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是一部恋综呢,外面的院子就布置得十分有恋爱气息。
各种漂亮的摆件,藤蔓状的叶子和花朵随处可见,还有气球在半空中飘荡着。
院中右边有一个小亭子,里面放置着藤椅和桌子,适合用来吃东西聊天。
中间放了桌椅,上面摆放着棋局,有感兴趣的可以在此对弈。因为天太热的缘故,还特意放了大大的遮阳伞,可谓是十分贴心。
左边的大树上悬挂着可供两人一起坐的秋千椅。
这不刚好适合三对人么。
严莫非坐到了那棋局旁边,上面摆放着的是一副残局。
镜头对准棋局,直播间中有懂棋局的立刻开始分析了起来。上面的黑白子都互不相让,都在紧紧撕咬对方,却又对对方无可奈何。
众人分析来分析去,都只有和局这一条路。
严莫非站在黑子这边,然后拿起一颗来。
直播间顿时乐了。
“他该不会是想要下棋吧?一个连下厨都不会的人,还能看得懂这么深奥的棋局?”
“装模作样吧?我看很多人都分析了,这是和局。所以不论他怎么下,最终都一样。”
“不懂装懂呗,他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吸引大家的视线,然后逃避洗碗的责任。”
“我觉得楼上真相了。”
严莫非研究了一会之后,就将黑子下了下去,然后他就走开了。
摄像头需要追着他,所以只在棋局上面停留了三秒就移开了。
可直播间却炸了锅。
之前那些分析的条条是道的下棋高手们都不淡定了!
“请镜头移回去,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好像他那一子下去,打破了僵局!黑子赢了!”
“你没看错,我刚才截图了,仔细研究了一下,确实赢了。”
“疯了疯了!我想了这么久没破的棋局,被他给破了!”
“高手,高手啊!他叫严莫非是吧?我现在就去拜他为师!”
其他不懂的人一阵无语,这些人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就是随便丢了一颗棋子吗?
看严莫非那样,好像都没有怎么思考,直接就将子丢下了。丢下之后他就不理了,随意地去了凉亭那边。
就这,就破局了?
“他肯定是乱下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误打误撞破了局。”
这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反正他们就看不惯严莫非,觉得他太不会装了,在镜头面前一点也不收敛。
那个喊着要拜师的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叫嚣,听他们在这里胡扯,只会影响他拜师的速度。
然后,严莫非的围博多了唯一的一个陌生关注。
这些严莫非都不知道,他此时已经溜达到了右边的亭子里,舒服地坐在藤椅上,享受着早上吹来的微风。
太阳已经升起,但温度还不算高,这时吹的风正正好。
而且从别墅这边看过去,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海。再度赞叹一声,节目组是真会选地方。
不一会,黎栗走了出来,见到严莫非在这边,瞬间就要向着他走过来,却被身后的骆左叫住。
“黎栗。”
黎栗回头,恢复了之前的高冷:“有事吗?”
“刚才的豆浆都是你打的吧?确实很好喝,可以教我吗?”
黎栗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一杯豆浆而已,你直接将豆子丢到豆浆机里打就行了,这还用教?”
骆左:……
他只是找个借口搭讪罢了,打豆浆他肯定会啊。
他比严莫非好多了,至少严莫非就不会!
可黎栗是三个女生里最漂亮的那个,而且还是同混娱乐圈的,可比那些网红要高级多了。
他堂堂新晋歌神,怎么可能真的去配那两个网红?
骆左私心里以为,节目组之所以会选黎栗来参加,就是给他准备的。
他继续找借口:“那边有棋局呢,我们去看看吧。”
黎栗回过头没再看他,抬脚继续往严莫非那边走去:“不用了,我不懂下棋。”
骆左捏了捏拳头,脸色不愉。
【瞎了眼的女人,放着我这么个帅哥不喜欢,跑去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以后你求着我,我都不看你一眼。】
听着莫名其妙的心声,严莫非后知后觉地点了自己一下。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指他么?
思考之间,黎栗已经走了过来。
“接下来是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有啊。”
“你想去哪?”黎栗看了下身边跟着的摄像小哥,思考着怎么才能将对方给引走,留一点时间让她和严莫非独处,然后拜师。
“你们都吃完了,我就要去洗碗了。”
说着,严莫非就站起身来,径直往里走去。
弹幕忽然欢乐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怎么忽然觉得严莫非还挺讲信用的,这不一直记着洗碗的事。”
“不解风情的男人啊,黎大美女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要去洗碗。”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一瞬。我就觉得严莫非还不错,很真实。”
“之前那些说严莫非会找借口不去洗碗的人都去哪了?脸疼么?”
“那些都是骆左的粉丝,严莫非至少还会去洗碗。那个骆左可是从头到尾什么活也没干呢,真是尊贵得很呐。”
骆左的粉丝们忽然被人提起,还说他们的哥哥,这他们可不干了。
立刻就以骆左的手是弹音乐的手为由,和路人观众们吵了起来。
严莫非进来的时候,立向阳正在收拾着桌子。季菲荷和颜昭都跑出去找骆左去了,三人正围着那个棋局认真地研究着呢。
只可惜,他们对下围棋不怎么懂,说出来的话只会让那些懂行的观众啼笑皆非。
“我来吧,我刚才说了,我要来洗碗的。”
立向阳笑得阳光灿烂:“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我帮你吧。”
严莫非:“多谢。”
一分钟后,立向阳觉得自己留在这帮忙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因为严莫非一上手就打碎了一个盘子。
“抱歉,我就是太久没洗碗了,有点手生。一时手滑没拿住,之后保证会好的。”
然后,又一个碗从他手中掉落,摔得稀碎。
严莫非沉默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不只会炸厨房,还会炸碗。
立向阳接过他手中的洗碗布:“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