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绝对是金英杰的一个噩梦了,所以,当看见红衣服时,他下意识地就尖叫起来。
“英杰,你怎么了?”其他人吓了一跳,纷纷关切地问道。
金英杰哆哆嗦嗦,定睛一瞧,竟然又没有了,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爸,妈,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服?”金英杰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多此一举。
因为,杜鹃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在派出所时不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吗?
金万豪沉着脸呵斥道:“你大呼小叫做什么?红衣服?难道你又看见那脏东西了?”
金英杰不确定地点头:“似乎……是看见了?”
“你是我金万豪的儿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那些脏东西有什么可怕的?这可是我们金家,风水宝地,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吗?”金万豪气势汹汹地说。
金英杰战战兢兢地说:“爸……那可是鬼啊,你没瞧见,你不知道多可怕。”
金万豪冷哼一声:“瞧你那熊样,哪里一点像我的儿子。”
“喂,孩子他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儿子,他就是你的种,哪一点不像你了?你给老娘说清楚。”老女人不依不饶地说。
金万豪白了她一眼,懒得理会,把一个佛牌递给金英杰,说:“这是我找高僧给你求的佛牌,带在身上就不用怕那些脏东西了。”
“真的吗?”金英杰将信将疑,毕竟,他见识过杜鹃的厉害,可不相信这一面小佛牌可以对付她。
“当然有用,你敢质疑你老子吗?”金万豪大怒。
“不敢,不敢。”金英杰连忙接过来,戴在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戴上后,似乎真的镇定不少。
“那些脏东西都是小问题,现在我们来说一说你的大问题,甚至,是我们金家的大问题。”金万豪大马金刀地坐下,面色不善地说。
“儿子刚回来你就说这些做什么,不可以让他休息一下吗?”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一边去,慈母多败儿,不是你平常惯着他,他会这么大胆胡作非为吗?”金万豪训斥道。
“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胡作非为吗?他是你的种,当然随你的性格。”
“你……”金万豪一瞪眼,“我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顿了一下,金万豪严厉地盯着金英杰,说:“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对付顾子卿,难道你不知道她背后是顾家吗?”
“顾家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的势力在蜀都,又不是江安。”金英杰争辩道。
“你还敢犟嘴。”
“爸,我说的是实话,你又不是没看见顾子卿那娘们儿,步步紧逼,前段时间不仅叫人打了我的保镖,砸了我的趴体场子。而且,他们的商业布局也是处处针对我们金家,一旦她的新项目落成,那就会真正地对我们构成威胁。我不是看爸你正为这事头疼吗?这才想办法嫁祸给他们。”金英杰委屈地解释道。
自己为家里分忧,没想到父亲会如此责备他,他心中冒火,却又不敢发作。
“你是猪脑子吗,想出这种办法?”见儿子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沾沾自喜,金万豪勃然大怒。
金英杰不服气,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金万豪,说:“我这办法哪里不好了?”
“哼,这种办法只有你这种猪脑子才想的出来。你既然要对付顾子卿,那用这种不疼不痒的办法有什么用?你以为就真的可以动摇她的根基吗?真是做梦。”
“想要对付顾子卿,那就是对付顾家,必须拿住他们的七寸,才能够真正地对付这一条过江龙,仅仅是杀个人,嫁祸给他们,哼,你这手段也太小儿科了。”
杀人嫁祸是小儿科?
金英杰一呆,不得不垂下了头,心服口服,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个办法还是自己想了很久,犹豫了一番才下定的决心。
但却被父亲驳斥的一文不值,金英杰不禁十分好奇,问道:“父亲,莫非你已经有计划了?”
金万豪得意洋洋,说:“你以为我稳坐江安这么多年,真的好欺负吗?这都到我家门口来抢食了,虎口夺食真的那么容易吗?呵呵!”
金英杰没有再追问,但肯定父亲早就布下了后手,所以才稳坐钓鱼台。
“只可惜你太鲁莽,这次动手金家就不得不提前浮出水面,将会与顾子卿提前正面冲突了。”金万豪摇摇头,十分惋惜地说。
“有爸你运筹帷幄,那娘们儿哪里是你的对手,最后我们要让她跪在地上唱《征服》。”金英杰觉得心中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扬眉吐气地说。
金万豪没有接话,而是告诫道:“这段时间你都不准离开家半步,给我好好地在家反省,而且,对外必须守口如瓶,关于虎子还有那个女孩儿的死已经有了大致的结论,我把你从中摘了出来,你若是再敢往里面拱,惹上一身骚,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大义灭亲。”tqR1
金万豪已经通过各种关系运作,成功地洗脱了金英杰的罪行,把他完完全全地摘了出来。
杜鹃的死安全推到了死去的虎子身上,虎子见色起意杀人,然后金英杰发现了他的罪行,要拉他去警察局,却被虎子威胁,并且用杨曼妮做人质,逼迫他去向警察投案自首,承认是自己杀了杜鹃。
金英杰为了救女朋友,不得不去派出所投案自首,换取女朋友的生命。
金英杰就完全洗白了,而且变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甘愿为女朋友牺牲自己的伟大男友。
至于虎子的死,则推到了杨曼妮身上,她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胡言乱语,这一切推到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恐怕警察也没办法问清楚,搞明白来龙去脉。
再加上金万豪施压,各种暗箱操作,这个案子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金英杰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切,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这一环扣一环无比缜密,别人想找他的麻烦也困难。
他忙不迭腆着笑脸,说:“是,我一定听爸的,我就好好地在家待着,哪里也不去。嘿嘿,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将来还要继承你的伟业呢,你怎么舍得大义灭亲。”
“儿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随口说说。孩子他爸,你别吓唬儿子,把我们宝贝儿子吓出好歹来怎么办。”老女人急忙抱住儿子,像一个护鸡崽儿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