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是被格雷莫直接丢出门来的,他里子面子全都丢了个干净,脸色极为不好。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去挑拨的,可人家早就已经知道真相,甚至还有他当时和严莫非对抗的视频。
据说这份视频他们剧组人手一份,每个人都看过。
对于比利和他的剧组,他们碰到的时候,没有出声嘲笑,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比利铁青着一张脸,回到房间,感觉怒气都无法压制。
严莫非,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明明都已经解约,他们剧组还给出了赔偿,却又要在这里相遇。
他一定要让严莫非好看。
这时,导演也敲开他的门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金发女郎。
“导演,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好了,后天就能正式行动。放心,他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他。”
严莫非能来得,却不一定能回去。
比利的心情瞬间大好,从房间的隐秘处掏出烟来,和导演开心的吸着烟,那些气愤瞬间随着烟雾的飘散而变得愉悦。就连两个金发女郎都跟着一起愉悦起来。
不一会,房间中的声音就变了样。
严莫非呵呵笑两声,打了个电话,将带着老婆孩子过来旅游的老宋喊了过来。
“这两天会发生点事,等解决了你再去陪嫂子和孩子。”
老宋没有任何异议,他本来就是为严莫非服务的。拿着如此高的工资,甚至还能带着自己家人过来国外免费游玩,这都是因为严莫非。
别说在他身边待两天,就是为了严莫非不要命都行。
第二天,严莫非前往剧组拍戏,受到整个剧组的人瞩目。他们已经看到过严莫非和斯威特的比试的视频,只是视频当中他的眼神一闪而过,而后就看到斯威特给吓的坐到地上,直接吓尿。
他们非常好奇,究竟要怎样的演技,才能将斯特这位奥斯卡的提名得主给吓尿。
他们这些人都还没有得过奥斯卡的提名,对演技的巅峰十分向往。
这么近距离看,能看到严莫非比视频当中的还要更加帅气,又年轻又帅气。
严莫非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而后进去化妆室中化妆。
他现在毕竟是个帅气又青春的大小伙子,长得怎么也不像一个孩子的父亲,因此还是需要妆造的加持。
皮肤化的粗糙一点,蜡黄一点,加上几条皱纹还有一些胡子。
再加上一件普通,上面还带着点破洞的皮衣。这才符合一个在国外打拼,和孩子相依为命的父亲形象。
严莫非进去的时候是意气风发的大帅哥,当他再出来时,就变成了满经沧桑的成年人。
这不仅仅是妆造上的改变,还有他整个人气质的改变。
他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无奈和愁苦,望着这个世界深深的叹口气。脸上又重新带上坚毅,踩着那双布满灰尘的老旧皮鞋,走在大街之上。
所有人瞬间被折服,这就是演技。浑然天成。
他们甚至还在怀疑,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只是在他们怀疑的时候,严莫非一下子就切换回来,看向史密斯:“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这一下又变回严莫非原本的样子,虽然带着妆,却能看出来,他依旧是那个二十几岁,青春肆意的帅小伙,而不是一个已经年近三十,带着孩子,经历沧桑的单身父亲。
这转变很微妙,微妙的像是在他们面前表演大变活人,一个人转瞬间就换成另一个人,尽管他们有着一样的样貌,穿着一样的衣服。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只是这么短短一瞬,众演员就立即为严莫非的演技所折服。这是他们完全无法达到的层次。
即使演的再像,妆化的再好,总会留下那么点痕迹。
不像严莫非,是完完全全的换人,换成一个即使容貌一样,大家也觉得完全不同的人。
史密斯对这一幕表示非常满意,他知道自己就是说再多,也总会有人心里存疑。甚至在他说原本准备将主角之位给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严莫非时,很多人表面上没说,背地里却嗤之以鼻。
他们就连格雷莫都不一定服,又怎么会服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严莫非。
现在亲眼见证严莫非封神的演技,所有人都立刻心服口服,眼神中都带着崇拜。
世人都会崇敬强者,谁厉害他们就服谁。
像严莫非这样只是半分钟就用演技征服所有人的,估计也就只比一家,别无分号了。
“好,大家准备,开拍。”
给严莫非当儿子的是一位十岁的孩子,他虽然年纪小,演技却很不错。
他的父母都是演员,从小就培养他,而且他本身也非常有天赋,倒是不需要担心。
原本演员之间应该事先培养默契。但是这几天这位小演员在读书,严莫非更是带着杨小鲤到处玩,人都找不着。培养这一门就只能现场边演边培养了。
“爸爸。”
“唉,我的好儿子。”严莫非慈祥的摸着小演员的头,眼底带着浓浓的爱意。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在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而不会知道他是一个连婚都没结,更别说有孩子的人了。
小演员看着他,也觉得和看自己的父亲一样,甚至这个假父亲比他的真父亲还要对他更好更慈爱。
两人拍摄的地方是在一家钟表店,因为给儿子买的电话手表摔坏了,因此过来维修。
在修手表的时候,儿子来到角落处玩,被变异生物侵袭,短时间内迅速被占领大脑,发生变异。
剧情虽然只有不到一分钟,可是拍摄的时候化妆和角度却要很多个镜头。
直到他将孩子压在身下,泪一滴一滴滑落,心痛至极。
“不管你是什么,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来伤害我,我愿意代替他。”
广播中适时响起播报生物入侵的新闻,虽然才几秒的时间就被叫停,却被这位父亲记在脑海。
他划破自己的手和儿子的手,以鲜血引诱变异生物到他自己体内。
在感觉到那东西一寸一寸滑向自己脑海时,他快速向钟表店师傅交代几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