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山峰若隐若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余默心神剧震,直勾勾地盯着那山峰,惊呼道:“神道教,你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
神道教有防御大阵,但方才血刃剑和道剑争锋,波及到了防御大阵,令神道教显现出了轮廓。
“你这是什么剑法?”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只见一人站在一座山峰上,正对余默,怒目而视。
显然,方才的道剑正是出自他的手。
余默心『潮』起伏,心有余悸。
方才那一战给他的印象太深刻。
虽然他勉强应付过去,但剑丸已从血刃剑中退回到他脑海中,沉寂下来,其中的一道道剑气不再飞速流转,似乎这一次消耗颇大。
余默试图沟通剑丸,发现根本没办法令它再次融入血刃剑,再次发动这种攻击。
他的功力也消耗颇大,只有等功力恢复之后,才能令剑丸重获生机,大展神威。
但敌人不知这一点。
余默傲然而立,并没有『露』怯,反而气场十足地说:“劫剑!”
“劫剑是什么剑法?从未听说过。”对方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摇头说。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余默笑眯眯,意味深长地说。
“果然有两把刷子,敢硬闯我神道教,既然你们敢硬闯,那我就让你们进来,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离开。”对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朗声说道。
嗡!
空气震『荡』,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沼泽消失,一座座山峰映入眼帘。
几人瞪大了眼珠,似乎想将神道教的一草一木,每一处景象都记录在脑海中。
咦?
然而,余默则诧异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直勾勾地盯着三座山峰。
这三座山峰和其他山峰迥然不同,格格不入。
其他山峰都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令人为之敬仰。
但这三座山峰姿态各异,截然不同。
其中一座光秃秃的,仿佛遭到了灭顶之灾,寸草不生,『露』出光秃秃的石头。
一座山峰寸草不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座山峰办到了。
“它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余默好奇不已。
另外一座山峰则是拦腰斩断,山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平台,和常衡山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余默心中一突,这座山峰肯定是被人用外力和利器,径直削掉山峰,只剩下了一个平台。
这是谁干的?
难道神道教中有这样的强者?
余默心头凛然,目光又落在第三座山峰上,这座山峰仿佛被人从上向下,一剑劈开,变成了两座山峰,而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道裂痕从山峰直达山底,贯穿了整座山峰。
这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办到?
恐怕比平平削掉山头还要更困难。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三座诡异的山峰,面面相觑。
余胜之好奇地问刀神:“刀神,你能办到吗?”
刀神知道他想问什么,下意识地摇头,面有难『色』,悻悻地说:“我实力尚浅,办不到。”
刀神可是武皇境界,却还自称实力尚浅,这可不是过度自谦,而是真心话。
余胜之面『色』微变,倒吸口凉气。
神道教竟然如此强大神秘,若真有这种级别的高手,那他们这些人纯粹是来送死的。
刀神何尝不心惊。
他是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但看到这三座山峰,也心生绝望。
“天武帝或许能办到这一点。”刀神心中感慨,登时,他目光火辣地盯着山峰上的那人,似乎想从中看出一点神道教的虚实。
余默相对更镇定。
神道教与神族有关,这一切或许并非是出自神道教的手,而是出自神族之手。
另外,唐铮和神族的大战波及到了常衡山,未必就不会波及到神道教。
这没准是那神之一战引起的。
“余默,怎么办?”凤凰沉声问道。
神道教放他们进去,他们是否要进去。
余默淡淡一笑:“我们本就是冲着神道教而来,既然他们敢放我们进去,我们又怎么会不进去呢。”
说罢,余默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他们脚下多了一条路,直接通向一座座山峰。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地紧跟上他的脚步。
那人站在山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行人,冷声说道:“好气魄,但自己往鬼门关走,这是愚蠢到了极点。”
余默充耳不闻,反而是环顾四周,贪婪地将神道教的一切尽收眼底,以便分析出一点端倪。
“神道教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
余默低声说道。
“有何不同?”凤凰好奇地问道。
他们都是首次来神道教,并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子,所以,没有大致的印象,自然也没法立刻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神道教不应该这么冷清,他们传承神的旨意,自称神使,数量可不少,但这地方如此冷清,仿佛死光了一样。”余默意味深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对啊!”
余胜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默儿言之有理,虽然你母亲从未提及神道教,但给我的感觉,神道教十分庞大,高手如云,但我们一路走来,竟然只遇到了那山上的一个人。这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就说明其中大有猫腻。或许,神道教今非昔比,也未尝不知。”余默回忆起天龙寺方丈的话,他分析神道教的倚仗出了问题,也就是神族出了问题,所以,神道教夹起尾巴做人。
明知天龙寺乃是他们的对手,竟然也不敢贸然出手,直接对付天龙寺。
这恰恰说明神道教中不仅仅是少了倚仗那么简单的问题,恐怕,实际情况更严重。
毕竟,神道教即便缺少倚仗,以传说中神道教的实力,也可以横扫这个世界,无人是其对手。
神道教却一直按兵不动,这就根本说不通了。
“哥,我们快点问他,妈妈在哪里?我们要快点救她出来。神道教这么坏,妈妈不知受了多少苦。”余玥心系母亲,忙不迭催促道。
见几人交头接耳,竟然对自己的问题不予理会。
山峰上的人震怒暴走:“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来到了神道教,竟然还敢这样。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神道教是什么地方!”