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余默并没立刻反击,而是将剑法完全看了一遍,已经了然于心。
这天行剑法破绽不少,他要破掉轻而易举。
言求德洋洋得意,自以为胜券在握,也有意炫耀剑法,一招一式不但花哨,更是凌厉。
余默在剑中游走,似乎随时都可能中剑。
言飞不停欢呼,剑宗上下也纷纷点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多是赞扬言求德剑法精妙。
唯有剑宗中那消瘦的男子眉头紧锁,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已看出了端倪。
唐京几人不免心惊胆战,问道:“默哥会不会有危险?”
几人纷纷看向叶准,他们之中,叶准修为最高,眼光自然也最老辣。
叶准笑了起来:“不用为他『操』心。”
话音一落,余默出手了,竟然没用自己的劫剑,而是用的天行剑法,和言求德一模一样的天行剑法。
剑光一闪,啪的一声,言求德手中的长剑脱手飞了出去,『插』在房梁上,不停颤抖。
言求得猛地一呆,不可思议地看着余默。
余默的反击他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看的清楚,他才会震惊不已,惊骇欲绝,他指着余默,大呼小叫道:“你怎么会天行剑法?”
其他人也看出了这一点,有其是在场的人中大多是练剑之人,并不难看出这一点。
同样是天行剑法,言求德的天行剑法奈何不了余默,但余默的天行剑法直接打飞了言求德的佩剑。
高下立判。
虽然,这像是做梦一样,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叶准也吃惊地看着余默,他很了解余默,知道他以前应该不会天行剑法,而天行剑法是天行剑派的绝学,也绝对不会外传的。
这一切怎么都解释不通。
唯有那消瘦的男子若有所思,上下打量余默,似乎有所发现。
余默笑眯眯地看着言求德,说:“刚学的。”
刚学的?
众人悚然一惊,不可思议。
“跟学谁的?”言求德难以置信。
“跟你呀。你不是在我面前施展了一遍吗?依瓢画葫芦,并不是什么难事。”余默轻描淡写地说。
依瓢画葫芦,还不是难事!
噗!
众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可是剑法,不是画葫芦,哪里有那么简单,看一眼就学会了。
言求德知道自己的剑法,绝不是看一眼就能被人学了去,那样自己的天行剑法岂不是就烂大街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解释,认为余默是无稽之谈,故意戏耍他,最关键的是余默不知从哪里偷学了他的剑法。
他勃然大怒地盯着余默,“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神仙吗?看一眼就学会了。快点从实招来,你竟然偷学我的天行剑法,这是违反江湖规矩,要受万人唾骂。”
余默无奈地朝叶准望去,问道:“叶叔,真有这个江湖规矩吗?”
叶准点头。
余默松松家,说:“那也与我无关,因为,我并没有偷学,而是你刚才要杀我,自己在我面前施展的。”
“一派胡言!你还冥顽不化,竟然还坚持这种荒谬可笑的解释。”言求德气急败坏,根本不相信。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认同言求德所言。
武功若真这么好学,那天下人都是武林高手了。
余默其实也有点奇怪。
以前,他也见过别人施展剑法,并没有多大的感受,但这次见言求德完整地施展了一遍天行剑法,他竟然就将这套剑法在心底拆解开了,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施展出来。
他冥思苦想后,将这个巨大收获归结到了黑狱中的那一剑之上,他在其中参悟了剑道,而且,那一剑中的剑招太精妙,比天行剑法精妙复杂千百倍。
他从中都能学会一招,自然而然,天行剑法对他就太简单了,像是小孩过家家一般。
这就像是学了高数后,再去看小学一年级的数学题,一目了然,迎刃而解。
当然,他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否则,言求德听了肯定更会吐血,他引以为傲的天行剑法竟然被类比为小学一年级数学。
余默无奈地看着言求德,说:“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
“你别想蒙混过关,你这是坏了江湖规矩。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坏了江湖规矩,还想逍遥法外。”
言求德自以为抓住了把柄,向叶准兴师问罪:“叶准,你袒护这小子,你就是与江湖同道为敌。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我定要让你以后在江湖中寸步难行。”
“我叫余默。你有怎么大能耐吗?让我在江湖中寸步难行?”余默不再隐瞒身份,好奇地问道。
“原来你小子叫余默。余默,你别嚣张,叶准也袒护不了你,你小子完蛋了。”言求德盛气凌人地说。
话音一落,言求德惊讶地自言自语:“咦?余默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此时此刻,议事厅中已是鸦雀无声,各种复杂的神『色』看着余默,毫无疑问,余默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余默!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他们脑海,更像是一道惊雷,在他们耳畔炸响。
余默!
这个最近在江湖中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们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而这次蜀都的英雄大会也是因他而起。
许多人曾经还在想余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少人脑补了许多形象。
但真人站在面前,谁都没有认出来。
妙音和任惊云一副见鬼的表情,骇然失『色』地盯着余默,视线都无法挪开了。
“他就是余默!”
“他竟然是余默!”
“为什么他会是余默!”
一个个声音在他们脑海中炸响,令他们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这二人都是自视甚高之辈,但和大名鼎鼎的余默比起来,他们可没有半点信心。
但他们先前做了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余默。
难怪他们会败,而且被废掉了一身武功。
这一点也不冤枉啊!
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余默,本来还认为有报仇的希望,但如今这个希望正在迅速破裂。他们甚至能听见破裂的声音,就像是他们心碎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