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大亮,一夜风平浪静,山主没有来偷袭。
余默一行人分道扬镳,江湖同道离开了灵山,唐门主和叶千千也离开了。
这次灵山的风波势必会影响整个江湖,唐门主乃是唐门之首,他要回去安排一系列的事,另外,他也担心山主偷袭唐门。
唐门没有高手坐镇,万一遭了山主的报复偷袭,得不偿失。
叶千千明确了内心,而且想变更好,也和唐门主一起离开了。
余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有点搞不清叶千千的心思。
逃出天池时,叶千千扑在他怀中,表明了心意,怎么这才过去一天,一切又变了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的糊涂了。
但他没办法挽留,因为,接下来要去寻找龙脉,凶险难测,叶千千修为较弱,万一有什么不测,他将后悔莫及。
青城看着余默驻足眺望,说:“叶千千喜欢你,你怎么不留下她?”
余默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说:“出发!我们去寻找龙头。”
青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没继续追问。
刀神神『色』复杂地看着余默,又一一扫过佛子,天王和青城,这下大部队走了,少了那么多眼睛,他要伺机逃走。
余默能控制剧毒,也总有一个有效距离,所以,只要他在余默发现之前,逃的足够远,那他就有可能逃出余默的手掌心。
然后,他再想方设法地化解体内的剧毒,那就又是一条好汉。
余默扫了刀神一眼,没理会他的心思,说:“走!”
然后,大步流星地沿着龙脉前行。
青城和天王断后,将刀神夹在几人中间,飞快地前行。
几人走后,两人从山林间走了出来,赫然就是山主和候渊。
他们并没有远去。
而是一直在监视,伺机而动。
只可惜等了一晚上,他们也没有行动。
两人都不是笨蛋,知道这个时候,对方肯定严防死守,若是贸然偷袭,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适得其反。
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山主蹙眉眉头,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头发也变得花白,脸『色』憔悴,说:“他们没有离开山林,究竟是要做什么?”
候渊恨的咬牙切齿,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说:“管他们干什么,肯定没好事,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就肯定能发现他们的真实目的。”
山主点头,问:“候渊,你联系上天武界了吗?”
候渊懊恼地摇头:“天武界和人间的联系是依靠灵山,如今灵山千疮百孔,联系就暂时断掉了。”
山主眼神黯然,说:“灵山榨取了冰龙的龙气,已经有了灵气『性』,这次大战毁掉了灵山的灵『性』,但这并不是就没办法了,我们可以依靠龙脉的能量,和天武界重新取得联系。”
候渊点头,承认山主说的对,说:“龙脉的能量何其强大,稍不注意,反而会适得其反,葬身其中。”
山主对龙脉略知一二,赞同地点头说:“所以,我们要务必小心,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不管了,先取得联系才是当务之急,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也不至于弄巧成拙。”山主摇摇头,做出了决定,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先去找龙脉。”
“咦?“
忽然,候渊惊呼道:“龙脉的方向和他们去的方向怎么一致?”
山主也陡然发现这个问题,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忐忑地说:“难道他们也是冲着龙脉去的?”
候渊倒吸凉气,惊骇不已,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余默将目标锁定为龙脉,那他们借助龙脉和天武界取得联系就困难起来。
候渊气的呼呼地大喘气,气急败坏:“该死,余默,你是我们的克星吗?我们想干什么,你都要来『插』一脚。”
山主深吸几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说:“稍安勿躁,即便他们的目标真是龙脉,我们也肯定会找到办法。”
候渊也冷静下来,重重点头:“说的对,余默别想阻止我们。”
忽然,他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说:“龙脉中蕴藏危险,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嘿嘿,余默不是奔着龙脉去的吗?那我们就让他在龙脉中死无葬身之地。”
山主狰狞地笑道:“言之有理,恐怕余默做梦都想不到,他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让他这么简单的死掉,真是便宜他了。”候渊不甘心地说。
二人不再多言,就像是小尾巴,远远地跟在余默一行人后面。
灵山中逃出来的人不止他们二人,还有青冥老人,赤云真人和十绝散人三位长老,他们败在余默手下,却捡回了一条『性』命,在最后关头见机行事,躲在人群中逃之夭夭了。
山主已经命令他们去整合逃走的灵山弟子,这次灵山大溃逃,许多人都逃的不知所踪,山主若想东山再起,当然要将自己的老部下收拢回来。
余默一行人的速度很快,翻越一座座大山,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寒冷,地上的雪越来越深,幸亏他们都是高手,踏雪无痕,风驰电掣。
刀神一直在主意余默前进的方向。
虽然这条龙脉十分显然,不用担心走错方向,但并不意味着龙头就在龙脉的另一个尽头。
龙头很可能在龙脉的任何一个点,一座山峰,一处山谷,无迹可寻。
刀神紧张地注释着余默的一举一动,深怕他发现龙头。
唐铮看了刀神一眼,笑『吟』『吟』地说:“刀神,我们前进的方向,对不对?”
哼!
刀神冷哼一声,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余默也不动怒,说:“这条龙脉这么显眼,只要我走到尽头,那自然就是龙头了,对不对?”
刀神白了他一眼,奚落道:“余默,你别白费力气,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余默摇头叹息:“唉,何必呢,你合作一下,我们早点找到龙头,你不是也不用受这颠簸之苦吗?何况,剧毒时不时地发作,这种滋味儿也不好受吧。”
刀神心头一颤,那种滋味儿令他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但他还是死咬住不松口。
余默似乎放弃了『逼』问,这令刀神有一丝胜利的得意,仿佛自己战胜了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