话也被现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听了个正着,此时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他们原本在努力憋着笑,可听到严莫非说兰菁穿鸡毛的时候,再也憋不住,哈哈笑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是专业演员,平常不会笑场的,除非忍不住才。”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他在笑,所以我才笑的。”
“我只是想到一件非常让我开心的事才会笑的。”
“哈哈哈哈,你们说的话都太好笑啦,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
“既然大家故事这么多,不如一起分享分享。”
众人一边笑,一边装作不是在听他们对话才发笑的样子。努力将身体转过去。
只是颤抖着的身体和那怎么也憋不住的笑声还是将他们出卖了个彻底。
兰菁气的半死,指着严莫非身体颤抖似羊癫疯。
“我那不是什么鸡毛,那是貂,貂你懂吗?”
纯正的貂毛皮草,竟然被严莫非说成鸡毛,这她能忍?
严莫非恍然大悟:“啊?那是貂吗?可我看别人穿的时候,都挺高贵的。你那件不会是假货吧?真的很像鸡皮呢,尤其是穿在你身上。”
“我还看到它拉鸡屎了呢。”
兰菁牙齿磨的咯咯响,却偏偏无法反驳。她那天确实摔在鸡屎上,林万还将那坨鸡屎蹭开,在她身上抹的到处都是。
“啊!”兰菁受不了这委屈,尖叫一声,大哭着走远。
她本想请林万给她做主,却得知林万竟然下山去了,说是目前的拍摄设备他不满意,准备亲自去买一套设备再来重新拍摄。
也顺便帮她重新买一件新的更贵的皮草。
这要是放在之前,兰菁肯定万分得意,今天却气的脸色铁青。别再和她说皮草了,一说就让她满脑子都闪着鸡毛这两个字。
该死的严莫非,一而再的羞辱她,她一定要让严莫非好看。
还有该死的林万,他哪里是什么下山买装备和皮草,分明就是嫌弃她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脸色变了样,不能满足他,因此下山去找他别的小情人了。
村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大黄受着莫大的委屈,正躺在自己的狗窝中睡觉。
一道身影从它身边走过,它只懒懒抬头看上一眼,见是熟人,便只是轻哼一声,又继续窝着睡觉。
林子真来到兰菁住的屋子,只有她住的地方才远离人群,单独在一处。
屋门没关,他轻轻松松就走了进去,刚伸手推开房门,一道身影就猛的扑到他身上,双脚环住他的腰。
“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可吓死我了。”
兰菁一脸委屈的将头埋在他脖颈间。
林子真在她背上拍拍:“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至少也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才来啊。”
“我爸好不容易下山,你可知道我这几天有多辛苦?”
兰菁抬头看他,扁着嘴。
“你爸那个老不死的哪有你厉害。”
“他现在年纪大了,可是越发不行。我还是喜欢你的。”
兰菁在林子真胸前划着圈圈,林子真喉咙滚动一下,然后两人便迫不及待啃在一起。
农村家中床还是那种木质床,上面原本上的红漆已经掉了一半,颜色也黯淡下去。
此时它正发出咯吱的声音,几乎要将剩下的那一半红漆也彻底摇下来。
声音几乎持续到半夜才终止,那张本就不堪重负的床差点没被摇散架。
兰菁拿过纸贴,抹一把头上的汗,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子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公开,真正在一起?”
林子真拿出一根烟,熟练点燃。
“再等等吧,等我将我爸送走,等我真正接手林家所有财产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兰菁却一扁嘴:“你总这么说,我待在林万身边,你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最讨厌的一点是,林万每次都要吃药,药效还只能维持五分钟,这才是最折磨她的。
“已经快了,证据我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只要到时候我向媒体网络一公开,他之前所有的经营和积累就会立刻垮台,受众人谴责。”
“到时我再出马,你来作证,我们相互配合,扭转舆论。他就得乖乖退位,将整个林氏交给我。”
“他的身体这些年已经被掏空,我再多给他找几个他喜欢的,他迟早会死在这事上面。”
林子真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恨上林万。因为只有他知道,他的母亲生的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明明是和林万一起打拼,林万却只知道作秀,一切的事情都是他的母亲在打理。
她将自己身体累垮还不算,还要看着林万在外面玩了一个又一个,又拉着她扮演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却到死都在维护着林万那颗虚荣的心。
什么女大学生长得像自己母亲,什么她做的事情像自己母亲,都特么的胡扯。
明明就是那女的见林万有钱,恬不知耻的攀上来,还给自己母亲发骚扰信息,让她的病加重。
这一切,林子真都知道,却无可奈何。
因此,他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他不想让那个女大学生成为自己的后妈。于是想尽办法,找来各种女人迷惑林万,终于让那女大学生成为过去式。
而他最信任的人,是兰菁。
他和兰菁的相识有些戏剧化,当时的他正在为自己母亲的死黯然神伤。而兰菁则是被富豪抛弃之后,日子过的凄惨,处处受排挤。
是林子真出现帮了她,她因此对林子真从感恩到情根深种。
在步步策划之后,最终,两人商量出了这套计划。
兰菁勾引林万,两人同时收集林万的证据,好一把扳倒林万,而今,计划已经快要成功。
林子真弹掉手上的烟灰,将烟头随意丢出。
“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拉上被子。
床又一次不堪重负,疯狂摇动起来。
两个专注的人都没发现,被林子真丢出的烟头引燃了被兰菁随手丢掉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